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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十分的想,連我未來岳父家一塊抄了,只要你同意。”原本郝仁一臉笑意的,聽到‘未來岳父’四個字,他的臉迅速的垮了下來。
現在他最煩的就是那位所謂的未來岳父。就算,沒見過那位所謂的未婚妻,但是想到那是那老頭的女兒,就已經讓人無法忍受了。他每每看到他,都不禁要想,真的娶了他的女兒,那日子就真沒法過了。
想到那武夫,忽的又想到了剛剛高洋的形像,同樣都只四十左右,人家一派文士風流,而那位,不穿身官袍,都不知道是不是殺豬的。惡俗啊!
云圖低頭看折子了,郝仁未來岳父的家,對云圖還有用,他還真不能讓他這么任性。
“你帶著那丫頭去吧,你總得讓人真的感激你了。”云圖想想看,抬起眼。
“好主意,我能帶上他們家的藏書章嗎?”郝仁眼睛一亮,抿起嘴笑了起來。高家重要的東西都封存在內務府里,比如一些印章,此時他特意提出,要拿回那個印章。
云圖再低下頭,專心的批起奏折來,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決定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而郝仁笑容滿面的退了下去。
云圖等他走了,又抬起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丫頭幾歲了。”
“回皇上的話,九歲。”邊上的太監總管自然知道皇上在說什么。
云圖聳了一下肩膀,看來自己真的想多了,低頭專心的批起奏折來,果然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現在自己當家了,就真恨不得有兩份時間才好。
郝仁先回家,興沖沖的到了長公主的愛晚居。長公主和沉默的雅卿在下棋。他低頭看看,看來已經下了很久,看盤上的態勢,兩人棋藝還真挺相當,“你不錯哦,能跟我娘下棋。”
“侯爺!”雅卿只是不想跟長公主說話,于是兩人能找到都不用說話,也能打發時間的娛樂就是下棋了。
雅卿可沒想過讓著長公主,她的棋藝是父親和先皇教的。在牡丹閣里,也有專人教她怎么輸得漂亮。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后四年里,她被迫跟著沒人玩的郝仁玩。她對著郝仁可沒有謙讓的美德,她一向以贏郝仁為目標的。怎么輸得漂亮她還會,就是沒用過。現在也不打算用。
不過,正是因為她學了怎么輸,就明白,郝仁一般是前半場逗她玩,后半場讓她贏。從頭到尾,雖說不愛笑,但一直卻是哄她開心的。邊下,還會點評她一下,于是后四年,她的棋藝是有長足的進步的。結果也就顯而易見了,這一天,長公主被她虐得不輕。
“正好、正好,兒子,你快帶卿兒玩去嗎?快去,快去。”長公主都快輸哭了,這女娃真一點也不可愛啊。
“妹妹,你要去抄家嗎?”郝仁想起自己回來干嘛了。
本來長公主和雅卿看到郝仁回都是松了一口氣的,他們中間那點尷尬終于消除了。于是兩人一塊端起茶碗,喝口茶,潤潤嗓子。
聽這話,兩人一塊噴了。當然,兩人互視一眼,然后一塊看著有點傻的郝仁。此時郝仁都覺得,這兩才是真的母女吧,步調實在太一至了。而長公主和雅卿的想法也是一致的,這人沒事吧!
“他沒事吧?”長公主回頭看看丁嬤嬤。
“小侯爺是開心,您不是最樂意看到小侯爺開心嗎?”丁嬤嬤笑瞇瞇的說道。
她一天心情都挺忐忑的,看雅卿越久,心里就越不安。可是被郝仁那一聲‘妹妹’,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她才想起,小侯爺還沒開竅呢!屋里也沒放人,對男女之事,根本就沒什么概念,此時對這個小姑娘,還真的只是當妹妹。
而雅卿有點傻了,去抄家,他就這么開心,這人什么毛病?她也決定了,他愛去不去,反正她不去。
她才不想看到另一個女孩的眼淚,想到那些年,暴君真的抄了不少家。她有點黯然了,那些年里,京城里天空都是灰暗的。
“好了,好了,咱們不去抄家,我們去把你家的書從柳家搬回來好不。你爹和你哥說,他們家的書都是你們家的,讓我們去帶回來。你看,我特意把你們家的藏書章都帶著呢,你過會看清楚,你爹說了,只要蓋了章,就都是你們家的。”說完了,他還特意的對雅卿眨了一下眼。
雅卿別看只跟這位四年,其實她也是挺了解他的。若是平日,她就該明白他想說啥了。可是她看到他遞過的那方古印,雅卿一下子就失了神。
這是家里傳了兩百年的老印章,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是方犀角印!兩百年歷代家主的手里摩挲,那角印已經被摩挲得油光閃亮,牛角所特有的竹節紋,也顯得更加細潤。
當年老祖做藏書樓時,就自己畫的印譜,請專人制的牛角印。老爺子自己也是那制印的名家,不過棄石選牛角,就只是因為這是要傳承下去的強烈愿望。
上一世,那些書的去向,她也不知道,但是偶爾會想到這些老東西,由此,她也會更傷感,但是……
“你說什么?”她終于回過神來了,他拿回印章,讓她去哪家來這?
“去你姨母家,你爹說他們家問你們家借了不少書,說總得給你留點東西。”他又對她眨了一下眼,把角印塞到了她的手里。
“咱們走吧。”雅卿站起來了,她雙手把印章捏得緊緊的,至少,她還能挽回一點東西,她現在全身都充滿了斗志。
長公主已經沒有眼睛看了,之前覺得雅卿孩子挺穩重的,就算是剛剛下棋給虐慘了,但是看到這倆孩子這么不著調,她覺得自己白天輸棋都不算什么了。不談雅卿,單單就兒子來說。自己是不是教育失敗?之前怎么不覺得自己兒子這么不著調呢?
現在,算了,由他們去吧!反正她說不讓去,他們也不會聽她的。她才不說,她對柳家也看不上。
“把書帶回來就好了,別亂。”長公主覺得自己作為一家之長,還是應該表個態。
丁嬤嬤本還以為長公主總會說點啥子,結果這話不是鼓勵他們孩子嗎?不過她是下人,她還真不敢說,只能看著。
PS:那啥,晚上去搬書,你們想看不。我今天要去做重復勞動,年前我不是一直在幫領導在跑那個學歷論證嗎,我們其中一位領導的學歷是挺扎實的,就是人不靠譜,為了上學,改過年齡,但是自己老記不住自己的官方生日,手填的全是改前的。于是畢業證上,是改前的生日日期,你們說說,省教育廳收資料之前,不說,把資料收完了兩個月了,現在跟我說,錯了,讓我再重跑。你們理解我現在的心情不?我昨天給領導的學校打電話,教務處那官腔打得啊!我就覺得,人生無望。都快悲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