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旨讓肉包子在殿前跳蠟燭舞,這一下不止肉包子驚呆了,連一直躲在房頂上偷看的
這一次可麻煩了,她根本就不會跳舞,在一下該如何收場?
肉包子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皇上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說道:“怎么還不下去準備?你是想抗命不成?”
肉包子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像被棉花塞住了一樣,不知道該開口說什么了。
歐陽德元做好了準備,只要肉包子給他一個信號,他就沖出來帶著她溜之大吉。
至于皇上大發雷霆,要通緝他們還是怎么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后再說了。
肉包子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了屋頂一眼,實在不行就只要跟著歐陽德元逃跑了。
可這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這樣做。
“皇上,看樣子歐陽夫人是不想遵照您的圣旨呀。”杜貴人在一旁挑唆道。
肉包子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女人邀請她過來就是為了讓她陷入如今這兩難的境遇,不用說她一定也是八面佛安排的人。
皇上對肉包子原本就有微詞,現在看到她有意推托,自然更加生氣。
他正要大發雷霆的時候,就聽到從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蠟燭舞有什么好看的?”
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尤其是皇上,他立刻厲聲問道:“誰?膽敢擅闖皇宮?來人……”
這時候只見一個英俊不凡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身穿一件白色雨花錦長袍,腰間綁著一根藏藍色獸紋錦帶。
一頭亞麻色的長發,有著一雙猶如古潭般冷漠的星眸,身形挺秀,當真是風度翩翩、風流倜儻。
肉包子一驚,心里暗道:這不是邪王嗎?他怎么來了?
皇上正要發怒就看到二皇子耶律遠恭敬地對來人行了個禮,并且說道:“皇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邪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皇上沒有想來這姍姍來遲的人就是西域可汗的大皇子耶律黎。
他揚起頭對皇上說道:“皇上,為表示西域來使的誠意,我愿意請歐陽夫人陪我一起為皇上獻上一曲燕歌行。”
邪王耶律黎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支翡翠雕琢的精美笛子,他唇邊一動,悠揚清脆的笛聲就緩緩響起。
肉包子立刻附和著他的笛聲唱起了這一首她很熟悉的曲子,燕歌行。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群燕辭歸鵠南翔。念君客游思斷腸,慊慊思歸戀故鄉,君何淹留寄他方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援琴鳴弦發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肉包子的歌聲,非常動人,像潺潺流水般淺吟低唱,獨具風韻。
唱到寂寞深閨,獨守空房時,又突然凄美起來,若露滴竹葉般玲玲作響,令人傷感。
隨后又渾厚得如雄鷹展翅時的一聲長鳴,振聾發聵;最后,歌聲婉轉得似深情交融時的一行熱淚,扣人心靈。
別說房間里的人,就連屋頂上的歐陽德元都聽癡了。
只有一個人恨得牙都癢了,那就是一心想讓皇上殺了肉包子的杜貴人。
一曲唱罷,肉包子感激地朝邪王笑了笑,邪王卻沒有看她,仿佛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肉包子心里有些失落,但是現在身在殿前,她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
皇上見西域的大皇子親自吹奏笛聲與一個小女子相配合,心里有些得意。
他微笑著給耶律黎賜坐,并開口賞賜了肉包子一些銀兩。
肉包子向皇上謝恩之后,就謊稱喉嚨有些不適先告退了。
其實肉包子是擔心自己再呆在這里,不曉得杜貴人又會怎么為難她了。
她一走,邪王耶律黎很快也就告退離席了。
肉包子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可是沒有看到原本應該在這里和她會和的歐陽德元,反而看到剛才對她不理不睬的邪王走了過來。
邪王站在她的身后說:“怎么不肯回頭看我?”
肉包子賭氣地說:“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有什么好看的?”
邪王輕笑地上前一步對她說:“我不想讓皇帝知道我們的關系,因為我擔心以后他會用你來挾制我。”
肉包子一愣,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自己太小心眼了。
她想回頭向邪王道歉,看轉身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之中。
肉包子立刻羞紅了臉,她正要朝后退,邪王卻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
他輕聲在她耳邊說道:“你是我的圣女,原本你只屬于我一個人,可是陰錯陽差地我失去了你……我后悔沒有早點出來找你。”
肉包子從他的懷里掙扎了出來,小臉紅得跟煮熟了的蝦似得。
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你……你就算早些時候來中原也找不到我,因為……那時候我還不是血鸚鵡的主人呢,我愛德元,我……我不能……不能……”
她還想說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看到歐陽德元從不遠處飛身而來。
“德元,你跑到哪里去了?”肉包子嗔怒地說道。
歐陽德元指著一個方向說:“剛才有人在屋頂上偷聽,我正要抓著他,他卻跑了,所以我就追了過去,可不想剛到御花園他就不見了。”
邪王的臉上又出現了他平時的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保護好她,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替你做到。”說完這一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歐陽德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
邪王這個家伙可比之前那個逍遙宮的獨孤夜風還要難纏。
唉,天下女人那么多,他們為什么非要和他爭肉包子呢?
歐陽德元對肉包子說:“娘子,你的臉怎么了?紅得這么厲害,不會是發燒了吧?”
肉包子搖搖頭說:“沒事,沒事,我們快走吧,這個皇宮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好,我們走吧。”歐陽德元帶著她悄悄地離開了皇宮。
晚上在枕席之間,歐陽德元溫柔地撫摸著肉包子的肚子說道:“寶寶,你在里面了嗎?”
肉包子笑著拍了一下他的手說:“爹,不許亂摸我,我在娘的肚子里可舒服了呢。”
歐陽德元也哈哈大笑起來。
他翻了一個身,把頭枕在肉包子的大腿上,只覺得柔軟地讓全身上下都舒服。
“娘子,孫思邈的千金方已經喝了快十天了,你的肚子里會不會真的已經有喜了?”他小聲說道。
肉包子敲了一下他的頭說:“笨相公,你忘記我也會行醫把脈了嗎?有沒有懷孕我自己怎么會不知道呢?現在還沒有懷上啦。”
歐陽德元一聽,馬上回答:“好吧,看來我要繼續努力了,娘子,你準備好了嗎?”
肉包子抓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說:“不要啦,已經五次了,我累死啦,我不要!”
“哈哈,娘子……你就從了我吧。”歐陽德元壞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