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子擔心慕容少錦不相信,還將銅鏡拿了過來,讓他仔細瞧瞧自己的舌頭。
慕容少錦睜大了雙眼,上下反復地看了又看。
他不可思議地說:“這……這太神奇了,我以為自己的舌頭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想不到我還能有開口說話的這一天。”
肉包子笑著說:“這還多虧了獨孤夜風的黑玉斷續膏呢,不然的話,恐怕你的舌頭真的沒有辦法再用了。”
“獨孤夜風?就是逍遙宮的宮主獨孤夜風?我現在在逍遙宮?”慕容少錦有些心急地問。
慕容興說:“是啊,哥,我們現在就在逍遙宮。”
“啊,不行啊,阿興,我們快走吧,獨孤夜風和我們慕容家勢成水火,如果他知道我們是慕容家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慕容少錦著急地說。
歐陽德元對慕容少錦說:“為了救你,慕容興已經把關于九節龍血藤早已遺失的事情告訴我們了,所以獨孤夜風也已經冰釋前嫌。”
慕容興馬上跪在了慕容少錦的面前請罪:“哥,對不起,我違背了慕容家的誓言,我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了,哥,要怎么責罰我都可以,只是求你別生氣了。”
慕容少錦流淚了,他扶起慕容興說:“好弟弟,你都是為了救我,都是為了我啊,我怎么會怪你,你快起來吧。”
這時候銳走了進來,他一直想來看看慕容少錦的傷勢,現在終于聽說他已經醒來,就立刻走了過來。
看到銳慕容少錦有些驚訝,因為有一次他進皇城做生意的時候,遠遠看到過騎著馬的銳。
“太……太子殿下!”他驚異之余,正想下床跪下卻被銳攔住。
“不必了,你有傷在身,免禮吧。”銳慢慢地扶著他,讓他在床上躺下。
肉包子對慕容少錦說:“慕容公子,你還記得自己為什么會受傷嗎?到底是什么人對你下了這樣的狠手?”
慕容興也說:“是啊,哥,你快說,我一定要去為你討回公道,為你報仇!”
慕容少錦回想起自己經歷的一切,真是如同做噩夢一般。
“我……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事情其實是這樣的。”他按耐著心里劇烈的不安回憶道。
大概在十幾天前,慕容少錦在府中閑來無事就去姑蘇的一家茶樓喝茶,剛剛進茶館沒多久就聽到一個凄厲的哭喊聲。
他正納悶呢,這茶樓之中怎么會有這樣的聲音。他叫來小二一問,這才知道這聲音不是來自茶館,而是來自茶樓的隔壁,那是一家綢緞莊。
慕容少錦心想:剛才的聲音似乎是個女子,難不成是有人遇到危險了?不行,不行,自己可不能坐視不理,得去看看才能安心。
他獨自離開了茶館來到了綢緞莊,可偏偏這綢緞莊今天大門緊閉,沒有做買賣。
慕容少錦仔細在門外聽了聽,也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奇怪,怎么現在又安靜了呢?
他有些疑惑,可還有不放心,所以就在大門上用力敲了敲。
“有人嗎?有人嗎?剛才我聽到一陣呼喊聲……”他正說著,門突然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獨眼老仆,他用一只眼睛緊盯著慕容少錦說:“今天不做生意,你快走吧。”
“剛才我聽到有女子的哭喊聲,所以才來問問……”慕容少錦對老仆人說。
“什么女子不女子的,沒有,沒有,你快走吧。”說完他把慕容少錦往外一推就砰一聲把門關上了。
慕容少錦站在原地,正準備轉身走的時候,隱約又聽到了一個女子痛苦的叫聲,只是這次的叫聲非常的微弱,不靠近了門仔細聽是聽不見的。
慕容少錦天生一副好心腸,他再也忍不住了,提腳就踹開了大門。
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十幾個衣不遮體的女子,躺倒在地,她們每一個都蓬頭垢面,渾身傷痕,只有一個女子還有點力氣,她正抓著那個獨眼老仆的腿嗚嗚地叫著。
獨眼老仆踹開她,然后就朝慕容少錦撲了過來。
慕容少錦也不會武功,他一下子就被這個老仆按到了地上。
他掙扎著大叫:“好你個惡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婦女,我……我要去報官!”
獨眼老仆一聽,立刻惡從心頭起,膽向兩邊生。
他抓起一個大花瓶就朝慕容少錦的頭上砸去。
慕容少錦只覺得自己的頭被砸中之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悠悠地轉醒,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柱子上。
他的頭很痛,眼睛也花了,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只覺得兩個黑乎乎的人影在自己的面前晃動。
“他已經看到那一批貨了,如果讓他跑出去報官,我們這一筆生意就全完了。”
“嘿,這個小子可真多管閑事,老子今天就送你去見閻王!”說著那個男人就一刀捅進了慕容少錦的下腹。
慕容少錦痛苦地大叫起來,另一個男人掰開他的嘴巴,硬生生在他的舌頭上割了一刀。
慕容少錦痛的昏死過去,再次蘇醒的時候,自己好像一條死狗一樣,被人丟在了一個荒山野地之中,他全身疼痛,又不能開口說話。
他掙扎地爬起來,為了有一線活下去的希望,他努力朝大路的方向跑去。
后來發生的事情,就是他在路邊的草叢里被肉包子和歐陽德元發現,然后帶回了馬車。
聽他說完之后,大家這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歐陽德元說:“這么說來,你是因為意外撞見了一伙兒販賣少女的惡人,所以才被他們害了,那么你還記得那家綢緞莊叫什么名字嗎?”
慕容少錦說:“記得,就是姑蘇城內的云秀綢緞莊。”
慕容興說:“哥,等你好了,我們就去報官,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銳有些無語地說:“等你們回到姑蘇,那些惡人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肉包子看了一眼慕容興說:“某人現在好像還不能見官府之人吧?難道不怕自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慕容興臉色一白,立刻咳嗽了一聲說:“那個,那個……那我們怎么辦?”
慕容少錦對大家說:“我身上的傷沒關系,可那么多可憐的女子就要被人當作牲口一樣的賣掉了,求你們救救她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