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時候沒能堵上馬雯涵,王可力憤怒了,他可以想象的到明天去了幼童園,小蘋果班的孩子會如何的嘲笑他,哪怕他們不當面嘲笑,心里也會笑話的緊,王可力不甘心,所以他在回家之后琢磨了許久,終于給他的表哥董岳奇打了個電話,董岳奇跟王可力是同一個幼童園的孩子,當初王可力入園之前,他的父母特意將王可力帶到表哥家認人,以便日后表哥能多多照應他。
說起來,董岳奇在幼童園算是個知名的小孩,出生時意念天賦就被測試出d,等到他升到大蘋果班之后,他的意念等級在三年內跳了一個臺階,對于完全沒有訓練的小孩子來說,這正是意念天賦的展現。
所以在幼童園里,不論是老師還是同學,對董岳奇這個有天賦的小孩子,都是多加關照和退讓的。
接通電話之后,董岳奇的人像便出現在顯示屏上,看著那眉頭帶著幾分傲氣的小表哥,王可力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安定了幾分。
“表哥,有人在幼童園里欺負我,你幫我報仇,教訓一下她好不好?”王可力是一個比較莽撞的小胖子,在確定了董岳奇現在的心情不錯,他立刻就把自己要求對方的事情說了出來。
顯示器那頭的董岳奇顯然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這個健壯的表弟,有些謹慎的開口:“誰欺負你?是大水果班的?”
王可力楞了楞,傻乎乎的搖了搖頭。
“是中水果班的?”董岳奇不是傻瓜,跟他同級的學生雖然在意念上不如他,但是體能比他強的還是有幾個,那幾個還一向喜歡成群結隊的出現,如果欺負王可力的是那幾個,董岳奇還是要好好估量一下的,好在王可力搖了搖頭,董岳奇心情放松了幾分。
王可力還是搖了搖頭,董岳奇的臉色便難看了起來:“王表弟,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在小水果班里有能欺負你的孩子嗎?你身上的這堆肉是白長的嗎?”
“不是的,表哥,那個女的太狡詐了,如果真的跟她對打她肯定打不過我,但是她每次就耍詐,老師也幫著她,所以我……”王可力說到后來竟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分明從董岳奇的眼中看到的怒火。
“女的?你竟然折騰不過一個女的?王可力,出去不要說你是我表弟,我沒有你這種表弟!”董岳奇生氣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他認為可以用來發展體能以充斥自己手下的表弟竟然會如此的沒用。
“表哥,不是的,你聽我說呀,那個女的真的太奸詐了,而且她做事什么的一副假惺惺的表情,我覺得她會不會是跟表哥你一樣,也是意念者,所以我才老吃那么多暗虧。”王可力越說越興奮,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沒錯。
董岳奇聽到這里,也顧不得王可力言下之意是他也一副假惺惺的表情,意念天賦者對于他來說,是一個機遇也是一個威脅,如果對方的意念天賦高于他,那么接下來一年的幼童園生活,他肯定是不會過的那么順心的。
“我知道了,明天進園之后你別進班級里,就在樓梯口等我。”董岳奇一錘定音,王可力歡天喜地,他就不相信他表哥出馬,還搞不定那個死丫頭。
一夜好夢的王可力一大早就起了床,與平時磨磨蹭蹭不同的是,他今天似乎干勁十足,坐在家政保姆的懷里到了幼童園,進門錄入指紋,然后乘著站在小蘋果班門口的老師不注意,一溜煙的躲到了樓梯的拐角處,直到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董岳奇之后,他才走了出來。
“哪個?”
董岳奇領著王可力站在距離小蘋果班落地窗有一段距離的角落里探頭探腦,小蘋果班里的孩子正是自由玩耍的時候,動來動去的看著眼花,董岳奇不想認錯人,所以瞇著眼前仔細的打量著。
“就是那個,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看書的。”王可力倒是很好認馬雯涵,反正那丫頭每次到幼童園就是坐在位置上看書,要么就是幫老師干活。
這么小年紀就拍老師馬屁,難怪他吃了那么多的苦頭。
王可力越想就越討厭馬雯涵,只想著自己的表哥能給對方一個苦頭。
董岳奇沒有想到那個敢跟他表弟叫板的女孩居然是那樣一個安靜的人,他靜靜的看了幾分鐘,確定對方并不是裝出來的安靜之后,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那個小女孩會欺負你?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身為d級的意念天賦者,董岳奇也不是沒有吃過暗虧,被他視為“朋友”的同學欺騙利用然后去欺負另外一個同學,雖然事后找不到是他做的痕跡,那個同學也是自認倒霉,董岳奇心里卻不爽快,在與那個朋友生分了之后,找了個機會狠狠的陰了他一把,現在那個同學看到他還是繞道走的。
“表哥,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如果我要是騙你的話,我之前生日得到的禮物立刻就消失不見。”王可力的生日就在幼童園小蘋果班新學期開始后的沒幾天,所以他比同班里年紀最小的同學幾乎是大了一歲,而他剛剛到手的生日禮物,就是一套兩百片拼插的機甲模型,是任何一個男生都會為之瘋狂的玩具。
董岳奇見王可力這樣的斬釘截鐵,終究還是相信了他,仔細的看了看馬雯涵的頭發衣物還有面容,他點了點頭,拍了拍王可力的肩膀:“先進教室,一會蘋果班自由活動的時候,你來找我。”
“哎,我知道了,謝謝表哥。”王可力心情激動,歡天喜地的向班級大門走去,董岳奇仔細看了看依舊一動不動的馬雯涵,確認她沒有因為自己的意念而有所感應之后,他抬腳上樓梯,步伐輕松的猶如在自家客廳。
所以董岳奇沒有看到馬雯涵落在他背影上的視線,而當他站到大蘋果班門口的時候,站在欄桿旁的男孩讓他心生不悅:“王曉,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