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朝,皇上開門見山的對李留財問道;”李愛卿,昨天陳愛卿提到的還賭債一事,是否屬實呀?”
“稟皇上,陳大人所言屬實,臣回去盤問過犬子,犬子和陳大人的兒子小博本是故交,在賭坊看見陳公子囊中羞澀,就義氣的替他還了賭債。”
“看來李公子還是很個講義氣的人。”皇上撇了撇嘴。
“多謝皇上夸獎,孩子年少不懂事,難免有些沖動。”
“既是這樣,你便把借據交給陳愛卿,讓他還銀兩給你就是了,一千兩紋銀畢竟不是小數目,如果買糧,足夠天源縣百姓一年的口糧。”
李富貴順從的拿出借據遞給陳清說道:“陳兄,這是借據。”
陳清接過借據看了看,隨后從懷里拿出一摞銀票遞給李留財說道:“留財老弟,你看看是不是一千兩。”
李留財撇了撇嘴:“還看什么,難道我還不相信御史大人嗎?”
皇上對李公公催促道:“好了小李子,快讀奏折吧!”。
待李公公讀完天源知縣的奏折,皇上說道:“大家也聽到了,天源知縣寫的奏折提到了天源縣的災情已經穩定,就差平整土地,重新種植糧食種子了。”
“陳愛卿,朕打算派你去天源縣和天源知縣一道指揮人們重新播種,你看如何?”
陳清瞪瞪眼,這是什么情況,自己這督察院的御史,被派到天源縣去種地,這不是大材小用了嗎?雖心有不甘,但嘴上人說道;“微臣領命。”
“各位愛卿,你們也聽到了,現在天源縣災情已經穩定,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播種,你們也知道現在國庫空虛,一兩銀子也拿不出來,如何購買種子,成了朕的一塊心病,要不愛卿們你們再捐一點,為天源百姓盡些綿薄之力?也好幫天源百姓渡過這次難關。”說完還看了看李留財。
李留財吸了口氣,知道皇上看上了自己剛進口袋的一千兩紋銀,忙說道:“微臣愿捐一千兩紋銀,為天源百姓盡綿薄之力。”
看尚書大人都出了銀兩,剩下的文武百官也不好推脫,也都各自捐了些銀兩。
皇上看著陳清說道:“陳愛卿,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早朝完畢就動身。”
“是皇上。”
看陳博退下,李留財咬了咬牙。剛到手的一千兩就這樣打了水漂。
早朝完畢,李留財恨恨的回了自己的府邸,吃完午餐,李留財把李富貴交到房里問話:“小貴,我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會不會露出什么馬腳?”
李富貴眨眨眼“爹爹指的是那件事?”
“就是天源縣的事情。”
“爹爹,放心吧!李二狗來信說那里已經安排妥當了,給了天源知府五千兩紋銀,才堵住了它的嘴,現在他和我們一條心。”
“那個孫子也太貪了吧!竟要五千兩。”
“爹爹,沒關系我們還剩下二萬五呢。”李富貴嘴角抽了抽,心道他貪你比他貪的更多。
“怎么還剩下兩萬五,不是讓你告訴他們買些粗糧,分給災民們充饑的嗎?”李留財皺了皺眉頭問道。
“買了,買了,。李二狗說他買了些玉米面讓孫知府給災民們舍了幾天粥吃,怎乃災民太多,狼多肉少,根本不管用。”
“小貴,要不你去一趟天源縣。”
李富貴不明所以的問道“爹爹要兒子去天源縣干嘛?”
“小貴,今天皇上讓李公公宣讀天源知縣的奏折,說什么災情已經穩定了,就差種植糧食種子了。”
“不會吧!前兩天李二狗還來信說,天源災情嚴重,災民們到處都是,為防萬一,他已經派人把來京都的路都封鎖了,只要有災民經過一律攔下。”
“我想皇上已經開始懷疑了,那份奏折一定是假的。”
“你說皇上已經懷疑到您頭上了?”
“極有可能,今天我就覺著他和陳清似乎是一唱一和。”
李富貴眨眨眼:“爹爹你這話啥意思。”
“今天早朝,皇上就問我你是否真的替陳博還了賭債,我自是不敢說謊,然后陳清就要給我銀兩,我忙把借據還給他,接著皇上就讓李公公宣讀天源縣的奏折,奏折里的確提到天源縣災情已經穩定,急需作物種子耕種。你想我們并沒把賑災款發放下去,災情怎么會穩定,所以說這份奏折一定是假的,然后皇上竟說國庫空虛,這點屬實,國庫的確空虛,他讓大臣們捐銀,說是買作物種子,可憐那一千兩銀票在我手里還沒暖熱,就不得不捐出去。”
“爹爹,皇上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他懷疑你,大可以把你收監審理。”李富貴懷疑的說道。
“你以為他是你呀,隨便抓人,他要的是證據,”
“那我們該怎么辦?”
李留財對兒子交代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你馬上帶著剩下的兩萬五千兩賑災款,趕去天源縣,和孫知府商量,讓他也拿出那八千兩來買糧救濟災民,記住你要即可動身,要趕在陳清前面,我懷疑皇上不是派他去幫災民種莊稼的,是去調查賑災款的。”
“爹爹,你說皇上派陳清去天源縣?”
“嗯,今天早朝時宣布的,這是紋銀兩萬五千兩,你且拿著,多帶幾名守衛,即刻趕去天源縣。到那里和孫知府商量如何賑災。”李留財對兒子吩咐道。
李富貴接過兩萬五千兩銀票,嘴上說道;“好,兒子馬上啟程。”心道自己才沒那么傻,把到手的銀子再捐出去。
李富貴帶了幾名守衛,從尚書府出來直接去了錢彪的住處,錢彪早就召集好了一幫打手,正在宅院里面大吃大喝,看到李富貴推門進來,忙迎上前去問道:“少爺您來了。”
“錢彪,有宗買賣,你做不做?”
“少爺,什么買賣?”
“就是取陳清陳御史的向上人頭。”李富貴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