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嫡多福

第096節 給他沖喜

正文第096節給他沖喜

正文第096節給他沖喜

“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掌柜的被雙手雙腳綁縛在了一把椅子上,他的面前擺了滿滿幾桌子的菜,什么海帶豬肚絲羹、鳳尾魚翅、鮑魚燴珍珠菜、魚翅螃蟹羹等,不管是剛上上來的還是客人吃剩下的,全部排滿在了這五張桌子拼湊在一起的長桌上,從南到北,少說不下于一百道,其種類之豐富堪比宮廷佳宴!

如果是一個旅途累了極餓之人看到這一桌子美味佳肴一定會喜笑顏開口水直流極為歡喜,但是掌柜的臉上現在分明寫滿了痛苦的表情!

也不怪他不痛苦,因為直到現在,他已經吃了不下于十碗飯,二十盤菜了,索性他人長得胖,平時也將胃撐得足夠大,可以容納比常人多上十倍的食量,不然他的胃早就撐爆了!

不過,他這種自我安慰的僥幸心理也只能自欺欺人一下,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很顯然沒有停止再往他口中倒殘羹剩飯的意思。八一中文<≦≤81

這不,當他剛喘過一口氣將塞滿嘴的最后一口飯咽下去時,又一盤菜送到了他的面前!

掌柜的猛打了個飽嗝,一張肥肉哆嗦的臉上立刻又變得扭曲,那是一種痛并快樂的極度無奈的扭曲,似哭似笑,看著十分滑稽!

旁觀的幾個女孩子們看到掌柜的這種表情,也跟著表情扭曲,有的甚至也禁不住打了個飽嗝或寒戰,盡量把嘴巴閉得緊緊的,生怕這些殘羹剩菜被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這個楊氏阿凌可真不是人!竟然用這種手段折磨人,真虧她想得出來!

就算是一頭母豬一天也吃不了這么多吧?何況這個掌柜的既不是豬也不是母的?

“哇——”的一下,掌柜的猛將喝進去的雞湯吐了出來,被肥肉擠得只有兩條縫的眼睛猛地睜了開,他極其可憐巴巴的望著韓凌。

“小姑奶奶,你饒了我吧!”他求道,“或者你換種方式折磨我也行啊?我實在是吃不下了!”

“莫非掌柜的你還有自虐傾向,喜歡被人折磨?”韓凌不可思議道,然后又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本小姐最心慈仁善了,也見不得血腥,別說是那錦衣獄里的三十六套刑罰了。就是抽人一鞭子,我也下不去這個手,還是這個辦法好!既讓掌柜的你享受了美食的樂趣,又不浪費糧食!”

我呸,這還叫作心慈柔善。這不是將人往死里折磨,這是要撐死人啊!只聽說過餓死的,還沒聽說過撐死的!楊氏阿凌你可真夠狠毒的!旁邊有女孩子在心中暗暗的罵道。

徐墨玄與楊曦之在一旁已笑得合不攏嘴了,卻在這時,又聽韓凌續道:“說到不浪費糧食,咦,掌柜的,你這是怎么回事呢?為什么將這么好的一碗雞湯給吐出來了呢?你不知道這一碗雞湯有多貴嗎?你不知道一只雞得吃多少糧食才長這么大嗎?不行不行,現在朝廷倡農,不停減免耕地賦稅。百姓種出一粒糧食不知道有多辛苦,掌柜的你得做表率,不能浪費糧食,吐出來的,你還得再吃進去!”

韓凌說著,朝那掌柜的身旁一伙計瞪了一眼,意思是:趕緊喂,不喂他,你就自己喝了!

那伙計嚇得唯喏答是,端起一碗被那掌柜的吐出來的雞湯。嫌惡的看了一眼后,便捏著那掌柜的鼻子就開始往他口里灌。

掌柜的嚇得瞇成縫的雙眼陡睜,那伙計被他的目光駭了一跳,手沒有端穩。一碗雞湯就倒扣在了那掌柜的臉上!他敢打賭,這掌柜的一輩子都沒有將眼睛睜得這么大過!

因為雞湯灌進了鼻子的緣固,掌柜的騰的一下身子直立了起來,背后還背著一把椅子,青蛙似的在店子里亂蹦亂跳,待臉上鼻子里的雞湯全甩干凈后。才啞著嗓子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饒命啊!姑奶奶饒命啊!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受不了,實在是受不了了!”

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徐墨玄立刻提起了心神,就聽這掌柜的說道:“其實那些殺手本與我無關,我也只是收了他們的錢,讓他們埋伏在這里,再幫助他們將幾位客官引到合適的位置,方便他們刺殺!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幾位客官,我沒有說謊!”

韓凌聽罷,眼眸微瞇,露出了一絲危險的表情,她道:“掌柜的,你當我們傻啊?你這個店在這里也沒開多久吧?你和你店里的伙計何時見過我們,為什么一見我們進來,就殷情得跟什么似的,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你不知道?”

“你們是客官,我們當然要殷情了!”掌柜的還在狡辨,但見韓凌臉色一變,目光如利劍一般射來,又賠笑道,“我們有見過各位客官的畫像,所以才……”

不老實!還在撒謊!

韓凌親自端起了另一盤乳豬肉,朝那掌柜的走了過去。

“掌柜的,你是覺得吃得還不夠,是么?”她說道。

掌柜的嚇得臉上的肥肉又再次抖了三抖,連忙又哀求道:“別別別,我說我說,我還聽那位帶頭的刺客有提到過一個人,也許他們極有可能是奉這個人的命令來刺殺這位公子的……”

“這個人是誰?”韓凌與徐墨玄異口同聲的問。

可就在他們話音剛落時,掌柜的突然眼睛一瞪,呼吸一窒,整個人就直直的栽倒了下去!

徐墨玄蹲下身去查看時,就見這掌柜的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銀針,而他身旁的一個伙計亦是臉色突變,雙目中露出了極為兇厲的光芒。

韓凌見之大駭,就在那伙計手腕翻轉蓄勢待之際,按動了右手間的機關護腕,一根金蠶絲噴吐而出,直貫穿了那伙計的胸膛。

徐墨玄這才現那伙計右手間正捏著一枚銀針,也就是說如果韓凌不及時的射出金蠶絲殺了這名伙計,那么接下來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驚駭之下,徐墨玄萬分感激又無比詫異的看向了韓凌!

他感激的自然是韓凌救了他,而他詫異的是,她竟為他殺了人?

“楊氏阿凌,你殺人了!你小小年紀心腸如此狠毒。你竟然還會殺人?”邵云艷尖聲叫了起來!

楊逸之與楊曦之也有些擔憂的來到了韓凌的身邊。

“這位小姐,你要搞清楚,到底是誰要殺誰?”楊曦之不由得對邵云艷怒道,“剛才所生的一切事情。大家有目共睹,希望你不要睜眼說瞎話!”

“反正楊凌就是殺人了,她就是殺人了,我親眼所見!”邵云艷眼中露出憤然又害怕的光芒。

“算了,曦之表哥。邵家與我們楊家本來就不合,邵云艷所說的話又能令幾人信服,此地不易久留,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韓凌攔住了楊曦之,說道。

“可是表妹……”楊曦之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是通州驛站,這個旅店里死了這么多人必會引起京兆尹府的注意,到時候官府的人需要人證,若是邵云艷一口指證表妹是兇手,那么……

“你表妹說得對。邵云艷一人的供詞不足以為證,此事的來龍去脈,府尹衙門定能查得一清二楚,那些官差也不是白拿國家俸祿的!”楊茗軒說到這里,又朝徐墨玄看了一眼,有些遺憾道,“只是這些殺手一死,線索中斷,徐五少爺還是沒能查出這背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誰?”

“還能有誰?”徐墨玄站起了身來,神色憤而苦澀。“除了那個女人,還能有誰?”

“五少爺是說……長公主殿下嗎?”韓凌雖然這么問,但內心中卻不敢完全苛同,她曾經也懷疑過長公主殿下。可又隱隱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尤其是五少爺前世與錦衣衛指揮使6丙之間的仇恨到底是因何而起?他為什么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6丙?要知道6丙是他最好的朋友6顏召的父親。

這些殺手身手不凡,像是受過軍隊里的專業訓練,會不會這些殺手就是6丙派來的錦衣衛呢?

“找到了么?五少爺到底去了哪里?”長公主坐在丹陽殿偏殿處所建的暖閣中,正端著一只琉璃杯品茗著新進的碧螺春,她的神情很是端肅。以致于跪在她面前的幾名侍衛都十分緊張!

“快回答長公主殿下的話,那小子現在到底是死是活,身在何處?這兩天都去了什么地方?”秦媽媽在一旁狗仗人勢的立威擺架子!

為的一名侍衛微一頷,答道:“五少爺昨天去了鳳陽府定遠縣的楊家,今日又與楊五郎楊茗軒及其家眷一起來到了京城,途經通州驛站的時候,在旅店之中遇到了一起刺客的追殺,不過,五少爺沒有事,死的是那些刺客以及旅店里的掌柜與三名伙計!”

長公主端著琉璃杯的素手一頓,神情訝異的看向了那答話的侍衛。

“去了楊家?他去楊家干什么?”她奇怪的問,似乎并不關心五少爺是被什么樣的刺客追殺。

侍衛仔細想了想,答道:“五少爺先是去南京軍營拜訪了楊四郎楊茗鈺,接著便與楊茗鈺一起回到了楊家,他好像是想向楊四郎提親求娶楊家那個外甥女,也就是楊夫人的女兒楊凌。”

長公主的神情一愕,旋即露出一抹了然而嘲諷的笑意,她將手中的琉璃杯放下,從桌上拿起了一張寫著人生辰八字的庚帖,笑道:“本宮當他還真不想成親了,原來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孩,他真以為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能自己做主嗎?”

“長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三夫人本來給五少爺說了一門極好的親事,還是武定候府家的四小姐,雖說是庶女的身份,但那小姐自小是被武定候當嫡小姐培養的,長得是花容月貌,而且詩書及女紅無一不通,更是拿得出一手好的繡品,配五少爺這個不學無術的私生子,那是綽綽有余了,武定候夫人也是同意了的,可是五少爺卻拉著武定候世子去千金賭坊里玩了幾場,硬是讓那武定候世子輸掉了十萬兩白銀,最后還給武定候送去了一封信,說他兒子欠他很多錢,諷刺他說,沒錢還就想拿女兒來抵債!”

“那武定候氣得是當天就將庚帖給退了回來!三夫人也是氣得無話可說,您說,這以后誰還敢到徐家來給五少爺說親?”秦媽媽面帶嘲諷咬牙切齒的說道。

長公主聽罷,卻是輕嗤一聲笑了:“從前,本宮給世子訂的幾門親事,不也是被他給弄砸了么?這小子平時讀書不用心,詞章詩賦通史經文皆不通,卻對算術有著驚人的天賦,也算是有他的本事。”

“不過,他真以為什么事情他都能為自己做主嗎?”長公主忽然話鋒一轉說道。

“殿下,您是想給五少爺說一門親事?”秦媽媽也陰惻惻的問。

“既然他有這個本事破壞掉別人給他說的親事,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長公主轉了個身,重又將目光投到了那桌上的一張庚貼上,“楊夫人的女兒?不是一個和離過的女人留下來的孤女嗎?這小子竟然對這樣的女孩感興趣?”

“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大少爺和五少爺在七年前就與楊夫人的女兒有過往來,奴婢在大少爺身邊安插的眼線有親眼見到過這個女孩被大少爺夜半三更帶回聽雨樓過!”

聽到這樣一則消息,長公主的臉上布滿了吃驚和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意。

“有這等事情,你從前怎么沒有稟報過本宮?”長公主不悅道。

秦媽媽立刻躬身賠罪道:“奴婢該死,奴婢本想將那個女孩揪出來交由長公主殿下,但因大少爺做事謹慎,再加上五少爺的蠻橫無理取鬧,此事便被他們瞞過去了,之后那女孩不在咱們魏國公府了,奴婢也不敢徒惹事非,所以此事奴婢便沒有稟報過長公主殿下!”

言罷,她還跪下來道了一句:“還請長公主殿下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起來吧!”長公主忽地站起身來,在暖閣之中踱了幾步。

“世子現在病重,國公爺想給世子求一門親事來沖喜,這京城的貴女們大都家世背景強硬,能心甘情愿來沖喜的沒有多少,再加上國公爺還要挑家世清白的,若是……”

長公主還在沉吟,秦媽媽眼前突地一亮,連忙喜道:“長公主殿下的意思是,想辦法給大少爺定下楊夫人的這個女兒,一來可以為大少爺沖喜,二來還可以離間大少爺和五少爺之間的關系,是么?”

長公主臉上的笑容一凝,眼神極為銳利。

秦媽媽自知失言,連忙扇了自己一耳光道:“看奴婢真是老糊涂了,以免隔墻有耳,奴婢以后一定謹記!”

“去好好查查楊夫人的這個女兒從前與大少爺、五少爺之間都有過什么樣的來往,生過哪些事情,七年前楊家的案子,舒玄他一定有在背后相助過,如果是有這一層關系,那楊家就欠我們徐家一個大恩情,即便是讓他們的外甥女嫁到徐家來沖喜,他們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長公主正色說道。

秦媽媽也連連點頭:“長公主殿下請放心,此事奴婢一定會辦妥!”

長公主看向秦媽媽,臉上扯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沉默一陣后,又道:“在此事辦好之前,絕不能讓五少爺知道,事不宜遲,快著手去辦吧!”

秦媽媽應了聲是,笑容陰惻,馬上站起身來,躬身退了出去。

秦媽媽走后,長公主又將一名婢女喚了進來,問道:“世子現在可有醒來?”

那婢女回答:“世子辰時正醒來過一刻,喝過藥之后又睡著了!”

“又睡覺了么?”長公主的唇邊揚起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看來她這個驚才絕艷的繼子還真的是活不長了,“本宮也該去看看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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