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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寇嚴VS張飛上
339寇嚴VS張飛上
寇嚴還是頭回聽見他這么叫,雖然沒給他正眼,臉上卻是笑開了花:“青絡啊!你家主人現在知道心疼你了,回頭我讓他親手給你洗澡,把你身上的蟲子都抓干凈,然后給你上藥,你左前腿的這個傷也會好的,不會影響你以后耍威風的,以后呢,你就跟著你的主人在我這兒住著,我這兒好吃好喝還有好玩伴,如果你想耍威風也可以,等你養好了傷,我帶你去襄陽,去更大的戰場,讓你好好的威風威風!”
趙云在一邊聽著,怎么能聽不出寇嚴是說給他聽的呢?當場單膝點地:“末將愿為太守大人效命!從此以后都只為您征戰天下!”
“就因為我會做馬糧?”寇嚴淡淡地問。
“不,不是,因為我相信您!”趙云一愣,不假思索地回答。
“先伺候好你的馬吧!她需要休息,你也一樣!你要好好待她,會看馬算什么本事?能屈尊照顧她,和她溝通,才算本事。因為在戰場上,她就是你的半條命!”寇嚴站起身來,很嚴肅地“教育”趙云。
趙云被她這么一說,更是抬不起頭來。他不是不懂這個道理,恰恰相反,他很清楚作為一名優秀的騎兵需要做到與戰馬合作無間,只是他和許多人一樣,以為照料馬匹是馬夫小廝的事情,他只需與戰馬磨練騎術加強戰技上的溝通即可。
然而寇嚴這一番檢查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她竟然能看出這匹馬左前腿受過傷!而作為主人,他卻一直都以為它的傷早就養好了!
趙云還是頭一回真心服氣一個人,就在剛才之前他還不信嬌滴滴的小姑娘會挑馬。可是,寇嚴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這個新上司會給他帶來的驚喜,遠不止是眼前看到的這一切而已。她說她要去襄陽,帶他去更廣闊的戰場,他就知道,她是第一個真正迫切需要他作為一名騎兵將領出現的人,她知人善任,會給他幾乎被他遺忘的。曾經渴望過的前途。
寇嚴并不知道趙云的心理變化。她原本是想在趙云面前秀一把自己善與牛馬等家畜溝通的本事。只是一見到青絡之后,她“獸醫”的本性就發作了,竟敢如此對待一匹這么好。這么漂亮的馬,這個趙云,她真是要給他好好上上課了!
于是,在寇嚴的授意下。趙云暫時就在馬場里和馬夫住在了一起。天天跟著馬夫照料馬匹,伺候他家“青絡姑娘”順便也聽聽馬夫口中小太守的“豐功偉績”。聽他說小太守技能高屋建瓴。領導長沙人民奔小康,又能紆尊降貴,充當獸醫給平民百姓家的牛羊看病,小太守特別善養牛馬。無論性子多烈的牛犢子或馬駒兒到她手里無不服服帖帖,當初黃老將軍也像趙云一樣怎么都不相信,后來還不是顛顛兒地把他的寶貝送來這里一起照料了。
于是乎。趙云就在寇嚴的馬場里呆著了,第二天就給按上了一個別部司馬的頭銜。雖然沒有以前在劉備手里時候的校尉級別高,但趙云心里踏實,等以后有了戰馬群,招了人,訓練出一支騎兵了,到時候才是討論封什么官兒的時候。現在,一個別部司馬就已經足夠他有自己的念想了!
這邊廂安頓了趙云,開始滿心掛念寇封和三叔張飛了。那邊廂周瑜進了江陵城卻依然是一籌莫展。原因是趙云的人沒找到,諸葛亮也不見蹤影,江陵的物資卻是實打實的不見了。打開江陵城的府庫,糧食只有十幾袋,想必是幾天前才從襄陽運來的,其他諸如沉重的鐵甲,生銹的槍頭之類的一看就是之前偷剩下不想要的東西,周瑜也沒有興趣。
更讓周瑜心驚肉跳的是,程普帶著他的人呼嘯而至,見到周瑜好好的坐在那兒莫名其妙地來一句:“你手下的人不是說你已經死了,他們帶著孝來給報信,說得跟真的一樣,如果你只是裝病,那他們為什么要這么說?“
周瑜一聽就眼暈了,說我沒專程派人給你去送信啊!你我之間不是有固定的消息往來渠道么!我以為你是得知我裝死了才過來,準備助我一臂之力的。怎么現實和我想的又不一樣了呢!
只是此時再說什么都已經晚了,程普都已經進了江陵城了。再派探子回去大廳鈣陽的情況又有什么用呢!萬一鈣陽和周邊的城池被人一鍋端了,他們的陸路后盾就算是毀了,多一個人知道不是多一份禍亂軍心的危險嗎?
反正除了鈣陽之外,他們還有烏林通往江陵的這條水上運輸補給線,實在不行,從江夏大本營走水路也行,就是遠點兒罷了,斷糧是不至于的。為今之計只能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整頓一天之后立刻北上襄陽,正好此時周瑜的肩上也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之前疲勞轟炸江陵造成將士們極度疲憊的狀況也已經改善了,是時候揮師繼續北上了,不管能不能打下襄陽,總是要試一下的。
所以,在程普到達江陵的第二天,江東大軍再次集結,繼續北上襄陽去了。而公安這邊,寇嚴也迎來了各種情緒到達頂點的張飛。
簡雍孫乾什么的,寇嚴從來都沒放在眼里,他們來和沒來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樣,她從來沒打算給他們在長沙某什么差事,他們一來就被寇嚴派人送去大后方隨便找地方安置了起來。倒是張飛情況特殊,寇嚴始終沒想好要怎么面對他。
只是,再難也要面對,而且周瑜已經出發北上了,給她留下的時間不多了,不管是周瑜被曹仁打退后退兵回來,還是周瑜打退曹仁據有襄陽都不是寇嚴想看到的。她覺得最理想是與周瑜在襄陽城下對峙,就像當初他與劉備在江陵城下對峙一樣。
所以,時不我待,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張飛這顆定時炸彈。要么把他安撫好了,送他去長沙休整,要么就是安撫好了,讓他隨軍去幫忙打周瑜打曹仁。當然,最理想肯定是后者了。
故而寇嚴第一次把自己的中軍帳里的人的人全部出清,連外面守衛的人都沒留,讓徐庶把張飛請到這里之后,連徐庶都主動回避了。
寇嚴時隔三年再次看見張飛,并沒有什么觸動,畢竟三叔和二叔在她心里的地位差不多,以前在新野的時候就沒怎么見過,張飛對寇封好,卻沒有與寇嚴多么親近。因此寇嚴只是很平靜地上前給他行了個禮:“三叔,多年未見,您還認得我媽?”
張飛看見寇嚴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內心早已崩潰了:“妍侄女!你,你終于肯見三叔了嗎?你怎么現在才肯見三叔啊!你父親,你父親和你二叔一起,抖被人害了!你,你知道么?你知道這有多嚴重么?怎么你還……你還這樣……這,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寇嚴被他抓住兩個肩膀使勁搖晃,渾身骨頭都快疼散架了。對于關心劉備的人,她都不會給什么好臉色,張飛也不例外,師兄親近你,不代表我也會親近你。
故而寇嚴皺著眉頭冷冷地說了一句:“三叔,放手!有話我們坐下慢慢說,您這樣,我還怎么說話?”
張飛一陣錯愕,之后立刻松開手:“你快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到長沙時你不在,現在你卻在這里!你父親我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被誰殺死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來龍去脈,你都給我說清楚了!”
相較于張飛的激動,寇嚴冷漠得像一塊冰。她默默走到虎案里坐了下來:“三叔,你坐下,這里面的故事長著呢!你想聽,我就一件件都說給你聽!反正現在你大哥和二哥的尸首都在對面周瑜手里,而此時周瑜已經北山襄陽了,你一時半會兒還見不到人,所以,急沒用用!”
“你說什么?你父親的尸首在周瑜手里?果然是江東人嗎?”張飛的眼睛此時瞪著寇嚴,殺意盡顯。
寇嚴卻不看他,垂著眼瞼看著自己的指甲:“三叔以為是誰做的?”
“我……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江東這幫小人!”張飛沒感覺出寇嚴的異樣,咬牙切齒道:“我到長沙你不在,我聽蔣琬說長沙不愿與江東結盟,我就知道大哥會上桿子去和對方結盟,我當時勸他了,江東的這幫子人靠不住!可他不聽我的,現在,果然弄成這樣!”
“江東與長沙有世仇,他們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當然不會和這樣的鄰居結盟。”寇嚴說得義正詞嚴,實際卻是避重就輕,想把劉備這個話題帶過去。
張飛卻是繼續咬牙切齒:“現在,江東人害死了你父親,這個仇你要不要報?”
“三叔,您是在說笑的吧?我去找江東報仇?報什么仇?怎么報?”寇嚴冷笑一聲,反問張飛。
張飛一愣:“殺父之仇,怎能不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