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吧貴妃

328 知錯能改

328知錯能改

328知錯能改

柴銀杏一下子就作崩潰狀:“你們能不能別逼我,我都落魄至此了。全城的人都只道陳虎陰謀算計,陷害顧洵美,可是誰知道我的難處——我沒有,我沒有陷害她,我敢指天發誓。現在名聲也沒了,連生意都搞砸了,陸續有人斷了和我們生意往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我受這樣的苦?”

“當初顧洵美找上我的時候,我真當是幫她個忙,親戚里道的,在她店里吃壞肚子也沒多大的事,我尋思不至于就鬧到公堂上,還一大早跟她去了衙門,就想勸和勸和,誰知道她!”

柴銀杏面容突地猙獰,肥嘟嘟的手指就指了過去,那架式真是恨不得手指當了利箭一樣,直接射到貴妃身子里。

“上了公堂,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就把陳虎拽去打了一頓……陳虎回來哭天搶地的道冤枉,我是他婆娘,難道不信他的,信顧洵美能把死人說活的那張嘴?”

“陳虎說趙功成和顧洵美串通好了,玩兒那苦肉計,設了個套讓他鉆進去——初時他甚至以為我和顧洵美也串通一處,要算計他家家產,說什么都要給我休了……”

說到最后那句,她終于忍不住號啕大哭,那話的的確確是從陳虎嘴里說出來的,不止一次,她永遠都記得。

想起一次,都像是在她心口上又插一刀。

他家途四壁時她嫁進來,這些年來全心撲在他身上,為這個家操心勞力,為了這個家連自己娘家都遠著極少去,就因為陳虎說看不慣她爹跋扈,她哥哥們要么無能要么勢利。

為了他,她可以說連娘家都不要了,結果到最后他為了個小小的誤會,十幾二十年的夫妻情份不顧。

其實他未必就不知道她是受了顧洵美的誆,可是他借題發揮還是要休了她。

這比用刀子捅她還疼。

“我能怎么辦……我只能聽陳虎的……我只能信他的,我嫁了他,是他家人!他說什么我信什么!”柴銀杏咬牙。

一屋子人都沒了聲息,柴老太太固然覺得柴銀杏可恨,可是到底是自家閨女,看這樣子又著實可憐。

“有誤會解除誤會就行了,你們……有必要鬧到公堂上去嗎?”

“大嫂,這你就不懂了,人嘴兩張皮怎么說都是自己有理,真要鬧個是非公斷,還是要上公堂上才做數。”趙誠這回明白了。

越看柴銀杏越是可恨,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讓個婦人騙的團團轉,她現在說什么他都不信了。

要不是是老哥哥的親閨女,他這爆脾氣,當場就得把人拉下去重責四十大板。打不死她,也好好讓她在床上趴個十天半個月,沒人的時候想想自己辦的是不是人事兒。

她胡攪蠻纏也罷了,還把他也給裝進去了。

幸虧他沒鬧到和秦王世子搭上邊,否則到那時讓人給這么拆穿了,他老臉都沒地兒放,不只給他自己,給皇帝都丟了大人——別人會說皇帝親點的巡撫就是這么個德性,仗勢欺人哪。

“阿美啊——你爹叫你阿美,我也就這么叫你了,咱都自家人,你說說在你那邊又是怎么回事。”趙誠擺出一張和善臉,可是那大嗓門嗷出來怎么也聽不出和善的意味。“這樣,她說完了,也要聽聽你怎么說才公平。”

貴妃欣慰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有個心存愧疚的巡撫大人,總好過時時刻刻瞅你不順眼的要好太多了。

因此,貴妃心情好了,沖他淡淡地一笑:“謝巡撫大人——”

“叫啥巡撫,那是官名兒。咱是在自己家,不興叫官名,叫大叔。和你家那傻小子——”

柴榕一聽眼珠子好懸沒瞪出眼眶,從那冒出來這么個老頭也叫他傻子?

當他好欺負?

“你才——”

“四郎!”貴妃連忙遞給他一個閉嘴的眼神兒,如果在以前多半是無用功,柴榕不怕她生氣,反正怎么生氣最后都會好。

可是因為前天他偷親那一下子,貴妃這兩天都沒搭理他,他心有余悸,雖讓趙誠老頭一句話給拱上了火,但還真不怕拿貴妃的話不當回事。她說不理是真不理啊。

柴榕重重哼了一聲,把頭狠狠地往旁邊一扭,極盡全身之力表現他對趙誠那句傻子的不滿。

“四郎,沒禮貌!”柴老爺子訓斥,然后不悅地沖趙誠道:“我兒子不喜歡別人那么叫他,老兄弟,你以后可不能這么叫他,不然,我也不高興了。”

趙誠大大咧咧,根本沒想太多,他沒記住柴榕的名字,是傻子就叫傻子唄,結果一聽柴老爺子的話,他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太沒水平,難怪人家生氣。

“老哥哥是我錯了,我這嘴上沒把門的——大侄子,叔叔錯了啊,以后再不會那么說你了。”

柴榕只把脖子擰的更往外,不接受他的道歉。

貴妃這時出來和稀泥了,“四郎是小孩子脾氣,過一會兒就好了。”

然后正色道:“既然大姐把她的話說完了,那現在就輪到我說了,大家都給評評理。”

貴妃這時可沒有添油加醋,除了暗地里那點兒小心思小主張,表面上大家看到的是怎樣,她都如實說了。

“趙功名是讓知府大人打了板子,抗不住就招了,之后再怎么審的陳虎,我卻是不知,大姐該看到了,我和大姐一同走的,沒參與堂審。”

她并未一口咬著柴銀杏不放,柴銀杏說是想幫她勸趙功名她也就認了,沒掰死理。反正這點她也沒證據,柴銀杏既然把陳虎拋出來,保下她自己,那就保吧。

就這么屁大點兒小事,她咬著不放,這也不是公堂,給她作不了主。

“到底是陳虎說了假話,還是我顛倒黑白,如果大姐信不過,陳虎又不服知府大人斷的安要,巡撫大人在這兒,打官司我奉陪。”

“我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就是不知道……陳虎對不對得起了。”

“當著家里人的面一次性都說清楚講明白也好,在家講情不講理,我也不奢求大家伙兒都向著我,心里都有數也就夠了。不然,我還真怕大姐聽信了陳虎的話,把咱家里也攪的天翻地覆。”

貴妃一席話說出去,屋子里頓時鴉雀無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