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張永安的家事
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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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們都走了,那些先生學子又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都跟著先后離開。無彈窗
他們在這幾天倒也沒有白吃白住,回去就洋洋灑灑的寫了好些篇關于蘆葦蕩的文章。有那文筆好的,文章被學子們傳閱,蘆葦蕩也在各地學子當中傳開,此后四面八方的學子有借著學術討論、有借著詩社會等名頭,遠道而來蘆葦蕩一游。當然,這時候的吃飯住宿都是需要收費的了。
史館長帶著其他人先走,小虎夫妻倆、小龍以及大伯二叔他們一大家子,留在最后,將以后正式營業的一些收費標準以及服務模式都統統的做個交代和培訓一番,見他們都能走上正軌,這才離開蘆葦蕩啟程回合浦鎮。
小龍上任的時間還早也不著急,但是前提工作得預備好。二丫和小虎忙著收拾要帶走的東西,小龍就在府城書庫里找關于西部地區的幾代歷史的縣志、長期以來的地貌狀況、歷代的人文**、風俗習慣等書籍。因為有王同知的幫忙,倒是讓他找到了不少自己想要了解的相關書籍。
小龍拿著書本看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二丫和小虎是忙得兩腳不沾灰。首先要把蔡寶成做的貢茶檢查一遍,喝一喝,確定沒有問題才能交給官府。最近幾年又出現了毛峰、龍井、碧螺春等貢茶,雖然二丫和陳掌柜家一直供著皇宮用茶,但是需要上供的量已經基本固定在五十斤以內。
有人不懂貢品,會以為上供越多越好。其實不是這樣的,拼命的成為貢品不過是要個名聲、求個保護。真正上供給皇家用的東西,都是不要錢的。皇上要是高興會給一點其他賞賜,只不過這個賞賜要是遇到官品好的官員,他會如實都交到你手上,要是遇到不良官員,那你就自認倒霉,提都別提。要不然從上到下都會覺得你眼皮子太淺,這點子東西都在乎。
因為去年陳掌柜家又出了一種新品種貢茶。有了他家出的兩種貢茶,二丫家的貢茶就只要出二三十斤就好。這是新知府分配的,這個新上任的知府比原來的秦知府會籠絡人心。他知道王家在這周邊幾個州府已經是隱約的首富,就處處照顧著王家。他是好心還是別有居心二丫不知道。但是她并不喜歡這樣,她喜歡跟官府一是一二是二、直來直去的辦事方法。太過于特權化才最容易招恨!可是這知府的好意要推卻還得要很費一番腦筋,二丫經常為此頭疼不已。他們這一次走了,大伯、二叔、大爺爺、史館長、大管家、廖總管幾個主要管事都得要交代清楚,不可行駛那知府給與的特權。免得給人官商勾結的嫌疑。
送走了貢茶,下面要處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家事有史景軒;農事有馮良山和各個組長、管事等;商業上有廖承志、吳風剛等;遠洋生意有趙福金;財務有張永安帶著手下主管;茶園有蔡寶成帶著人手主管;水泥由周立新、崔明智主管;水磨坊由大伯二叔馮大柱管著;工廠有各個廠長和車間主任統管;車行和工匠這塊由靳老爺子主管,加上后來提拔委任主要職務的一些孩子們在后面做監督,二丫基本不需要擔心什么。而且她和小虎都會騎馬,有特殊事情時也能在中間來回跑跑。
等到二丫和小虎把東西收拾出來就已經裝滿了十一輛馬車,這還沒有大件的呢!好在家里有車行,馬車盡由他們使用。二丫還預備帶至少一百車糧食過去,那個就要請秦老將軍運軍糧的時候幫忙多運一趟了。
在二丫他們要走前夕,鎮上二丫委以重任的張永安那卻出了不好的事。聽說他那出門當兵的爹找了過來。要告張永安母親拐帶他的兒子離家數年不歸。
張永安母親嚇得當場暈倒,不過得到消息的二丫卻半點不在乎,古人怕見官,但是她并不害怕。這倒不是她自持現在家勢不同,確確實實是她經過了法治社會太多民告官的事情,像這種民與民之間糾紛告到官面前的就根本不夠看。還有就是這張永安的母親并沒有改嫁,只是數年未歸。另外張永安姓氏未改、身份也未變,仍是良民。他們所告的拐帶張家子嗣根本就不成立,要不是這兒沒有孽待兒童罪,二丫還想反告他們此罪呢!
不過。說是這么說,但是她也沒有放手不管,雖然忙得不可開交,還是抽出時間去鎮上詳細的問了怎么回事。
這事還得要從張永安被他娘帶到縣城求醫的時候說起:那時張氏求家人無果。就自己抱著兒子跑到縣城里自賣自身以圖救治兒子。后來受人指點來到合浦鎮王家,就此沒有回去。那張家因為本來對他們母子就不重視,在他們眼中就是個只能吃飯不能干活的主,所以也沒有人去找這母子倆。
張永安的姥姥家跑去張家鬧過,要他們賠他家閨女,可是因為有人證實。確實看到張永安的母親抱著孩子去了縣城此后沒有回來,他們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每當有人問起張家,張永安母子的時候,張家就是一句話:“誰知道那懶婆娘帶著孩子跑到哪去了!”
這狀況最終在六年后,張永安的父親服完十年兵役回來被打破。
“娘!我媳婦跟兒子呢?”到家半天看不到原該歡歡喜喜迎接自己的媳婦、兒子,張永安的爹張士斧終于耐不住心里的煩躁問了出來。
張家眾人原本就擔心老二要問那母子倆怎么辦?這會兒老二真問起來了,他們沒敢說孩子的手被他大伯娘燒傷的事,只單單說孩子娘帶著孩子去縣城之后就沒再回來。孩子的手燒傷莊子里的人知道少,所以這張士斧就在家人的誤導下自以為張永安的娘是守不住了,帶著孩子跑了。
媳婦帶著兒子跑了,他的爹娘不管,他自然是要找的。他自回來之后就在縣城一邊打零工一邊打聽尋訪。因為他從來沒有提到關鍵的一點——就是孩子的右手燒傷這么大的特征,所以即便他已經問到了一些見過張永安母子的人,人家也不會想到問的是張永安母子倆。所以這張士斧找了好幾年也沒有任何音訊。這一次張士斧能夠得著兒子的消息,還是湊巧了。
張永安學業一結束,就被東家委于財務總監一職。他這個財務總監可不是坐在家里算算賬就好的,而是要在每季度代替東家到各處產業進行查賬錄賬,并且把當季的原始賬本帶回總部。
代替東家查賬這事雖然很得東家信任,但是該防范的一樣都不會少,單說人員派遣這方面,每次都會有至少兩個人陪同一起去。這是防止有管事臨時起意想要行賄或勾結查賬人員做假賬。
王家在本地縣城的產業并不多,也就是火鍋店后來又增加了一個燒烤店。三個人查兩個店的賬,而且還只是一季度的,所以,兩個時辰他們就能全部搞定。往常的時候,他們一查完賬就會立馬回鎮上。去年年底,張永安和兩個跟隨之人查完帳并沒有像以前一樣馬上離開,他又轉道去首飾店給自己剛剛定下親事的姑娘買幾件合用的首飾作為聘禮送過去。就是因為這一趟,叫他原來村莊的鄰家見到了,立馬跟報信鳥似得,跑到張士斧面前興奮的叫道:“老斧子!我今兒看到你兒子了!乖乖!你兒子可有出息了呢!坐的那個馬車我聽人說要好幾千呢。我見他進了賣金銀首飾的店里,就跟著進去看看,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買了兩百多兩銀子的首飾,我的娘吶!可真是舍得!嘖嘖”
這人一邊說著一邊做著不同的感概動作,又是搖頭又是砸吧嘴。
張士斧咋一聽很激動,聽著聽著就冷靜了下來。問道:“你怎么知道那個人就是我兒子?”
“嗨!那有什么看不出來的,你兒子我看著他長到四歲,即便現在長大了變了很多,但是他跟你媳婦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還有什么認不出來的。我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你兒子,絕對不帶錯的!”
張士斧聽他這么說,心里就活動起來。沒想到那兒子有出息了,怪不得自己找了這么幾年都沒有找到呢!說不得是他娘帶著他找了個有錢人家另嫁也說不定。
張士斧的父母兄嫂也都聽說了,但是他們總是不信。尤其是他大嫂!他大嫂想的是,如果真的有出息了,怎么可能不來找她報當初燒壞了手的仇?不過這話她不敢跟二弟說,只一味的阻攔二弟去核實:“二弟!你別聽隔壁老禿子跟你胡吹。他們孤兒寡母的到哪兒去弄到那么大的出息?聽說就是縣老爺都沒得那馬車坐呢!你家兒子有什么能耐做上那種馬車?要是真有那能耐,不得有多出名,你還能找這么久都找不到?我看你也別費那個心了。”
老頭老太也是一樣的想法,就是覺得不可能,至于別的倒是沒有大兒媳想的那么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