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酥挑了下眉，說道：“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
“那我真說了？”祝念齊把椅子拉得稍遠了一些，有些警惕地看著衛常傾，然后才清了清喉嚨，道：“你們問我也算是問對人了，因為除了我，可能沒有別人知道這事了。”
“少賣關子。”衛常傾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將要說的應該跟自己有關，他猜也能猜到，大致事關莫娜。但是對于莫娜，小酥都已經知道了，他沒有什么可心虛的，所以看著祝念齊這樣子就手癢癢想揍人。
這個樣子，反而弄得好像事情挺曖昧似的。
“好好好，我說。”祝念齊不敢再賣關子，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這個洛麗塔，曾經有一段時間視少帥姐夫您為情敵！這事你不知道吧？”
“噗！”齊小酥噴了出來。
“真的，云鳶姐你別以為我在開玩笑。我怎么會知道這事的？因為我也是醫學院的學生，嗯，很尖子的那種。當年的洛麗塔可以說是他們那一屆的天才，而且長得也漂亮，所以在學校追求她的人很多，可是她誰都看不上眼。”
“有一段時間，也就是藍博士在學校教課的那一段時間，洛麗塔一直跟著他，說是很崇拜他，要正式拜在他的門下，然后學校里還有了傳言，說是洛麗塔愛才不愛顏，她心里暗戀的男人是藍博士！但是，事關藍博士，這流言最終也沒有真的傳開去。可是，大家心里都是這么想的了，覺得洛麗塔愛著藍博士。”
“后來有一次，盟都附近一個小鎮出了一種怪病，藍博士帶著人去研究了，洛麗塔也跟了過去，當時雖然與我無關，但我對那種怪病也十分好奇，就帶著一個師弟，偷偷地去了那里。”
祝念齊一邊回憶一邊繼續說道：“我在那里見到了莫娜。當時，她是跟著維護治安的軍隊一起去的，在一條巷子里，她單獨和洛麗塔見了面，洛麗塔拉著她的手哭得眼睛都紅了。”他頓了頓，接下去說道：“當時我正追一個孩子去了那里，正好聽到她們的幾句對話。”
他把兩人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當時，洛麗塔拉著莫娜的手，哭著對她說道：“你心里就只有衛常傾！可是他給了你什么？他連正眼看你都沒有！你怎么不看看我？我心里只有你！”
莫娜甩開了她的手，聲音很是冷酷，“我不是說了嗎？以后不要再跟我說這些了，如果你還想跟著我的話。”
“真的沒有可能嗎？”
“絕對沒有。”
當時，他聽到的也就是這么幾句對話，然后莫娜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沒有再看洛麗塔一眼，一邊聽著電話一邊離開了，倒是洛麗塔一個人在那里哭了很久。
聽了祝念齊的講述之后，齊小酥愣了好久。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洛麗塔和莫娜竟然是這種關系。
怪不得昨天她明明覺得綠光應該是洛麗塔的男伴，或是男朋友，可是到了之后，洛麗塔反倒是拋下了他去跟莫娜聊得火熱，甚至，連綠光對她明顯有企圖都絲毫不介意。
就算她帶著綠光過去本就是有目的，但是，如果她與綠光多少有那么一點關系，至少會關注著綠光和她的對話吧？
當時洛麗塔的心思卻都在莫娜身上。
這么看起來，直到現在，洛麗塔也是一心一意地對莫娜的。
但是仔細想起來，她又覺得有些奇怪，莫娜對洛麗塔說“你還想跟著我的話”，這是什么意思？
朋友之間，會說“跟著我”這樣的字眼嗎？
這應該是上下等級的關系才會這么說的吧？
“洛麗塔現在是什么工作？她在安全局上班嗎？”齊小酥突然問道。
祝念齊搖了搖頭：“當然沒有，她自己開了一個高級私人醫院，那種醫院的診金要比我們這些大醫院的還要高出很多。”
“跟安全局有什么關系嗎？”
“沒有。”衛常傾回答了她，“只要手續齊全，這種高級私人醫院甚至是受官方保護和支持的。”
“對，據我所知，洛麗塔的私家醫院，藍博士倒是幫了不少。”
齊小酥皺了皺眉。
所以，莫娜所說的，“如果還要跟著我”，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朋友，閨蜜，這些關系根本都不需要用到這種說法。
她暫時把這個疑惑拋開，與衛常傾又問起祝念齊那種藥的事來。
“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們，在研究基因藥物上，我的成就不會比洛麗塔小，不過，我純粹是愛好罷了。”祝念齊道：“我要看到那個人之后才能給你們確切的回復。”
見他們臉色微微一變，他立即舉起雙手說道：“我保證我是個值得你們信任的人！特別是云鳶姐，你可是我祖宗呢，我害誰也不敢害你啊，萬一你回去跟我那祖宗告個狀，他不跟我們那位祖奶奶睡覺了，那不就沒有我的存在了嗎？”
齊小酥又聽得忍不住噴笑。
但是，提起祝祥東，她心里又多少有絲沉重。
祝祥東終身未娶，如果不是跟著他的某個女人懷了孕，他連后代子孫都不會有。
而這祝念齊，同時也是她大哥的血脈子孫......
他說得沒錯，如果他不能信任，那他們還能信任誰？
齊小酥和衛常傾對視一眼，“我們安排一下，讓你見見他。”
既然來了醫院，他們也去看了看姜七他們。現在衛常傾恢復了身份，姜七他們自然也不需要躲藏了，祝念齊的確很照顧他們，只是幾天沒見，他們的臉色都好看了許多。
兩人從華禮醫院出來，上了車，車子飛在空間私家車軌道上，衛常傾見齊小酥一直若有所思，便問道：“想什么？剛才在醫院里我就見你似乎心里有問題。”
“不是有問題，我是在糾結于一句話，莫娜跟洛麗塔說的話。”齊小酥把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衛常傾也不由沉默了。
“你是覺得，莫娜有問題？”
“也許你可以說這是我的一個第六感。”
系統小一道：“不是嫉妒？”
“切。”齊小酥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傻，我要嫉妒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