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尖刻,桑桑的回答也很犀利,提問的觀眾慌忙解釋:“不,我的意思不是……”
沒有人理他,誰管他是什么意思呢。
暴躁的艾恩瑟已經跳起來,說出來的話比桑桑還狠:“我爸說過,同情敵人只會害死你一個,同情蟲子卻會害死無數生命,你是不是異蟲的間諜啊!高等異蟲里就有能寄魂奪舍的。”
提問的人想咆哮:我沒有同情異蟲,只是想說看著那么可憐柔弱無辜的生命都能狠心碾殺,是不是家庭不健全,仇恨母親,有虐待傾向,心理不健康!
但是憤怒沒用,他被禁言了。
也許有人聽出問題的深意,卻不會幫他解釋,萬一被臺上幾個不簡單的小家伙當成同情異蟲的一份子就麻煩了。
有人暗罵提問的人不會說話,浪費好機會,臉上笑容和煦的道:“奇跡圣女,神域關于重水世界的處理已經下來,宇級以上大能必須前往神域,您最強大的宇級騎士團剛剛建立就必須解散,有什么想說的嗎?”
桑桑皺起眉,似乎是因為被這個問題戳到痛處,一臉的不高興,腦中卻在和小金說話。
關于大能騎士團解散的消息,小金在禁網解除的第一時間就已收到,這件事從短期來說,似乎損害了桑桑利益,但從長遠來說,絕對是利大于弊。
就大能的威懾性來算,十個大能跟二百多個大能沒有多大差別,都是強到沒人敢惹,而敢惹的宙級大能,就算有再翻一倍有五百個宇級隨身保護,他們也能找到機會刺殺。
此事最大的損失,不過是下面的人少了大能老師。
本源主世界的好處說之不盡,神域更是神庭的核心,大能們去了那里,還有更進一步的機會,留在本方大世界,恐怕修為再難精進,真給桑桑開路駕車幾十年也太喪心病狂。
反正契約合同保留,桑桑早晚要去本源主世界,他們去打前站,對桑桑以后更方便,再說,就算去了本源主世界,隔著世界壁障,信仰也能無障礙抵達,桑桑的收入沒降低。
提問的人顯然不這么想,或者他們有這個認知,卻以為桑桑年紀小目光短淺,想讓她不舒服。
桑桑問小金:‘我最近得罪人了?’
主腦不準備讓域外天魔的消息曝光,根據重要線人的保護條例,她在中間扮演的角色主腦不會對外泄露,道源的問題應該還沒人聯想到她身上,怎么隨機挑選的觀眾提問偏偏針對她,法律上來說,自己還是應該被呵護的幼崽呢。
‘這里是神庭本部,元家道家的大本營。剛才提問的人里,一個是道源的小叔叔,一個是元家的嫡系,因為重水世界而失去卡塔爾王室繼承人的位置。’小金通行無阻的暢游在神庭本部的內部網中,很快搜到提問人的資料,對比,推演,找到原因:“天帝在戰神榜中,把卡塔爾文明跟安利達文明的選手全部淘汰,包括他們支持的中圈大勢力棕熊競技場的選手,都被抹殺性淘汰。”
桑桑夸贊:‘干得好。’
小金精神抖擻,與有榮焉:‘我也覺得他干得好。對了,剩下的觀眾里,還有兩個是卡塔爾文明人,提問刁難你的幾率很大。’
‘嘴炮而已,誰在乎,有本事真人實戰對抗。’桑桑嗤之以鼻,現實中抬起頭,一臉倔強的回答:“這位老伯問我的想法,是希望我質疑神域的決定嗎?為了我們大世界保持良好的發展,限定留守的大能數量是必須的,這樣我們年輕人才有更多的成長空間。而且,我的大能騎士團并沒解散,他們只是提前去神域等我。”
神域是本方大世界所有生命的夢想,但沒有人能斬釘截鐵的說自己未來一定能去神域,桑桑卻敢,語氣充滿少年人的意氣,落到人耳中,卻讓人一點也不覺得她在說大話,似乎進入神域,對擅長制造奇跡的小姑娘來說,真的只是早晚問題。
提問的人太沒水平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們是故意的,針對一個小孩子,實在可恥。
主持人也看出來了,現場的觀眾來自星際各地,總的來說,還是神庭本部的比較多,官網號稱公正,但總有些小漏洞,用一點手段增加被選中幾率不難。
安東尼大主教一封上訴書,讓幾大文明損失慘重,本部的幾個大世家也斷手折腳,拿不住安東尼大主教,就拿小姑娘撒火,當然,跟戰神榜那個特別囂張的天帝也有不少關系,誰叫奇跡圣女有那么一個兩小無猜的首席騎士呢。
主持人改變了一下提問的順序,卻沒有重新選人,反正直播后影響最大被唾棄的不會是她。
接下來的問題五花八門,雖然沒有針對桑桑的那么尖刻并惡意滿滿,但對幾個真小孩來說,簡直是應該被碾死的邪道,惹得艾恩瑟大哭一通,苗諾氣得來上一曲戰歌,敖玄殺氣四溢,現場氣氛非常熱烈。
尤其是在有人詢問桑桑‘跟天帝有沒有早戀,擇偶標準是什么’這個問題時達到。
桑桑看了眼提問的年輕男子,小金提示說那就是先前說過的安利達文明人,已經查出,跟道家關系匪淺。
“成年以前,我沒打算考慮感情問題。”桑桑說完,又道:“我的終極目標是永生,如果一定要有道侶,那個人必須能跟我并肩而行,天賦、資質、潛力,嗯,還有年齡,各種意義上的并肩。”
同齡人里,能跟奇跡圣女并肩的屈指可數,天帝算一個,這根本就是按照天帝來描述的吧!
最后一個提問的觀眾喊道:“關于天帝在戰神榜賽場大肆抹殺對手的殘忍行為,你有什么想法?”
“我還沒時間看戰神榜的比賽,不如等我看完了再告訴你,你要是等不及,可以親自問天帝。”桑桑突然看向直播間的上方。
眾人不明所以,跟著向上看。
穿著黑色戰甲的天帝從天而降,不知道是不是失誤,一腳踩在提問的人身上,皺眉:“什么東西咯腳?”低頭一看,碾了碾,慢悠悠抬起腳,浮空起來:“不好意思,第一次作為特邀嘉賓參加直播,不習慣這樣的入場方式,失誤了。雖然你的臉有點痛,但我還未成年呢,幼崽有任性的資格,你一個大人肯定不會跟我計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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