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剛解了蒙汗藥,腿腳還有些軟,等他急匆匆從住處跑出來,剛好看到他家少爺被一個他非常面熟的男子提拎著往大門處飛退去。
見此,保羅立馬轉身,往地下室跑去。
“該死的,他居然還有幫手?”艾伯特大喊一聲,顧不得腦門上陣陣疼痛,提劍拔腿就追。
鮑伯等人也緊隨其后往莊園大門追去,他們都知道,今天要是讓花錦年跑了,無疑是放虎歸山,下次想再抓住他可就不容易了。
“就在前面,快點!”阿爾弗雷德幾個閃身往前追去。
“金玉良,你師傅他也來了?”花錦年被金玉良提在手里,脖子雖然被勒的不舒服,但他還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了句話。
“師傅他在大門口等我們。”金玉良快的囫圇了一句,然后度沒減,反而又提快了許多。
兩人沒再繼續說話,因為他們都感到身后有人追來了。
莊園大門就在眼前,但金玉良不想把后面那些人引過去。
“少爺,這里。”保羅開著車停在莊園大門不遠處。
“阿良,把你師叔放車上去,你帶上我走。”柳無用聽到動靜從門衛走出來,當機立斷的吩咐道。
金玉良沒想太多,只是聽命令的把花錦年塞進車子。
柳無用立馬讓保羅開車離開,“咱們去k城見面,快走!”
不容花錦年拒絕,柳無用立馬對金玉良道,“照剛才的姿勢,我們也走。”
金玉良想說什么,但柳無用一個眼神瞪過去,他就閉嘴了。
保羅的車子早一步劃入主干道,而金玉良提著柳無用故意慢了一拍從另一個方向掠去,剛好被追在后面的艾伯特看到,所以他想也沒想的就往柳無用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而緊隨其后的鮑伯等人,一直是朝著艾伯特方向追的,艾伯特往哪追,他們也就往哪追。
“師傅,他們跟來了。”金玉良有些擔心道,“萬一他們把火在我們身上,師傅你不用顧我,趕緊找機會離開。”
柳無用心里無疑是有些感動的,但他現在顧不得其他,只能快說道,“不用管他們,只要我們到了人多的地方,你就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金玉良沒想明白,但他一下最聽柳無用的話。
晚上雖然有月光,但金玉良提著柳無用的度堪稱閃電,后面追逐的眾人任是一個都沒現,他們的目標已經換人了。
眼看著艾伯特就要追上前面那兩人,他心里激動不已,“看你們往哪里跑!”
金玉良和柳無用全都沒理會,只是一個勁的往人多的地方跑。
這里是個廣場,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有很多人。而且廣場里不但有e國人,其他國家的人也不少,比如亞洲面孔的人就有很多。
“就這里吧!”柳無用說道,這里魚龍混雜的最適合他們跳跑了。
金玉良聽話的把柳無用放下,“師傅,你還好吧?”被他一路拎著過來,就算他再小心,也會讓他難受。
柳無用動動脖子,又活動了下四肢,“還好,咱們逛逛吧!”
于是兩人瞬間融入人群中。
緊隨其后而來的艾伯特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兩人就不見。
“艾伯特,人呢?”利安德爾焦急的問道。
“追丟了。”艾伯特心情非常郁悶,眼看著就要追上了,對方卻一下子融入了人海。
“分開找找。”鮑伯提議道,“他們應該還在人群里。”
他們吸血鬼不能在正常人面前使用一切跟吸血鬼有關的能力,所以鮑伯想著花錦年他也一樣。
這邊鮑伯幾人分開找尋起來,而話題中人物花錦年同學,卻又指使著保羅返回了安德魯莊園。
“少爺,我們真的要回去,你不怕回去后被他們抓住?”保羅雖然倒車往回走,但他心里很是擔心。怕兩人好不容易出來,難道還要自投羅網去?
花錦年躺在后排座上,呲牙咧嘴的把身上帶血的衣服脫了,拿了車上的備用藥膏抹著傷口。
“保羅,鮑伯他不會放過這次殺我的機會,所以我朋友幫著引開,他們一定會朝著那方向追去的。”花錦年得意一笑,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他花錦年就是這么命大。
“咱們現在回莊園,肯定沒人攔著。”花錦年扯著嘴角道,“我知道鮑伯覬覦安德魯莊園很久了,而且他還想要我手中的人脈。哼,就他那狼子野心,我一看就知道。”
他又不是原主那傻蛋,以為鮑伯是真心對他,所以死了也不冤。
“我們倆人以后要浪跡天涯了,怎么也得拿些能讓我們安身立命的東西吧!”
“少爺,你以后不回莊園了?”保羅有些難受,他從小在莊園長大,侍候走了老安德魯,又侍候小安德魯,可以說是安德魯家最忠誠的管家。
花錦年靜默了會后才嘆氣道,“保羅,我像你保證,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的。”
保羅聽的有些熱淚盈眶,紅通通滿是皺紋的臉上露著激動,他哽著聲音道,“少爺,我回鄉下去住,那地方只有你知道,到時候你回家,請務必過來叫我,我還給你管家。”
花錦年也有些動容,他垂下眼皮,一手繼續往傷口抹著藥膏,開口淡淡道,“我會的,保羅。還有,謝謝你!”
最后幾個字,花錦年說的很輕,保羅根本沒聽到。
這是花錦年謝保羅,謝他對他的照顧,雖然他也知道,保羅忠誠的不是他花錦年而是原主,但現在他就是原主,那么保羅忠誠的就是他。
兩人把車子停在莊園附近,下車,摸黑進了莊園。
這里是保羅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哪里進去能不被保鏢現,他全都知道。
于是,花錦年跟著保羅順利的回到莊園,并進了自己房間。
花錦年快的挑了自己用的著的東西,塞進箱子里。并把安德魯家最貴重的一些物品都轉移到了地下室,那里是安德魯家保庫,密碼只有安德魯也就是花錦年知道。
不管是原主還是花錦年都沒有告訴過鮑伯安德魯家還有保庫這事。
花錦年和保羅兩人偷偷在花房碰面,兩人又從原路出了莊園。
“保羅,你把我送到k城就回鄉下好了。記住,我不來找你,你千萬別回莊園,知道嗎?”
“知道少爺,我會在鄉下等你,你可一定要來找我。”保羅帶著絲懇求的聲音急切道。
花錦年艱難的點點頭,他知道,這一次逃亡,不知什么時候才會回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仰著頭,花錦年從車窗望出去,暗藍色的天空中繁星點點,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師妹果然厲害,到哪都混的比他們好。”花錦年不得不感嘆的想著。
正在花錦年和保羅兩人趕往k城時,柳無用和金玉良兩人也已離開了廣場,往k城而去。
鮑伯幾人搜查了一整晚,任是連花錦年的影子都沒見到,幾人只能垂頭喪氣的回了安德魯莊園。
“不好,安德魯他回來過,柜子里很多衣服都不見了。”鮑伯本來想上花錦年房間泄憤的,當然他也是想找些有用的東西。
“該死的,真是太狡猾了。”安爾弗雷德把酒杯摔在地上,他們計劃了那么久,又忙了整整一晚,都做了無用功。
“走,咱去見見親愛的保羅大管家,跟他說說他家少爺把他拋棄了。”鮑伯嘴角噙著邪笑,眼里放著寒光,雙手緊握著拳頭,顯然是被氣狠了。
一行人暢通無阻的來到保羅房間,現房門大開,桌上還擺著沒動過幾叉子的晚餐。
“不好,看樣子保羅也跟著安德魯一起跑了。”亞力克斯一腳踹在餐桌上,頓時把餐桌踹翻在地,嘩啦啦的碎了一地餐盤。
接下來鮑伯按著記憶開始找自己早就看中眼的東西,可惜一樣都沒有。
“好,很好!”鮑伯氣的整張臉都青了,“親愛的表弟,有種你一輩子別回來!”
說什么狠話都無用,因為此時的花錦年已經去了另一個城市,到天亮時,應該就能到達跟柳無用約好的k城。
前方一路無知,但花錦年相信,只要他們三人齊心協力,再大的困難都能克服。
花錦年的遭遇杜娟一點不知,她收服了呂筱琳介紹過來的人后,正大刀闊斧的改造京郊山頭。
“吶,山頭和旱地里的排水你一定要做好,這不僅能防旱還是防澇,而且做好后,可是能一勞永逸的。所以前期投資大點沒事,但質量得保證。”
“我明白,一會我就跟施工隊去說。”唐山青一臉嚴肅,兩眉毛始終擰巴在一起,感覺一直都有什么問題困擾他似的。
“如果您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唐山青手里拿著圖紙,一臉迫不及待的站起來道。
“這么著急干嘛,不跟你姐說兩句?”杜娟好笑,這個唐山青是家里阿姨唐山花親弟。
兩人雖是親姐弟,但性格卻是均然不同。
一個活潑中帶著忠誠,活干的既漂亮又快,還不多嘴。林家大院里的事,別人甭想從她跟里撬出一絲一毫。
而唐山青渾身上下就像大冰塊,時時冒著冷氣,誰接近他就得擔心被凍傷的可能。
唐山青這人還是個悶葫蘆,他不想開口說話時,比啞巴的嘴還緊。但他想說時,就像失靈的汽車似的,剎都剎不住,典型一個話嘮。
杜娟與他接觸幾回后,已經摸清了他的性子,所以,兩人商談還比較愉快。
“沒話可說,我回了。”說完,也不等杜娟點頭,唐山青就轉身快步走出去。
杜娟搖搖頭,覺得唐家姐弟倆相處的方式挺特別的。不過這是唐家事,她雖然現在聘請了他們,但人家的私事她還管不著。
“小娟,水來了,你趕緊的出來。”桑小虹風風火火的跑進來道,“她還帶著個人,那個人你也認識,但絕對想不到。”
“哦,是嗎?”杜娟笑著起身,隨桑小虹往外走,“水這家伙,終于知道來見我了?”
桑小虹捂嘴笑,自從知道水也考上了大學后,杜娟就一直念叨著,可惜也不知什么原因,水一直沒找上門來。
“水,你終于舍的出來見我了?”杜娟平地一聲吼,但她聲音本來就甜糯,吼聲也就比說話聲稍微響些,一點也起來到震懾作用。
“小娟,可想死我了!”水聽到杜娟聲音,她就蹦跳的出來,整個人緊緊抱住杜娟,又叫又跳的樂的不行。
杜娟也很高興,她雖然不會像水那樣瘋,但她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你個瘋丫頭,還不趕緊放手,想勒死我啊!”杜娟怪嗔道,“趕緊給我介紹介紹那人是誰?”
水一聽此話,立馬害羞的扭捏起來,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來。
“唐杰,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杜娟笑著說道。
“小娟,我也很意外,沒想到你是好友。”唐杰摸摸鼻子,一副不好意思樣。
“啊?你倆認識?”水大驚,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唐杰他沒跟你說嗎,他跟我小舅舅可是住一屋的,同在桑樹大隊干活。”杜娟拉著水,一邊解釋一邊請兩人進屋。
“你倆怎么碰到了?”杜娟故意問道,當然,在她的火眼金睛下,早就看出這兩人有曖昧,可能是在搞對象。
水害羞的低著頭,倒是唐杰,雖然也紅著臉,但還是故作大方的說道,“現在是我對象,我已經見過伯父伯母了。”
意思是說,這兩位是過過明路的。杜娟瞪大著眼睛好奇的瞧著兩人,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是怎么瞧對眼的。
不過,你還甭說,水和唐杰兩人還挺般配,因為這兩人身上都有一股文藝氣息。
“那可恭喜你們了,什么時候給糖吃啊?”杜娟繼續逗弄著兩人,直把兩人逗的臉紅如血。
“小娟,你壞死了,人家認識他才半年不到,哪里會這么快就結婚?”
“哦,這么說你是嫁定他了?”
“啊呀,你這人太討厭了,非得把話說明嗎?”水被杜娟逗的直跺腳,那羞羞答答的樣子別有股風味,看的唐杰差點直了眼。
“小娟,救饒過!”唐杰最終舍不得水被杜娟打趣,只得向她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