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妖孽

第九章 欲聽頭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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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欲聽頭婚妾

8那是綠茶的聲音,錯不了。

殿門處突然闖進來一個打扮得像清水芙蓉般的女子,白色的斗蓬帶子因劇烈奔跑而散開來,驟然滑向一邊,玉粉色的輕衫裹腳著的可人兒,三千青絲傾瀉下來,肩若削成,腰若玉素,她微微彎著腰,不斷地喘著氣,薄施粉黛的臉上透出一抹淡淡的紅光,唇色嫣然如含著一枚丹朱。

殿中高談闊論著,肆意調笑著的男子們都倏地瞇了一下眼睛,眼神直了那么一下,然后便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她的腰間。

黃腰帶!

所有的人都興奮了起來。

就連那個厲喝著的神色冷凝的綠衣男子神色也都有所緩和,放開了揪著綠茶衣領的手。

綠茶看了看眾的眼神,又看了看突然出現的蘇淺若,眼中擠出兩滴淚水,一搖一擺地走近她,關切地拉住她的手道:“淺若,能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我一直擔心…擔心你會出什么事呢?”

蘇淺若見綠茶的衣服齊齊整整的,身上也沒有什么傷痕,臉上也沒有紅腫淤青,便松了一口氣,這才將目光轉向別處,環顧了一圈。

只見殿內是烏木作梁,漢白玉璧削薄雕成的花形中央放著無數宮燈,蓮紋的輕紗帳,赤金為柱礎。

一排排沉香木雕的座椅圍著殿上最高處的一方漢白玉雕花的空座位,依次向下排列著。

最高的一排是六尺寬的座。

下一排五尺。依此類推,至那個曾揪著綠花領子大喝的男子身后,則是兩尺寬的座位。

如果依照她那一界的規矩來推測的話,座位越寬大的應該是位置越高的。

這男子應該是最低位份的一類。

這些男子都是一身綠衣,腰間系著不同顏色色的腰帶,個個趾高氣揚,不可一視般的睨著自己,眼中有些隱晦的光在緩緩流淌。

每個男子身邊都依著一名女子。這些女子的臉有著不同程度的熟悉感。應該是奉良樓出來的那些姑娘。

蘇淺若快速地數了一下,正好八十個座。

蘇淺若皺起了眉頭,看那些女子的表情好像還挺樂呵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側頭問綠茶,“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綠茶似乎也有些鬧不明白蘇淺若為什么會這樣問,怔了一瞬,可是往后脧視了一眼,神色立馬就變得緊張了兩分,緊緊地拉著蘇淺若的手低聲道:“黑茶,這里可是聞香宗啊!是這一界七大域之一乾域之中最大的一個宗門啊!你怎么能這么無知,這么無禮呢!要是得罪了真人們,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明顯后兩句是對著身后那群男子說的,很明顯的馬屁。

蘇淺若抽了抽嘴角,用袖子扇了扇風,咕噥道:“聞香宗?真人?這么說,你們來的不是春閣花街?”

綠茶的嘴角也抽了起來,低眉用眼角余光掃了掃那些真人們,腳下連連退了兩步,原本抓著蘇淺若的手也松了開去。

似乎有點要劃分界限的意思。

那之前就乍呼著綠衣男子見兩人旁若無人地拉扯著,似乎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無限大的傷害似的,又大聲朝著蘇淺若喝道:“新來的,你姓甚名誰?有何才藝?”

蘇淺若怔怔地看著他,“什,什么才藝?”

綠衣男子又朝著她腰間的黃色腰帶看了一眼,一臉不耐煩地道:“你是奉良樓這一期最出色的黃腰供品,難道是水出來的?一點真材實學也沒有嗎?”

蘇淺若心念急轉,她不是來送死的么?怎么好像這些女子是送到真個這邊來了,這真人還要自己表演才藝!

這是…不用死的意思么?

或者是表演過關就活,表演不過關還是繼續燒?

“你們想看什么表演?“

眾人交頭接耳的討論了半晌,綠衣男子耳朵不停地搖著,似乎在接收著什么。

蘇淺若身后站著的雨朵和良玉終于抹了抹汗水,退到了柱子之后站著。王娘說不能幫蘇淺若說話,讓她自然發揮,她們倆剛才見她一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就捏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汗,差一點就沖上去替她回答了。

綠衣男子坐回座位上,忽而計上心來,詭異地笑了一下,冷聲道:“琴棋書畫經多了,我們便想考量考量你這本事真不真,聽這些女子們提了兩句,說你博聞強記,御覽群書,我等便想聽一則趣談,不知道你知還是不知?若令我等滿意,自有你的好處!”

講笑話?

什么笑話能換她一條命?

蘇淺若側耳,示意洗耳恭聽。

男子又默了默,朝著身后的眾人傳了一道密語,最高一排左首的男子聽完后挑著眉毛笑起來,道:“就這樣辦,綠匠,你說與她聽。”

“大人們都想聽一聽頭婚妾的故事!”

頭婚妾?

蘇淺若默默一想便記起了這是什么,臉瞬間便有些發熱,暗中罵道,一群混蛋,竟然想聽這種段子。

綠茶歪著腦袋看了蘇淺若一眼,突然跪向眾男出聲替她求饒道:“真人們還是饒了姐姐罷,黑山村地處黑山森林邊境,那里的村民都是以打獵維生,沒有幾個識得字的,所謂的博聞強記,御覽群書只怕是有所夸大。我與姐姐同處一屋,情同姐妹,甘愿代姐姐受罰,真人們若真是無趣,不若綠茶跳一支沾衣舞解解悶兒可好?”

沾衣十八撩……

一眾男人卻沒有搭理綠茶,只是拿眼光冷冷地看著蘇淺若,然后最高位份那個男子冷哼了一聲,一股撲天蓋地的威壓朝著蘇淺若碾壓過來,生生要將她的腰身壓彎下去。

蘇淺若咬著原本就磕破了的唇,嘗著那抹咸腥,把心一橫,張嘴便道:

一人娶妾,必欲求處子。或教之曰:“初夜,但以卵示之,若不識者,真處子矣。”

如其言,握以問妾,妾曰:“柳齊也。”怒曰:“號都曉得,不真不真。”

逐去之。再娶一女,問如前,以此物對,又怒曰:“表都曉得,一發不真。”復逐去。最后娶一年極少者,問如前,曰:“我不識。”曰:“此卵也。”其女曰:“不信道卵是這一點點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