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金啟武的拘束忐忑和金蕓的滿臉好奇,金老爺子倒顯得很是得體,他望著眼前的一切,并沒有被吸引住目光,兩眼直視向前,見到白家大少爺后。
微微鞠躬道:“白大少爺,老身乃是三合村金家人,這次來托大想請白大少爺行個方便,老身定是萬分感謝。”
一見到人,金老爺子便直言,畢竟他知道,自個也來不了那般的拐彎抹角,還不如直言直語。
白昱之并沒有將在坐的兩人介紹給金家人,而是請了坐后,就說:“金老爺子,真要說起,這件事也是我們白家做的不是,居既然當初已經承諾將孫家的事處理,到沒有想到還是連累你們。”
先前就有人來通報,白昱之也知道是何事,心中倒是冷笑一聲。
孫家人真是越活越過去了,居然如此陰他。雖然白孫孔三家為三大家,但真要說起,白家和孔家關系密切,和孫家不過就是泛泛之交,可即使如此,畢竟生活在一個鎮上,彼此之前怎么都有接觸。
而孫家少奶奶施氏這樣的做法也不知道孫家的人知不知曉,如果知曉卻不阻攔,那只能說孫家是打定了注意駁了白家的面子。
如果不知曉,那他只會嗤笑一聲,以孫家的能力居然還不能管好家里的女眷,也不過爾爾。
金老爺子來的期間想過不少,卻不想白家的人會如此客氣就同意下來。
就在兩人商談之間,孔婉如走了過去,她側著頭皺著眉頭,一張笑臉滿是疑惑,她問道:“白哥哥說你能徒手拖兩只野豬,可是當真?”
孔婉如膚白唇紅,瞧著樣子很是嬌嫩,雖然與金蕓相差不了幾歲,但帶著這個年紀的生動,很是可愛。
金蕓破天荒的回應了她,點點頭。
肯定的回音更是讓孔婉如充滿懷疑,她想也沒想就說:“既然如此,你和我比劃比劃,看看誰厲害。”
孔家家主雖然從商,卻一直憧憬武學,偏偏沒有那個底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養成的興趣,孔婉如也是這個愛好,小不丁的時候就吵著鬧著要了個師傅。
平時花拳繡腿打得是不亦樂乎,還當著自個是個高手。
之前聽著白大哥使勁的夸獎,孔婉如瞬間就不服氣了,還以后是個壯實的姑娘,沒想到這么瘦小,本試探的問了一句,結果金蕓冷靜的點頭,就引起了她的興趣。
孔婉如率先走到一空地處,她活動著手腳,便招手呼喚。
因著之前的聲音較小,金啟武并沒有聽到,還以為這個貴人小姐是讓小妹過去玩耍,連忙就伸手將她推了過去。
“你個野蠻的丫頭,動不動就是動手。”白鑫攔再金蕓前面,不知怎么就想到以前臭丫頭欺負他的情景,連忙就是攔住,不讓她欺負金蕓妹妹。
孔婉如秀眉豎起,她舉起拳頭就道:“你不讓開,我可連你一起打。”
三個人站在花園的另一側,亭子里面的金家兩父子完全不明所以,還當是幾人玩耍的正開心,心里不由放下心來,和著白家大少爺商量著怎么處理香寒的事情。
而這邊,金蕓道:“你當真要和我比劃?”
孔婉如將袖子卷起,她安撫道:“你放心,我會點到為止,絕對不會傷了你。”
說完,雙手舉起拳頭,腳下輕點幾步,就向著白鑫金蕓而來。
白鑫下意思的就抱頭亂竄,剛退了兩步就想起了身后的金蕓妹妹,立馬不動,頂著懼意就站在金蕓的面前。
可金蕓哪能讓他礙事,伸手就將他撥弄到一邊,身子一側,就躲過了孔婉如的一拳。
孔婉如架勢很足,但到底年紀還小,打出得的拳有形卻無力。金蕓卻不同,先不說她身懷巨力,就是她所有的招式都是在殺戮中訓練出來的。
即使沒有出手,身子靈活躲避,也沒讓對方碰到自己的衣襟。
十幾招下來,連個衣服都沒巴著,孔婉如不氣反喜,她之所以喜歡逗弄白鑫,是因為白鑫給她的反應很真實,完全沒有和下人對練時的不適。
她雖然小,卻也明白,那些人只是看著她的身份不出全力而已,可就是因為如此,她才不可能會有進步。
十幾招也是金蕓的極限,她沒那個耐心繼續和她對持,右手舉起擊過,像是沖破了空中的氣息,帶著一絲的銳利向著孔婉如而去。
亭子里面的人一直都注意著兩人的舉動,見到金蕓出了這么一手,白昱之連忙起身,不想卻被好友用手壓住。
等他再望過去的時候,金蕓的拳頭停在了孔婉如的腦門前一點。孔婉如有些愣神,兩只黑溜溜的瞳眸死死盯住眼前的拳頭。
完全沒有發現此時的她成了對對眼。
金蕓覺得有趣,她猛地伸出一只手指,一彈過去。
孔婉如啊的一聲,雙手就揉在了腦門上,明明不過輕輕一點,卻感覺額頭上火辣辣的,而且她看不清,自個的額頭上一個紅紅的指頭印清晰可見。
旁邊的金啟武可是急的很,一開始是為著小妹擔憂,害怕她被打,現在看到人家小姑娘捂著腦袋氣呼呼的樣子,又怕會怪罪小妹,瞧著那個小姑娘的身份非富即貴,可不能有什么好歹。
他趕緊走上去,就道:“姑娘您大人有大量,我家小妹也不是有意的。”
孔婉如瞬時就不樂意了,她鼓著腮幫子就道:“輸了就是輸了,難不成本姑娘還會怪她不成。”
嘴上說的不怪,自個卻是氣沖沖的跑進亭子里就灌了一杯茶水。
金啟武瞧著這一幕,微微低頭小聲對著小妹說道,語里待著一絲不虞:“你怎么就下手了,瞧把人家姑娘氣的,可別壞了事。”
金蕓挑眉,她冷然道:“我就站著給她打?”
如果金啟武真肯定回答,金蕓也敢肯定,她不會顧及場合,下一拳頭絕對會是在她這個二哥的臉上。
“那怎么行,咱憑什么白白挨打。”金啟武想都沒想就低聲回答,又不是傻,憑什么站著給人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