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娘

第五百一十章:接手

雙方一再僵持,仍舊金曹氏苦口婆心,金蕓仍舊不為所動。

甚至,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金曹氏喊來了數人,讓她們下手救人,卻也被金蕓給擋了回去。

仿佛,這池子都為金蕓所有,她不讓,誰也別想從池子里上岸,誰也別想進到池子里救人。

金曹氏暗急,知道時間拖的越長,對誰都沒有好處。

可偏偏,這個池子太小,一面為高墻,根本攀爬不上去,另外一面范圍極小,來回跑上幾步,就能從東跑到西,她派去的人還沒到池邊上,就被金蕓給一鞭枝條給打了回來。

這事鬧得很大,好在她來之前將熊氏給拘在了屋里,不然等她一來,事情恐怕會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金蕓聽不進去,四弟妹甩手不管,金曹氏是徹底沒了招,只能盼著老爺能前來一趟。

可金先鈞本就不喜歡四弟那一房,只是無奈與如今只能靠著金蕓,才不得落下一些顏面,又怎么會來此。

最后,倒是金先潮聽到消息后,來了一趟。

他來后,見到這么一幕,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金蕓仍舊坐在池塘邊上,池子里的幾人凍得發哆嗦,卻仍舊縮在最遠的那處地放,一動不動,顯然是被教訓過吃,不敢再貿然上岸。

三個婆子已經十分的乏力,甚至其中一個,已經轉動著眼珠,有些小心思,等待旁邊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她也不繼續游水,反而搭著旁邊的人,浮在水面上,這樣她便能歇息一會兒。

金先潮走上前,他道:“有幾個時辰了?”

金蕓一動不動,她道:“兩個時辰不到。”

沒錯,從將這些人丟下池子里,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金蔣氏都帶著金河離開換衣,請大夫。

雖然現在的天氣不是很冷,卻也是春季,時不時一股春風而來,還覺得涼颼颼,更別說待在池塘里面已經有兩個時辰了。

不說其他,讓幾個姑娘家的待在冰涼的水里,對身子肯定是不好。

金先潮道:“你這是準備待多久呢。”

金蕓回望他一眼,從這人來到現在,她都沒有感覺這人的氣憤,反而語氣中帶著一絲的趣味,她道:“怎么?怕我煩悶不成,如果真是如此,你讓人送跟魚竿來,我還能打發下時間。”

金先潮忍俊不禁,他笑了會后,擺正面容道:“我雖不清楚事情的經過,可是金蕓你要知道,哪怕今日這件事你不在理,我金先潮也向著你這邊。”

“三弟!”

“三祖父!”

婧妍驚愕,她怎么都沒想到三祖父居然給出了如此的承若。

如此,將她又置于何地?

“婧妍,你要知道,一個姑娘對于金府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何你身為金府女兒應該知曉。”金先潮對著水里的人,難得的解釋了一句,他接著說道:“你生在金府,比尋常人得到的要多的多,甚至是一般女子終身無法擁有。可同時有一些應盡的責任也是需要你來承擔。”

婧妍咬牙,她如何不知道。

上京本就是一個是非之地,她生于此,見識過許多讓人心寒的事。

高門中的閨女,不少因為府中的發展,與一些風流紈绔之人成婚,被賜予一些年邁高職的人為妾。

這樣的事,她見過不少,卻從未擔心過,只因金府無需于此。

或者說,婧妍一直認為她是特殊的,所以如今,被三祖父的一番話,甚是難過。

上京金家以打鐵為生,所以,她被放棄了。

此時,如同心如刀割,身上的冰冷去沒有心上撕心裂肺來的痛。

“這話對于我來說并無用,我就算吃你家米,住你家屋,一條歸寧鐵鞭也算還了。”金蕓冷笑一聲,金先潮這番話是對婧妍所說,實則也是對她說的。

可偏偏,她不認!

“所以,我說了,不管如何,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金先潮緩聲而道:“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哪怕今日最后是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方,這個擔子我都替你擔下來。”

金蕓站起,她直直盯著他說道:“包括性命?”

“包括性命。”沒有絲毫的猶豫。

“三弟!”金曹氏氣得渾身發抖,她道:“你可知道你說的這番話代表的是何?”

金先潮回望她,道:“大嫂,如今是我站在此地,難道你還不懂得大哥是何意思嗎?”

被驚的后退半路,金曹氏怔得連嘴都合不攏。

是啊,早之前她就讓人通知過老爺,卻遲遲未見身影,反而是三弟出現于此。

她封鎖了這片的消息,如果不是有人通風報信,三弟不會出現。

如果不是涉及到一些事,三弟也不會在眾人面前對金蕓給出了如此的承若。

可是,這個承若未免太過重,一條府上姑娘的性命,難不成就要看她的心情來決定是生是死嗎?

“罷了,你這樣,我頓時沒了興趣再玩下去。”金蕓頗感無趣,將手中的紙條扔在一旁,越過金先潮準備離開。

而這時,金先潮再次說道:“你什么時候想玩,便玩就是,無論如何我都替你擔下。”

“瘋了,你們瘋了不成?”婧妍驀地拔高語調,如今得她有些瘋瘋癲癲,不斷的重復道:“定是你們瘋了,才會說這般的瘋言瘋語!”

金先潮冷眼瞧著她,并沒有覺得憐惜,也不覺得此人可憐,開口:“將姑娘救上來,送到碧亭院,”

碧亭院也叫壁亭院,在府中下人的口中還有一名,便是閉停院。

顧名思義,便是關禁閉,誰人都不可見的院落。

沒在理會婧妍的怒吼尖叫,金先潮這次是對著金曹氏說:“大嫂到底是年紀大了,府中的事宜有些管理不上,唐氏雖然沒你來的熟練,卻也是有經驗的人,從明日開始,我會讓她接收你手中的權利。”

“你…你膽敢。”金曹氏咋舌,神色驚駭,仿佛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一切。

“我也是為了大嫂的好,年紀大了,該歇的時候便歇著吧。”金先潮并沒有過多的解釋,說的很是直接。

真的讓她繼續管下去,他并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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