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仙農

第三一八章惡毒

斜對面的何家,沖出來兩道人影直奔莉娘跟前,簡柔**吁吁拿過一個四方小包裹遞給莉娘,“莉,莉娘妹妹,這是,姐姐做的一些點心,還熱乎著,你嘗嘗?”

非常卑微的姿態,莉娘眨了下眼睛,剛說出不用了三個字,簡柔馬上就漫出了眼淚,臥槽這演技也是沒誰了,一副你不收我就立馬哭給你看的表情啊。

無奈,莉娘只得接下,“多謝何夫人。”

“希望你能喜歡,回見。”簡柔并沒有過多糾纏,給完東西就滿臉雀躍的走了,一步三回頭的,一再叮囑莉娘要趁熱吃,涼了恐怕味道就不會那么好了。

走進家門,莉娘讓值守的墨棋緊閉門戶,她就在門房上揭開包裹,扯了面紗輕輕一嗅,頓時臉色不好看了。

尼瑪,好惡毒的女人啊,往點心里面加那種藥,她要是三不五時的來送一回,而自己又都趁熱吃掉了,那么不出半年,非得絕了子嗣不可。

別問莉娘怎么嗅得出人家放了絕子嗣的藥,不知道有灌頂豌豆啊?她已經吃了一顆古今醫術大全好嗎?自問辨藥這一項,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超過她。

隨手把包裹遞給墨棋,她道:“拿去扔了!不能喂雞也不能喂鴨……不行,你還是給扔進灶里燒掉吧,里面的東西太邪惡,不能碰。”

墨棋大驚失色,他可是親眼目睹簡柔贈送的點心,娘的,這是要搞事啊!不行,我得稟告老爺和夫人去!

看到墨棋并沒有跑向廚房,而是去了上房,莉娘沒有阻攔,讓兄嫂知道也好,往后何家送來的東西都得直言拒絕。

她先回屋換了家常的寬松衣裳,再回到上房時,墨棋和點心都不見了,兄嫂正在生悶氣,嫂子還抹起了眼淚。

“我可憐的莉娘,也不知是哪里不對,怎么老是犯小人,這是有多大的仇啊?竟然拿那樣的東西來害人,打量咱們全家都是傻子呢,老爺啊,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翠屏,東西你已經讓人燒了,證據都沒了,今天就當給咱們都提個醒兒,一會你給大伙都說說,往后他們家的東西一律不準進咱家大門,就是何連升親自送來的節禮,轉身咱就給他燒了去,尤其你還懷著孩子,更是一點都不能沾,可知道了?”

“哦,可是妾身這心里還是不舒坦,她憑的什么?不過是個妾,就敢把手伸到咱家來,當咱們都是死的呢?”

這還哭個沒完了,莉娘嘆著氣上前輕輕擁住嫂子,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嫂子,有你們這么好的親人為我著想,還早早就識破了他們家人的真面目,我覺得自己挺幸運,很幸福,簡柔自己作死,她會自食惡果的,你等著瞧好了,別生氣了啊,一會氣壞我小侄子,那多劃不來。”

“你又知道是侄子,不能是個侄女兒嗎?”說到孩子,林翠屏終于收了淚,書白給妹妹一個感激的眼神,孕婦的多愁善感傷不起啊。

把林翠屏哄回房里休息,兄妹倆移步書房,房門和窗子都打開著低聲說話。

“對不起啊哥,我又給家里惹禍了。”

“莉娘你這樣說真叫哥無地自容啊,不是你擋住風雨,咱家哪來的興旺發達。”

“可是哥,危機就在外面,南詔國的人,還有柳家、張紀母子都把我看成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我自己是無所謂,能傷害到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但是我擔心他們會惱羞成怒遷怒于家人。”

“嗯,胡同里的情況,哥已經知道了,也已經吩咐仆婦們把今后三天的菜都買了回來,雖然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但是這樣做可以避免傷及無辜,在這三天時間里,咱們緊閉門戶,再聯手出擊,把那些人的囂張氣焰打下去,叫他們今后一想到莫家就嚇得發抖。”

兄長的無條件支持,給予莉娘很大的動力,正好這幾天家里有事,人都沒出去,于是便把林翠屏和景元、丁小海以外的人全部召集到后院,曉以厲害,分派值勤任務,奴仆們義憤填膺,紛紛卯足了勁準備給來犯之敵迎頭痛擊。

主家費了那么大的力氣教會大伙武藝,一輩子受用無窮,現在,是回報的時候了。

奴仆們給力,莉娘又每人派發一個小指肚大小的玉瓶,里面的藥水可止血收斂傷口,能延長一點時間等待救援。

庫里的鐵劍也發到學過暴風劍法的男仆手上,除了吃飯上廁所,都要做到劍不離身。

一切準備妥當,只等對手上門了。

書白帶著人給大門改造一個“觀察眼”時,張信來了,后面是張丙和張丁,跟上回一樣散漫,像是來做客的,書白很高興,著令奴仆殺雞宰鴨款待貴客,聲音大得整條胡同都聽見了,不少人家冒出頭來瞧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莫家早早就擺了家宴,因著二叔和子歸剛去,也沒有大聲喧嘩,點燈的時辰,張信喝得酩酊大醉,馬都上不了,兩個兵士借了莫家的馬車將他拖回小校場。

今夜,花鯉胡同十分安靜,更夫剛起更,許多人家就熄了燈,散落在胡同各處的人悄悄集結,小聲嘀咕之后又分組散開,有的還轉到另一條胡同,蹲伏在莫家的后院墻底下,將莫家前后都包圍起來。

莫家也是最早熄燈的那一批人家,北風呼嘯著,落葉摩擦著地面沙沙響,慘白的月亮躲進了云層里,真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梆梆梆,三更了,這一片十六條胡同變得黑漆漆的,更夫的燈籠好像鬼火一般隨著他慢慢飄遠。

莫家的墻頭上突然躥上了十幾道人影,隨后紛紛飄落院內,只是還沒等這些賊人展開行動就被大網纏住,手腳越動纏得越緊,鼻間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竄入肺腑,腦子很快就不聽使喚,手腳也酸軟無力,而當他們想發出吶喊提醒外面的同伴時,一切晚矣。

院外的接應等待的時間有點久,領頭的人不耐煩了,手一揮,第二組人上,同樣是一去不復返如石沉大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