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孩子才六個月,自然沒成活。
小狐貍精受傷嚴重,被醫院診斷為子宮重創,終生不育。
得到消息的蘇起匆匆趕來,見到白素二話不說,當場給了她幾巴掌,白素不僅挨打,還落得個“毒婦”的名聲。
那幾巴掌打的白素鼻青臉腫。片刻震驚后,白素摸著自己那張坑坑洼洼的臉,舊傷新傷全是傷,心,更是破碎成千千萬萬片。
看見小狐貍精那副憔悴慘白貌比西施的樣子時,蘇起當即決定要與白素離婚。
財產一分為二,他覺得自己堂堂正正,沒虧欠白素,至于兒子嘛,那是他蘇家的獨苗兒,他必需留下。
離婚一年后,蘇起把小狐貍精娶回了家,百般疼愛。沒出兩年,小狐貍精竟然再次懷孕,為蘇起生下一子,蘇起更是欣喜若狂。
為了表達自己的喜悅,蘇起把公司大部分股權轉給了小狐貍精,自此,小狐貍精成了蘇氏集團的一把手。
為抱當年之仇,小狐貍精用了商業上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打擊白素的白氏集團。本來,經過婚變、離婚的打擊,白素就一蹶不振,無心生意,集團經營每況愈下,再加上小狐貍精的暗地打擊,更是一落千丈。
沒兩年,蘇氏集團收購了白氏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那時的白素可以說,已經一無所有。
但小狐貍精還覺不夠,找人設計一場車禍,把白素給撞死了。
因做的巧妙,白素的死最終被當成一場意外來處理。白素死后,她的兒子再沒了依靠,蘇起把整顆心都放到小狐貍精與小兒子身上,哪里還記得自己還有個長子。又加上蘇起暗恨白素當年的毒辣,若不是白素當年鬧的兇,至今他仍是朱江地區有頭有臉的人物,而現在,形象大毀,雖然他正式與白素離婚,娶了小狐貍精,可暗地里總有人說三道四。
因此,更加對大兒子不喜。
沒幾年,蘇氏集團完全落入小狐貍精手中,十多年后,小狐貍精的兒子接班,成為蘇氏集團的一把手,而白素的兒子,則淪落為小跟班。
后來,在小狐貍精與小兒子的設計下,白素的兒子被蘇起趕出家門,淪落街頭,一生凄苦。
回憶完這些,江沐雪長長嘆了口氣,說了“悲哀”兩字,心情有些沉重。
她真想許下一個愿望,愿天下的小三活著一生悲慘,像過街的老鼠,死后下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不過,這一世,小狐貍精遇上了她,歷史真要改一改了。她死后怎樣江沐雪管不著,但是活著……
江沐雪冷哼一聲,收拾收拾準備下樓,右眼看東西有些模糊,所以她走的小心翼翼。
算算時間,那小狐貍精還沒出現,蘇起這會子正和她鬧別扭,每隔三五天才回家一次。
剛在梳妝鏡前坐下,江沐雪真心被嚇了一跳,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吶!
坑坑洼洼,白一塊,暗一塊的,江沐雪都沒忍住,作嘔好幾下。
禁不住再次為白素惋惜起來,那個可憐的女人,總以為她和蘇起患難與共,這臉上的燒傷又是因為蘇起的緣故,所以,蘇起不會嫌棄這張臉。
真是太可憐了!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江沐雪曾記得她的某位大學講師曾經說過,女人是靠耳朵戀愛的,而男人,則是靠眼睛。所以,對于愛情,男人永遠比女人來的直觀,來的猛烈。
姑且不說這句話是否完全準確,但是,有一定道理的。
再是患難與共的夫妻,再有救命之恩又怎樣?
總經受不住時間一點一滴的打磨,一點一滴的淡化。所有最初的濃烈激情與感恩,都熬不過每看一次驚嚇一次,之后,那厭惡的分子一點一滴的增加,直到最后,在心中留下厭惡、想要擺脫的陰影。
我們不否認這世間有純正的男人,真的不在乎你容貌的千變萬化,身體健康或糟糕,但是白素忘了一點,她的男人,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經過巧妙化妝之后,那張臉稍稍好些,江沐雪仍覺猙獰,便選了一塊黑色的蕾.絲面紗戴上,那面紗的款型恰到好處,臉上露出的部分,全是沒有燒傷的地方。
這樣遠遠的看起來,不僅不讓人反感,還有一些朦朦朧朧的美。
打扮好后,江沐雪下樓去見陳太太。
這女人是蘇起好友的媳婦兒,平日與白素的關系談不上親密,只是因為各自男人的關系走的親近一些。后來白素在家調養身體,這位陳太太經常往她家跑,為白素提供各種生子秘方。
總體來說,這是一個平庸但還不讓人厭倦的女人。
樓下的陳太太已經喝了好一會兒茶,聽見樓梯有動靜,連忙抬頭,“呀!”的一聲,她猛的起身。
她承認,自己被眼前的女人給驚艷到了。
黑色的嵌金絲細紋的束腰抹胸長裙,一根斜跨的黑色蕾.絲邊兒的吊帶如妖嬈的黑色枝蔓,環著白皙迷人的鎖骨、肩膀,更讓她驚訝的是,面上的黑色蕾.絲面紗,在黑色輕巧的西洋帽的完美襯托下,活活一副西方中世紀皇室貴婦的油畫。
“素素,你這樣打扮真好看!”
陳太太神情激動走到江沐雪跟前,“看看,這就對了!我早就勸說過你,容貌對女人來說,就是一張招牌,一個女人若連招牌都打理不好,就別指望男人有進一步探索的欲.望。”
陳太太繞江沐雪兩圈,嘖嘖稱贊。
“陳姐說的對,快請坐。”
此話讓陳太太一頓,旋即笑的爽朗,拍了下江沐雪的肩膀,“你呀,終于想通了!這就好,這就好!”
二人坐下,陳太太仍沒放過這話題,難得眼前的人有了覺悟,她要趁熱打鐵,好好灌輸灌輸。
“咱們都是窮日子走過來的,現在要啥有啥,孩子大了,咱們也老了,可男人不一樣啊。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你還別笑,這話聽著難聽,可是一點不假。你瞧瞧,他們一個個的出門在外,哪天不得碰到幾個上趕著撲來的小姑娘?這些年,也得虧我手段硬,才沒讓那些小賤.人得逞,我若軟一點兒,就我家那個老不要臉的……家里哪還有我的位置?當然,你家蘇起不一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是妹妹,聽姐姐一句勸,再深的情,無論感情、親情、還是恩情,都經不住歲月的打磨,這男人啊,說變心就變心……”
“陳姐,喝茶。”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啰嗦。
“我笑,不是覺得你說的不對,恰恰相反,是覺得很對。”
“啊,素素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陳太太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杯,形象十分不雅,說難聽些,還有些粗鄙,江沐雪理解,陳太太與白素一樣,都是山溝溝里走出來的姑娘,學問低,沒什么所謂的人文修養,但是,骨子里都是善良、樸素之人。
“素素,告訴你個事兒。”陳太太放下杯子,壓低聲音,“前天,就我家那死鬼,和你家蘇起一塊約見國外來的客戶時,在飯桌上出現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哎喲,據我死鬼的助理報告,那小姑娘長的,跟狐貍精似的,小臉蛋兒一笑,小水眸一勾,在座的男人魂兒都酥了。”
嗯?江沐雪皺眉,“真的?那姑娘是誰?叫什么名字?”
“據說是席間哪個土老板的小秘,叫什么來者,哦,胡莉!”
臥槽,狐貍精提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