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錦還香

第199章 自作主張

沈靜儀看了她一眼,“四嬸說的是,今兒個過節,祖母還是將四妹放出來吧!就是有錯,往后再罰也不遲。<〈(”

“是啊母親,儀姐兒說的對。”沈坤也說道。

老夫人正想同意,就見沈卓帶著沈含玉進來,他上前行了一禮,“見過祖母!”他道:“方才去瞧四姐,見她獨坐長案,郁郁不樂,便擅自做主將她帶來給祖母賠罪。”

他身后,沈含玉走了過來,“見過祖母,孫女知道錯了,請祖母寬恕。”

老夫人臉色不太好,她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沈卓,對沈含玉道:“既然你二姐都替你求情了,那便留下吧!”

“是,謝祖母,謝……二姐。”她咬了咬唇,退到一邊與沈卓坐在了一起。

見此,沈坤才放下了心。

“他可真是大膽,自作主張,還有沒有將祖母放在眼里了。”沈睿小聲地跟靜儀嘀咕著。

自然,她也注意到了,不過倒是沒有開口。

似乎是按耐不住了,可是還不夠,她需要一個理由,讓他們徹底無法翻身。

她垂下眸子,可這之前,沈卓必須除掉,就像他也想除掉她一樣。

正在思索間,她覺得有人推了她幾下,抬頭一看,卻是沈敏如,“何事?”她問道。

倒是有些日子沒見她了。

“這段時日你在家中可還好?我聽說,你……中毒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是什么大事,你呢?在外頭可還好?”

“還好,不過還是回來的好,外頭再怎么也不是自個兒家。”

“這倒是!”就如她,前世再怎么怨恨顧氏他們,也總覺得這里才是她的家。

不為別的,只為這里是生她養她的地方,有關心她的人。

跟沈敏如閑聊了幾句,兩人便一同出去走走,路上,她道:“聽說大姐要出嫁了,定在什么時候?”

“七月十六。”

“那也沒多久了。”

“嗯!”

沈敏如張了張嘴,道:“大姐她……還好嗎?”

“不知,”沈靜儀知道她是什么心思,笑道:“其實,這戶人家也不錯,以娶妻之禮迎她,雖是做妾,可是對方家中卻只有她一人,看得出來那人是極重情重義的,大姐嫁過去也不算壞。”

沈敏如看著她,感動地道:“原以為二姐不會原諒她了,卻沒想到,已經為她做了這么多。”

“你誤會了,這是祖母自己的意思。”

“二姐也是個心善的。”

心善?她扯了扯嘴角,自從她當日醒來,就已經不知心善是什么了。

“去我那兒坐坐?”沈敏如邀請道:“只怕你現在回去也會覺著無趣,同她們在一起,不若我們姐妹好好說說話。”

“不必了,早上起來太早,我這會兒有些困倦,先回去歇會兒,正午還要去嘉善堂用飯,你來等我便好。”

“那也成。”沈敏如與她分開,便朝著另一條路走去。

沈靜儀回了悠然居,她吩咐人泡了茶,上了點心,不一會兒,沈楠與沈睿便過來了。

“年年都是這般,真是無趣,她們哪有二姐的手巧。”沈睿邊說邊坐下,揀起塊豆糕便塞進嘴里。

“慢點兒吃。”沈靜儀笑道。

“早上就從書院趕來,只吃了幾塊蔥餅,可餓死我了。”

沈靜儀這才現如今沈睿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吃得多點兒才是正常。

見著他在吃著,沈靜儀便問著沈楠,“二哥,徐家的事情如何了?”

“徐家?”沈楠抬起頭來,“怎么關心這個了,還是有人找你說了什么?”他立馬想到了徐錦璃,眸子冷了下來。

沈靜儀微笑,“你別多想,不過,我倒是應了一個人,答應幫他保徐錦程一命。”

“何人?”沈楠挑眉。

“徐錦年!”

“徐家三公子?”沈楠道:“他不是一向不問家族中事么,怎么會找上你?”

“怎么找上我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答應了他,讓他承了這次的人情。”

沈楠無語,“你可知這種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有多難?”

沈靜儀不知道,“有二哥在,這事應該不難吧?”她小心翼翼地道。

“唉,我這真是自討苦吃。”他撫額,“徐錦程喪盡天良,你可知道,若是這次放了他,就等于助紂為虐。往后,指不定要出什么事的。”

對于這點,靜儀也想過,但是,她覺得應該這么做的原因不止是徐錦年,還有另一個,“若是此時因二哥你的原因使徐錦程流放邊境而喪命,那么,徐家和沈家便會結下深仇大恨。如今候府不是還有個丁家的案子么,倘若此時與徐家結怨,難免徐家不會因此背地里使什么黑手。”

沈楠沉默,很明顯他也考慮到了這點,端著茶盅的手不禁緊了幾分。可要他放過徐錦程,著實是有些不甘,為了那些慘死在他面前的女子,他也會于心不安。

“二哥,徐錦年答應過我,會為那些死去的女子抄寫百份往生咒,度她們早日輪回。且,他也會親自帶著徐錦程給那些死去的女子的家人賠禮道歉。”

聞言,沈楠臉色好了很多,但是一想到原本該死的徐錦程又要逃過一劫,他就更覺得他該死。

可沈靜儀說得對,如今候府還有丁家這個麻煩在,不宜樹敵太多。

“徐錦年,還答應你什么了?”他道:“我是說,他欠你的人情。”

“人情嘛!總要合適的時候用,現在我也不知道呢!”

沈楠點點頭,終是道:“這件事……我會考慮。”他擱下茶盅。

沈靜儀松了口氣,有他這句話,她也就放心了。

“明兒個是你生辰,聽說你辦了宴席?請的都有誰?”他問道。

沈靜儀挑眉,笑道:“二哥心急什么,明兒個不就能看到了,放心,跑不了的。”

“你說的什么,我心急什么,”他起身,搖搖頭道:“盡胡說。”

他不過是好奇問問,當然,也存了一份打聽的心思,可絕對不是心急。

隨即也不待她阻止,沈楠便走了,沈靜儀知道他定然還有別的事,也沒留他。同沈睿一起用了些糕點,不一會兒,沈敏如便過來了。

幾人一道去了嘉善堂,彼時,只見沈凝香與沈含玉沈瑤幾人正坐在堂中穿線。手巧的沈瑤一旁穿好的五色線最多,老夫人看著她,也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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