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嫁

第五百六十六章 如何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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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百六十六章如何善后

第五百六十六章如何善后

秦戈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屋中一片死寂。

他初時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覺得頭暈目眩。隨后記憶如洪水猛獸般向他襲來,他心中一沉,舉目四郎,他躺在木********身下只鋪著薄薄一張被子,這讓向來高chuang暖枕的秦戈十分不適。再看四周,半舊不舊的chuang幔,屋中只有一桌一椅,簡陋的幾乎讓秦戈覺得自己進了下人房間。

然后,他發現,自己未著寸縷。

他的衣裳四散在屋中。

而屋中似乎也經歷了一場浩劫,桌上僅有的茶盞摔在地上,早已四分五裂。

秦茹。秦戈終于想起自己做了什么?

他竟然真的……真的……他怎么能!秦茹是要進宮的。可是他竟然在她入宮前將她……他怎么能做下這等禽*獸不如之事。

秦戈翻身而起,迅速撿了四散的衣裳穿好。他回身,只見凌亂的木********一片刺目的紅。

那是……

他想,秦茹應該將他千刀萬剮。秦茹呢?她去了哪里?

會不會想不開,秦戈心亂如麻,他發瘋般的拉開木門。

院中,那唯一的一株老樹下,秦茹倚著樹干,將自己蜷成一團。整個人顯得十分孱弱。秦戈見秦茹只是瑟縮成一團,緊緊吊起的心竟然奇異般的放了下來,他一步步走向秦茹。

然后彎下身子。

“阿茹,阿茹。”秦戈輕聲喚著。

喚了好久,秦茹才抬起頭來。她滿面的淚痕,眼睛紅紅的,里面竟然滿是血絲。秦茹怔怔看了秦戈好久。才遲鈍般的開口。

“秦戈,我要怎么辦?”

她要怎么辦?

本是奢望,她告訴自己不要再癡人說夢。

她已死心,她會如他所愿進宮,會在自己死之前告訴他。她原本受他如狂。可是他卻推開了她,不僅推開了她,還親自把她送進宮中,他親手把她推進火坑。可是這一切都要在他們再無干系的前提下。

如今……

秦茹真的沒想到,秦戈會那樣對她。

從小到大,他便從未給過她好臉色。所以秦茹從來沒想過,秦茹會對她做什么?在秦茹看來,便是她送上門去,秦戈都不屑一顧。何況她即將入宮。

這身子,是要用來替秦敬爭*寵*的。

秦戈他怎么能?怎么能碰!

怎么辦?怎么辦?秦戈啞聲。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辦?如果有后悔藥可吃,他一定,一定求來。哪怕耗費萬金,他不該對她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

她是要入宮的。

日子已經定下。自己長姐也向皇帝透露了……其實皇帝當天便讓秦家將秦茹送進宮中,是他和長姐商量,覺得讓皇帝吊幾天胃口對此事大人鄙夷。

皇帝越期盼秦茹入宮。自己長姐復*寵*的機會越大。

可是……他竟然。“是我對不起你。”秦戈說道。

對不起她?他自然對不起她。她這輩子啊,總在為秦家而活。小時候為了哄秦夫人高興,她告訴自己,她是秦家的姑娘。后來她知道,不是,不管她怎么假裝她是秦家的小姐,她也不過是個替代的。如果真正的秦家小姐尋到,她這個假冒的立時便被秦家拋棄。

后來大了些,識得了男女之情。

她一顆心便整個給了秦戈。錦瑜問過她,秦戈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如此。她當時笑笑,莫測高深的反問盛鈺有什么好?值得錦瑜如此。

錦瑜嘆了句‘孽緣’便不再追問她。其實不是她不回答,而是她也不知道秦戈到底有什么好?

他哪里好呢?

做為秦家嫡子,他不夠果斷,行事拖沓。做為兄長,他卻對她做出這樣的事。

做為男人……他如今的模樣明顯是悔及。

如果事情再發生一次,這次他一定不會再碰她。

可是這樣一個男人,卻在她心里裝了十幾年……足足十幾年。她懂事起,秦戈在她心中便是不一樣的。如今,她終于夢醒了。

可是他卻把她拉進另一個噩夢。

“你走吧。我想靜一靜。”

“阿茹。是我的錯……”“走吧。”秦茹虛弱的喊道。可是喊出后才發現聲音嘶啞的厲害。她不由得想到那一刻。她用盡全力推拒他,可他像瘋了般撕扯她的衣裙。最終,他勝了,她無力反抗。

他如愿以償。

他即如愿,還管她做甚?左右她是生是死,是哭中笑,他從來不在意。

“阿茹,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你回來的。”秦戈終于后悔了。后悔當初不顧一切帶了秦茹回來。如果他不帶她回來,她在外面活的自由自在,她學醫,她可以救死扶傷,那一刻的秦茹,簡直刺痛了秦戈的眼。

他卻愣生生的掐斷了她的翅膀,將她綁回京中。

最終等待她的卻是入宮這唯一的一條路。因為自己父母根本沒給她選擇的機會。她便是不點頭,父母,長姐也會想法子把她弄進宮中的。

他心中并不想送她入宮。

可他是秦家嫡子。身系秦家榮辱……

最終,他開口。她點頭。她說她同意入宮。她說她不在意名份,她什么都不在意。她說,這是她最后一次替秦家做事。就應報還秦家對她的養育之情。以后,秦家和她,再無干系。

她說……以前覺得她聒噪。

如今秦戈卻覺得,秦茹的每句話都是天籟。因為自從她同意進宮后,她再未開口和他說過一句話。

可是今天,今天他竟然那般對她,他簡直瘋了。而秦茹,已非完畢完璧之身,她還如何入宮?

秦茹冷冷看向秦戈。她從未有一刻像此時這般恨他。做都做了,他又來說這些做甚。難道怕她反悔不成?不,她不會反悔的。她這輩子,注定不得善終。

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區別。

也許對她來說,早死還是個解脫。

于是秦茹冷冷挑了挑唇。“怎么?吃過后哥哥便不想認帳了嗎?”

“沒,我沒有。”

“沒有嗎?那哥哥有什么打算?打算繼續送我入宮?還是想法子‘金屋藏嬌’……”秦茹嘲諷的問道。

秦戈半晌無語,他答不出。秦茹見此,冷冷一笑。“你也不必害怕,我只當今天被瘋狗咬了一口。來日,我該進宮進宮。發生什么,我一力承擔。絕不連累秦家。哥哥,你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