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經

266 老喬治

266老喬治

266老喬治

(265又被鎖小編沒上班,發一遍在公共章節,大家去看,不會脫節。)

但徐玫在林家也留不了多久,她又能學到多少呢?

“小姑娘家家的,怕是一時熱情罷了。”林老爺子聽說之后,并不介意什么,淡淡地道:“那老喬治是個正派人,聽說還是他們國家比較有名氣的學者……若是那徐家小姐真心喜歡,就讓老喬治跟她走了就是。”

“反正,老喬治想的是一個能落腳的安生地兒,徐家又不怕多養他一個老年人。”

“正是如此。”林老太太笑呵呵地對林溪道:“權作是給你們放假了,陪著嬌客玩兒吧。這不是你們幾個丫頭心里盼著的么?”

“老太太您這是笑話我……”林溪扭捏不好意思,但很快就坦然了:天天都要學學學的小孩子,有哪個不想著能偷懶幾日。尤其是她們這樣,學了也不知道能有什么用的。

徐玫也想到了這一點。

她直接問老喬治:“老先生,我怕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學習……雖說是我貪心,您看有什么好些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呢?”

老喬治脾氣很好,便是聽到這種要求,也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他看著徐玫,笑呵呵地道:“美麗的小姐,既然如此,老喬治就交給你我們國家語言的讀音規則吧。這是我自己琢磨的一種法子,你愿意學,我就教給你。”

“請教老先生。”徐玫行禮道。

她早就將那些字符牢牢地記在了腦子里。昨日,她已經將其默寫出來,請教老喬治……但遺憾的是,老喬治并不以為,那是他本國的語言文字。

這讓徐玫很失望。

她差點兒放棄了跟這位氣質不錯的老先生學習……但人總要言而有信,所以就依舊過來了。

或許,聽一聽老先生的故事,也很不錯。

本著這樣的心思,徐玫正襟危坐,開始聽課。她坐在最前面。徐瀾和林溪還陪在徐玫身邊,其他的小姑娘卻干脆聚在了后面角落里,竊竊私語地閑談,權做休息。

她們的聲音很小,老喬治也好脾氣地不管,只管興致勃勃地向徐玫講他的課:同樣的字母和字母組合,在他們國家的語言里是怎么發音的,又有什么常見的拼寫規則等等。

“除了寫回憶錄,我還正在嘗試著編一本英漢對照的詞典。”老喬治十分樂觀,道:“待字典成了,小姐若是能記住這些發音規律,就能嘗試著自我學習了。”

“若是老先生成功了,請一定要送給我一本。”徐玫道。

“唔,那要刊印之后才成。不然,字典太厚,靠謄抄就太慢了。”老喬治道。

“那是自然。”徐玫笑著道。

雖然老喬治的家鄉語言是徐玫從未接觸過的,老喬治其實講課也并不生動有趣,他們的課堂時間多半都是在聽老喬治說著他家鄉的風俗地理和他的故事……但徐玫的記性當真十分不錯,只用了五天,她便將老喬治的一套方法給掌握的差不多了。

這讓老喬治十分高興。

但他的故事講完了,徐玫也到了臨別時刻。

老喬治送給了徐玫一本他珍藏的詩集——即便是徐玫并不能看懂。

“哦,我這幾日琢磨了一下,玫小姐你給我看的那幾行文字,的確并非現在西方任何一個國的文字。”老喬治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篤定:他與徐玫講過了,他是在西方各國游歷過的,是博學之人。

他見徐玫用清凈的眼神看著他,期待著他下面的話,老喬治不禁有了些自得之色,道:“恩,大家都知道,我正在學習漢語……以我看,那些文字倒像是某個西方人對東方漢字的注音……”

“怎么說?”徐玫的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但老喬治卻搖搖頭,道:“東方的漢字,一個字一個字,發音短促,多是單音節,或是雙音節……這是一個特色。玫小姐給我看的文字,顯然也具有同樣簡短的特點。這是我的個人意見……不知玫小姐那些文字是從何處得到的?”

“是在一副西洋畫中得到的,一直沒有人認識。”徐玫抿唇笑著道:“我以為那其中會有什么寶藏,所以就記下了。老先生莫笑我幼稚。”

老喬治聞言再次高興起來,道:“美麗的小姐,你真的不多留些日子了么?我真的是太喜歡你了!哦,寶藏,多么美妙又多么浪漫的字眼!吸引無數勇士去尋找!”

他手舞足蹈,似乎要即興做一首詩歌一般。

送行的幾個小輩之中,已經有人開始嘴角抽搐了。

林老爺子按住了老喬治的肩膀,沖著徐玫擺擺手,向老喬治道:“走,我們回去小酌幾杯,手談幾局……”就這么將老喬治帶走了。

“祖父與老喬治先生十分談得來,尤其喜歡老喬治弄來的一種象棋,與我們的象棋規則不同,祖父幾乎算是沉迷其中了。”林溪向徐玫解釋,笑著道:“不然,以他老人家的古板,怎么會讓老喬治給我們當先生。還不是在掩飾他自己的喜好。”

“我覺得老爺子這樣很好的啊。”徐玫笑著道。

林溪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與徐玫閑談幾句,送她和徐瀾上了馬車,揮手道:“有空再來玩兒!”

徐瀾笑道:“放心,有空就來解救你們!”

林溪白了她一眼。

徐瀾和徐玫坐定,馬車便行開了,很快跑出了林家。

成長在這陽光明媚的海島上的姑娘,就算是恪守著書香門第規矩的林家,所出的姑娘家也與內地那些閨秀們有很大不同了。

“哎,玫兒,你真的學會了老喬治教的那一套了么?”坐在馬車上,徐瀾搖頭道:“我聽得時候,仿佛是聽懂了的,但一轉頭,就全給忘了,什么也沒記住。”

“那你之前學佛朗語的時候,是怎么學的?”徐玫問道。

“死記硬背啊。”徐瀾道:“我們小的時候認字兒,不也是一樣嗎?”

靠的都是死記硬背。

但老喬治仿佛教了一個什么規則,與死記硬背又有了些不同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