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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問心
師尊未曾發話,葭葭就算想退下也不知退去何處,一時便有些尷尬。大大的法帳之內,除了那幾個還未從試煉中恢復過來的修士,就只余她與師尊兩人。師尊的動作一如平時那般,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可葭葭不知怎的,就是覺得心里滲得慌。
以往在昆侖之時也并非沒有過這樣的狀況,師尊獨自做事,她在一旁候著,可卻還是第一次有種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覺。
“玄靈,你與我說會兒話吧。我心里有些慌。”葭葭想了片刻,還是喚起了丹田之內的玄凌。
“嗯?有什么好慌的?”玄靈的聲音幾乎是立刻便傳了過來。
葭葭咬了咬唇,“我也不知,就是心里頭慌得很,好像很不踏實!”
這次,玄靈卻沒有立刻回答她,半晌之后,葭葭只聽如花一聲氣急敗壞地大叫:“你個小不點,做什么呢?”
葭葭正心慌,眼下如花又這般不合時宜地大叫了起來,是以當下,葭葭臉色立刻一沉,待要發怒:“你……”
話未說完,卻被玄靈搶了話頭:“你可還問心無愧?”
葭葭愣了一愣:“問心無愧?”
“是啊!”葭葭只聽玄凌一聲輕笑,而后聲音中竟帶了幾絲說不出的懷念,“老夫還記得當年碰到你之時,你不過筑基修為,顧朗那小子剛好出了事,你急的團團轉!可就是那時你還知曉不會一味的奉承與聽話,你又自己的想法,也是那時,你告訴老夫不要把你當成傀儡,你告訴老夫宋遠山那小子留下的仙府爭奪之事。你可還記得?“
葭葭被他這么一說,也不禁勾起了幾許對往日的懷念,嘴角含笑,輕輕點了點頭:”自是記得的”
“當時,你這么個黃毛丫頭愣是就把老夫哄的一愣一愣的,心道這個丫頭似乎與老夫以往碰到的修士截然不同。”玄靈嘖了嘖嘴,又道,“當然你如今的成長亦是不錯的,只是卻似乎更為圓滑了。你原本就是外柔內剛的性子。現在那剛卻又被你磨去了兩個角。”
葭葭沉默了班上:“人總是會成長的。”
“不錯,人總是會成長的。”葭葭不用看,也能想到玄靈此刻點頭的動作,“成長雖好,卻也能有所保留。
“什么意思?”葭葭起了興趣。
“老夫看不到外頭的景象,”玄靈頓了頓,又道,“但老夫以為,就拿先前仙景一事來說,秦雅大可不必說出來,又有誰能想到在他的身上?怎的說他也是年齡過百歲的人,難道這修心養心的功夫還不如你等么?秦雅不是按捺不住,他是不愿。老夫以為,正是因為他這一點君子作風長久以來都未曾變過,這才成了口口相傳的君子,有時候,人也可以稍稍堅持一下的。”
葭葭沉默了良久,而后終于嘆了一聲:“我總是在往前看,極少回頭看走過的路。如今被你這么一講,倒是有幾分懷念當時的自己了。當時我的處境可說四面楚歌。我什么都沒有,不過是存在于修仙界底層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小修士罷了。卻也正是什么都沒有,才有那樣的堅持如今想來,確實有幾分觸動。
玄凌聞言,又笑了起來:“老夫私以為當時沒有人再敢為難于你除了秦雅的問題之外,還有你的原因。你如今不過回想都有幾分觸動,可想而知當時對那等所謂的高人來說的震撼吧!這等品質當真是修仙界中極少見的。論修為秦雅并非當時第一人,確保受推崇,想必也是與他這一點有關吧,他正坐到了他人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師尊自是了不起的。”葭葭抬頭,目光落到了捏著玉簡,端坐在法帳之內的秦雅身上,但見他身子挺直。葭葭油然想起不論是做還是站,有人無人,師尊的背脊都是挺值的,君子行政坐直的風格依然在不經意間滲透了他生活中的每一個角落。葭葭隱隱有驕傲之意,與玄凌說道:“師尊也是我向往的目標。師尊與師兄在我不過頑石一顆之時出手相助,此恩永生不敢或忘,他們在我心中自然是不同的。”她說著嘆了一聲,又道,“玄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雖說現在因為你的原因,我不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小修士了,不過,我可以保留,卻不能欺人。”
“就是啊!”很快,便聽玄靈微有得意的聲音響起,里頭竟帶了一種說不出的欣慰,“你怎的說也是老夫照看的人,雖說老夫覺得你不怎么樣,但矮子里頭,還算尚可,你既有這個能力,不妨堅持一下。”
“嗯。”葭葭應了一聲,抬頭看相親呀,站了起來,朝他行了一禮,“師尊。”
秦雅捏著玉簡的手頓了一頓,抬眼看了一眼葭葭:“是要出去么?不用了,在島上之時,你呆在這法杖之內就好。莫要離開法杖太遠莫要亂走動!”
葭葭等到他將話金屬說完了,才開口道:“,”師尊,弟子方才說話并未盡實!”
秦雅愣了一愣,片刻之后,眼中閃過了一絲興趣之色,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玉簡,轉頭看向葭葭:“颯什么話?”
家家行禮的動作并未改變,依舊保持著那樣全禮的動作:“底子離島確實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帶出了島,更帶出了東海,帶到了外荒。在外荒一待十五年,直到弟子歷練結束,這才從外荒趕回了東海。弟子深知若是讓外人知曉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是以想穿過正反旋風與無邊渡海回到。中途碰到了梁道,弟子與兩道友曾經有過相交,若非他喚住弟子,弟子就要直直的沖入正反旋風了。而后我二人自水下而過,穿越無邊渡海才來到了島上!”
佳佳一口氣說完方抬頭看向秦雅便見他突然猛地一記拍向了一旁的扶手,那松脂木的扶手當下就:啪嗒:一聲斷了一截掉在了地上,而后師尊微怒的罵道:“胡鬧!”
“弟子知錯!”葭葭連忙跪了下來。
卻聽秦雅笑道,“你錯在何處?”
葭葭愣了一愣,對這問題,一時間亦有些反應不過來,想了片刻,遲疑的看了一眼秦雅:“稟師尊,弟子不該有所隱瞞……”
“錯!你錯在何處都不知道!”
這可是秦雅頭一回訓斥于她,葭葭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只聽師尊繼續道,”你錯在明知正反旋風雨無邊渡海如此危險,海妖想盡辦法地來這島上。今次是你運氣好,過了這正反旋風雨無邊渡海你可曾想過,若是一個不小心,你便為了這等是葬身蟒海,值得么?”
葭葭沉默不語。
“起來吧,半晌之后,秦雅這才嘆了一聲,將葭葭叫了起來。
葭葭復才站起,邊聽秦雅繼續道:”你可曾想過若是今次你葬身東海,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你叫為師情何以堪?樹挪死人挪活。為師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下不為例!”
“是,底子知道了。”聽到“下不為例”四字時,葭葭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此話一出就似乎是整個人都輕松上了不少,想了想,意念一動,下一科虛體的如花便出現在秦雅的面前。
果不其然,在看到如花的面容之時,秦雅微微色變:“她是……”
“稟師尊,她叫做如花,是燕真人的分身……如此進入葭葭的體內,在葭葭沉睡歷練只是便借著葭葭的身子去外荒作威作福,自立為王,還與兩個魔道中人潔白,其一是名喚陳七的魔道金丹后期修士,另外一位卻是合歡宗的吸引老怪!”葭葭話方至此,便聽一聲“噗”她立刻禁了聲,向噴出一口茶的世尊望去。
卻見師尊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抽搐了兩下:“自立為王?吸引老怪?”
葭葭愣了半晌,當真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最后還是應了下來。
不過師尊到底是世尊,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茶盞,面上已然看不出方才的驚訝之色了,只微微螓首,口中喃喃:“如此驚世駭俗!”他說著眼珠子動了動,轉向一旁的如花,這一看卻是叫他愣了一愣,只見那虛體女子正滿面含霞地朝自己淺笑,師尊愣了一愣的動作,自也引起了葭葭的注意,在看到如花如此摸樣,連忙喊了一聲:“如花!”
這一聲喊,卻驚得如花回頭對上葭葭,滿面喜色的笑道:”我可以重新開始了!“
還重新開始?葭葭面上愈發不好看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眼如花“等你找到身子再說吧!”
不過,秦雅隨即便撇開了目光,視若無物地對上了葭葭:“她修為歲至元嬰,可需要師尊出手替你值個深入元神的母子蠱,即便他是虛體也照樣為你所控制!”
這話一出,如花那滿面的紅霞便理科消失無蹤,繼而一臉驚悚的看相親呀,牙齒直打顫,面色發白的轉向葭葭:“不要啊!”
葭葭卻連看都未看她一眼,淺笑對上了秦雅:“師尊,弟子這一趟歷練情劫還是有所得的,得了一種名喚《天羅結締術》的秘書,已與如花結締了契約,她眼下已與弟子的靈獸無異了。
“原來如此。”卻見秦雅微微點了點頭,繼而一笑,“左右一個靈獸袋而已,你將她放在里頭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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