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練完功自己洗澡睡覺,我去找公孫問點事,一會兒就回來。”吃完晚餐,慕玉白簡單交代了幾句,提著燈籠就想出門。
“我陪你一起去。”祁峰將手里洗了一半的碗一扔,解了圍裙,就想和慕玉白一起走。
“不用不用,我快去快回。”按住男生解圍裙的手,慕玉白又將圍裙給他系好:“聽話,乖。”說完,慕玉白不給再給祁峰說話的機會,拔腿就跑。
望著女人幾乎是多門而出的身影,祁峰皺皺眉,隨即嘴角露出一個寵溺的笑。他并沒有忙著去追慕玉白,而是繼續洗完剩下的碗,又將廚房的盆盆罐罐收整干凈,凈了手,確定明火都滅了,這才離開院子。
微微活動了翻筋骨,祁峰縱身一跳飛至屋頂,大步朝公孫泱家的反向掠去。
慕玉白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到公孫泱家的。
他到的時候,公孫泱正打好水,準備洗漱休息,慕玉白省去了敲門這個環節,輕松卸掉公孫泱架在門上的木栓,推門而入。
“玉白!”衣服脫了一半的公孫泱有些尷尬,忍不住低聲喝了一句,而后飛快的穿好衣服。
這女子,還真是不拘小節到家了。若被別人知道她夜闖一個單身男子的房間,還不知要掀起怎樣的風浪。
“哎呀哎呀……你先別罵我,我有急事要跟你商量。”慕玉白飛撲到公孫泱面前,拽著他就往床邊坐。男人剛披上的衣服,又被慕玉白拉開了一半,露出大半白膩的胸膛。
趴在房梁上的祁峰看到這一幕,盯著公孫泱的神色暗了暗。
“你是要干嘛!”公孫泱也急了,他守身如玉三十年,難不成就要在今日被人強了?
公孫泱見識過慕玉白的彪悍,如果和她打,公孫泱覺得雖然自己是男的,但未必能打贏。
“放心,放心,我喜歡肌肉型男,對你這種白斬雞沒有興趣。”慕玉白說得真誠,公孫泱劍眉倒豎,祁峰則松了口氣。
“我跟你說,我覺得小峰很不對勁。”慕玉白拽著公孫泱的袖子,火急火燎的繼續道:“我覺得他喜歡我。”
“恩?”公孫泱從慕玉白手里拽回自己的衣袖,整了整衣服,順手給慕玉白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端起后,才道:“你是小峰唯一的親人,他不喜歡你,喜歡誰?”
“不是這種喜歡。”慕玉白連忙擺手:“我覺得他似乎對我有·性·沖動。”
公孫泱剛入口的茶在聽到慕玉白的話后,瞬間被噴出,他連嘴都來不及擦,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瞪著慕玉白:“玉白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慕玉白急得簡直要跳起來:“我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么,只當他喜歡膩著我是因為離別了五年,可今天我覺得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我覺得他在撩我,當我們肢體接觸過于親密的時候,他的那什么,有反應。”
慕玉白說到這里時,祁峰不由自主朝胯下看了看,看來他對自己的控制力,還不是很好。
“玉白,你真的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公孫泱太過于震驚,只得又問了一遍。他更難以理解的是,慕玉白為什么要同他討論這些事情,他也是男的啊!
“我跟你說了我知道,你說我到底要怎么辦,要帶他去找姑娘嗎?你十六歲時有那啥沖動的時候,怎么解決?”不理會公孫泱的無奈,慕玉白接著問。
“慕!玉!白!”公孫泱簡直要崩潰了,這都什么事!
公孫泱瞪著慕玉白,慕玉白焦急的回望公孫泱,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瞪了一番后,男人長嘆一口氣,敗下陣來,幽幽說了一句:“狼這種動物,很專情,認定了伴侶,就一定會從一而終。狼也是一種很執著的動物,一旦認定一個目標,哪怕蟄伏再久,也要將其拿下。”
“你干嘛要提狼。”她現在在說祁峰好不好!
“祁峰,是一頭你親手養大的狼。”公孫泱用手指點了點桌面:“他對你不是一時沖動,而是終于到了出手的時機。”
“公孫,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回輪到慕玉白愣了,她原本是想來找公孫泱討論該如何幫助青春期的男孩解決煩惱,怎么又扯到她身上去了?
“聰明如玉白,你一定能明白我在說什么。”
“你知道祁峰遇到我的時候才多大?是十一歲!你知道我比祁峰大多少嗎?十歲!”慕玉白覺得自己要瘋了,這都什么和什么!
“那孩子很早熟,你是知道的。”公孫泱抿著嘴,一字一頓道:“他姓祁,沒有目標的流民,是活不下去的。”
慕玉白啞然,她的腦袋有點亂:“你怎么知道他對我……”
“看來玉白真沒把我當男人啊。”公孫泱失笑,打斷慕玉白的話:“你沒發現,當你與旁的男人交流時,祁峰看對方的眼神,像是看死敵一樣嗎?”
“wtf!”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慕玉白有些脫力。之前與祁峰相處的樁樁件件事一股腦涌至眼前,向走馬燈一樣閃過。
她不管怎么回想,以前兩人相處,都很姐弟啊!
“不!”慕玉白手拍桌子一躍而起:“你不了解小峰,小峰生在在北疆,他的血脈中繼承了草原子民的狼性。你別忘了,狼也是最警惕的動物。再說小峰與我,在這個世界中,都是孤苦無依,他依賴我是理所當然。我是個女人,自然沒辦法在教他男生方面的生·理常識,后來他去了羽林衛也只顧著訓練,打仗,更沒有機會接觸異性。現在他回家休沐,年輕人躁動的荷爾蒙讓他不由自主想貼近我。”慕玉白一邊說著,一邊在公孫泱不大的房間內踱步,她像自我催眠一樣絮叨著,最后又一拍桌子,總結道:“我還是回去給他上上生理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