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我和土著的二三事

第一一三章 先入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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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先生有所不知,這名單上姓花的,全是源山花氏的后人。他們原本是源山人,后來舉族遷徙不知去了哪里,現在卻又出現了。”

“說起來,這源山花氏倒是和元掌院家還有些淵源。”獨孤塵回想著自己所知道的始末。

元十二聽了好奇道:“怎么會跟我家有淵源呢?源山花氏又是為何遷徙的呢?”

獨孤塵道:“你們聽我慢慢說來,源山之事過去已久,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從師父那里了解到一些。”

“五百年前,金城攻陷商都之后,四城稱國,金國先聯合了北原想要趁勢拿下諸天山。”

這段歷史大家都知道,便紛紛點點頭,傾花落道:“金國直到現在也沒有安分,但終究是在那一戰中吃了虧,不敢再動我諸天山了。”

“諸天山與世無爭,但橫在北原和鳳國之前,擋住了金國的去路,令當時的金國國主十分惱火,可是又奈何咱們不得。”

“他只好將怒火,轉移到同樣與世無爭,但卻因為地理位置特殊而擋住了他們大軍的地方去。”

“那里就是源山花谷。源山是靈風古神誕生之地,天生有劇毒瘴氣相護,無論人畜,如果沒有源山花谷中人同意,誰也走不進去。”

“但金國和九江之間,如果沒有這源山花谷,就能有直抵九江腹地的最短行軍路線。”

獨孤塵的眼中開始有些霧蒙蒙,像是真的親眼見到了那一片神秘的花谷般。

“可這條最短的路,卻偏偏被這樣的地方擋住了,金國的國主屢次派人試探都沒有成功。”

“終于有一個叫孟鼓的外來人使了些手段,欺騙了花谷中隱世的長老們,這才讓金國鐵蹄進入了源山。”

傾花落問道:“所以,這源山花氏就這樣消失了嗎?”

獨孤塵摸了摸胡須,搖搖頭說:“金兵才入源山花谷,就被花氏新任的族長大巫設下的陷阱堵在了谷里,源山花氏金蟬脫殼,殺死了這些將戰火帶進花谷的人,也堵住了想要進入花谷一探究竟的世人。”

傾花落掩住了嘴:“啊,源山花氏行事竟這般剛烈。”

獨孤塵點點頭:“我聽聞,他們是在這位新族長的帶領下遠渡怨海,找到了傳說中神魔之力無法抵達的地方。在那里隱居生活了。”

傾花落心中有些敬佩這源山人,說道:“花氏先祖實乃有骨氣之人。所以,或許也是因為遠離教化太久,才使得這源山花氏的子孫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元十二插嘴問道:“難道,就因為我元家住得離傳說中的源山花谷最近,獨孤掌院就要說他們與我家有淵源嗎”

獨孤塵笑笑道:“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不過老夫覺得,元掌院恐怕不會有機會知道這淵源究竟在何處了。”

元十二也笑著說道:“大丈夫不拘小節,既然獨孤掌院不說,那我不問了便是。”

“只不過,還沒開賽他們就做出這些事來,群英賽上,元某定不會因為他們與我家有所淵源就手下留情的。”

其余兩人也贊同的點點頭。

報名過后就要準備比賽了,每年的賽題都有所不同,今年也不知會是什么,后面趕來的人也陸陸續續領到了牌子,再晚的就確實沒有了。

不過今年不同往年的是,人們參賽的時候,心里都沒有了那股憋屈感,思及于此,又是對西難人的感激。

那后面來的人們,將自己的帳篷也搭得遠一些。

沒人注意的一個小角落里有一家三口,大人帶著孩子,孩子還隨時抱著一只圓滾滾的小黑狗。

那只小狗的眼神仔細看頗有靈性,竟然像人一般,但比起帶著大毛毛的西難人,他們三個實在是太不顯眼了。

這天是個大晴天,比賽就在兩天后,人心惶惶的,都有點坐不住。袁琴琴也是如此,她正在給毛毛梳毛、擦洗。

黃嘉怡走過來到袁琴琴身邊,頗為憂心的道:“阿琴,之前你雖然是一時懲治了那付世興,可這畢竟給你和族人招了禍根。我一直很擔心……。”

“這人在這里橫行不是一天兩天了,明知道告訴山上的管事就可以制住他,可這里的人卻個個都沒有做這件事……。”

“要知道這人能拿到這么多的連號,他背后的諸天門里沒有人是不可能的。”

袁琴琴站直了,伸伸自己的腰,在毛毛身上又找了找,確定已經沒有臟的地方了,這才問道:“元鼎大陸上,除了諸天門,還有別的可以學藝的地方嗎?”

黃嘉怡沒有細想,答道:“有的,各國都有大大小小的門派、學府,只是這諸天門卻是能學到法術最好的地方。”

回答過了之后才反應過來,一起去該不會是不想上諸天山了吧。于是又勸她。

“能得到四國同時認可,諸天門自然有它值得認同的實力。”

袁琴琴無所謂的說道:“可是我看這里并不如想象中的干凈。”

“如果真跟你說的一樣,我源山花氏這次做了這個出頭鳥,壞了某些人的財路,將來因此就受到不平等待遇,這樣的諸天門,不進也罷。”

黃嘉怡憂心不減,輕聲提醒道:“可是,只有在諸天門,才有可能有接觸更高的法術,才有機會再見豆豆啊……。”

袁琴琴深吸一口氣,轉頭面上竟然帶著笑意:“謝謝嘉嘉,但這世上的事,如果一味避退,大概是不會有多少出路的。”

“如果只有上諸天山這一條路,那么,只好:誰來擋路,就干翻誰。”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她身邊的人都聽了個清楚,人人心中都浮出些思緒:阿琴跟以前不同了……。

毛毛親切的頂了頂她的肩膀,袁琴琴拍了拍毛毛的大頭,將喉中的澀意咽下,她何嘗不想安安靜靜過平凡的日子,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這樣的事,在以后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少。沒有能力的自己若是還要避讓,到最后難道不是死路一條嗎。

黃嘉怡見她這樣,心中的大石頭也不知不覺輕了不少:“既然你這么想,那我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袁琴琴沒想到黃家姐妹這樣體貼,讓人十分窩心,轉頭對她燦然一笑,秋日溫暖,空氣爽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