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不是蓮花不是逼ao
兩人實力似乎相差甚遠。<{八一中文<〔ww〕w]〕8〉1z
很快其中那個始終背對袁琴琴,看不清面孔的人就體力不支,半跪在地。
對手好整以暇,在對面大筆一揮,筆尖靈動,畫出一只栩栩如生的黑熊,厚厚的墨色腳掌踩著地,直接撲倒了這個體力不支的人。
大嘴一張咬下去,那人一個翻身,就要爬著掙扎離開,卻只躲過了致命一口,墨熊咬穿了他的腰眼,那人痛得大叫一聲,頓時血流如注。
袁琴琴上前一步想要做什么,卻現身邊其他圍觀的人都是看戲的眼神看著里邊。
時不時竊竊私語兩句,表情愉悅。
袁琴琴疑惑地停住了,難道這也是規矩?
墨熊還不罷休。底下被按住的人緊緊抓著自己的靈筆,想要反擊。
但袁琴琴看出來,這畫術并不是一蹴而就,必須有足夠的時間空間給他施展。
可是這樣危急的情況下,哪里夠時間再畫出什么來。
黑熊仿若真的生命,毛纖毫畢現,雄壯魁梧,一動之下身上肌肉、肥肉亂顫。
吼聲陣陣,兇悍無比,直指人心。
那人被熊又抓又咬,渾身鮮血淋漓,最后他只好將靈筆叼在嘴里,兩只手用蠻力,將朝著自己頭部咬來的熊吻抓住。
一人一熊的肉搏觸目驚心。場上到處是新鮮的血液。
被咬的人全身劇烈戰抖,這是脫力的征兆,待到他不再抖動,便是被人魚肉之時!
可對手明明察覺到了,卻面露殘忍的神色,催動著墨熊,并沒有絲毫想要放過他的意思。
這哪里還是弟子之間點到為止的切磋,這簡直是生死擂臺,要命的啊!
袁琴琴見周圍人依然沒有動靜,嘻嘻哈哈,抱著雙手像是十分樂于見到場上的人去死。
一些明明面色不忍的人,為了合群,為了不被群體拋棄,也將臉上的不忍收起來,換上一副假笑,假裝看得過癮。
一時間袁琴琴萬般心緒涌上心頭。
人為什么要這樣冷漠?
人為什么要活的這么可憐?
兒時她就是一個爸媽口中善良心軟的小姑娘。
可世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圣母蓮花婊這個詞。
如果女孩子有了類似善意的表現,便被身邊某些人粗暴的冠以這個詞。
她一度將自己小心隱藏,只為了融入這個不太友好的世界里,小心生存。
這種偏頗的理解和粗糙的定義,來自于不負責任的斷章取義。
很多人都忽視了,圣母蓮花沒有錯,錯的是連在后邊的那個后綴,逼ao。
試問女孩子善良有愛,有什么錯?
如果她此時說自己覺得這些人冷漠了,放在現代,是不是又會有一群人站出來說她是圣母白蓮花?
她覺得自己從不是一朵不矯情很純潔天真的白蓮花,她只是想要活出善良無愧于心的自己。
人活在世上,總要堅持些什么,才算是活出了自己吧。
白蓮花也好,姚艷,賤,貨也罷。她這一瞬間,只想救這個人。
只有這股不愿意看人死在眼前的情緒在燃燒。
百里熊有所察覺,叫道:“阿琴,不要亂來!看樣子他們是立過了生死狀,你一旦插手,就是壞了規矩。”
“更何況你哪來的力量可以救他!他那個對手一看就是中階法者,你呢?你都不算是真正的戰者!再說你幫他了又如何,被現作弊,他就是被你害死的!”
“師父,你也覺得我不應該救人嗎。”
百里熊語塞一瞬。
“師父,其實從頭到尾,我只想無愧于心而已。你放心,我要幫他,一定幫到底。”
袁琴琴救人心切,這一瞬間,腦筋開動,福靈心至。
人們只見場中的人原本已經體力不支,熊嘴一口咬下,正是對著脖子的位置。
原本有些不忍的人已經閉著眼睛不看,或者轉過了頭。
可期待中的臨死絕望慘叫并沒有到來。
不敢看的人背過身子,問身邊的人道:“怎么了,一口就咬死了嗎?叫聲都沒有,是不是很慘?”
轉頭看到旁邊的人,卻是一臉呆滯的看向場中:“精彩啊,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一手。”
原來就在熊口咬下的一瞬間。這人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拿下口中的靈筆,對著虛空寫出個字。
眾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就見那栩栩如生的老熊,像是被一股大力推著,極不情愿的朝后退了一步。
墨熊的脖子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朝后彎折。嘴中出不甘的吼叫。
那個字很簡單,是個“退”字。
“退”
這個鮮血淋漓的人又一次在空中寫著,墨熊再退,驅動墨熊的人臉色漸漸變得嚴肅,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墨熊趁著這股勢頭,又向前撲去。
圍觀的人們都不由自主的為這人揪心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
“你見過這種畫術嗎?”一人喃喃道。
另一人搖搖頭:“這不是畫術吧。他竟開創了新的靈筆術。”
“自此之后,恐怕無人敢與之一戰了。”
這頭,袁琴琴這個看客似乎跟別人一樣,只是盯著場中,可知根知底的百里熊卻心頭焦急。
但他絲毫不敢打擾袁琴琴。
她的神識印記飛出,進入了那個人的識海中。
此時就算是百里熊,也不知道場中的人是自己在對抗對手,還是袁琴琴在對抗。
“退!”場中一聲大吼。
這次不僅僅是寫出來了,而且吼了出來。
墨熊撲到一半,堪堪要咬住對手的頭顱,卻被這如有實質的大吼和一個“退”字截住。
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只有向后退去。
血淋淋的人一步一個退字向前,簡單拙樸,出手迅。
對手驅動墨熊,想要換一種手法,卻無暇他顧,勝負即將反轉。對手臉色漸漸白。
有人自場外匆匆趕到,此時卻也不出聲了。
“君師兄,你們下竟有這般奇才。”傾花落不掩贊賞。
“他用的這法子,真真是有新意,君師兄你教了弟子這許多年的畫術,竟都沒能想到此法。”
君玉先生絲毫不覺得丟臉,面帶儒雅笑容:“其實,這種法術早就有的。只不過,需得有天賦者方能通曉。”
“與畫術不同,畫來自于天下萬物,通過施術者的能力,將其描繪出來,這是與這名施術者息息相關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