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袁琴琴心頭‘激’‘蕩’,不管這是怎么回事,她真的能夠感受到這就是自己的那個世界!
一切都真實得不能再真實,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說明:或許父母就在家中!
她幾乎是拔‘腿’就跑。.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сОΜ。
父母的小房子就在一個老式家屬樓的一樓,老舊的大鐵柵欄‘門’歪歪斜斜掛在水泥的‘門’墩上。
這大鐵‘門’的右邊從來都不打開,這導致了一些爬山虎不依不饒的爬將上去,將之纏成了一片綠‘色’,遠看就像是一道綠‘色’的墻壁。
袁琴琴直接推開邊上的角‘門’,傳達室里的看‘門’人公式化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幾十年如一日。
袁琴琴已經管不了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這就是她的家,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
“爸爸!媽!快開‘門’,我是阿琴!”袁琴琴三兩步就轉進了這個小區,風一般沖到了自家的一樓。
‘門’口還是那樣黑漆漆的,因為聲控燈一直是壞的,對面的鄰居長期不在家里住,而她家的兩個又不把這個事當回事。
之前一直說要回來幫他們修好的。
可是沒成想,還沒有回家,他們已經沒法再見了。
屋子里好像沒有動靜,袁琴琴的心內忐忑無比,她不能確定到底會不會真的見到父母。
突然,里便傳來了一陣小爪子搭著地的腳步聲,袁琴琴捂住了嘴,喉頭一酸:那應該是她家養的那只老狗。
老狗年事已高,平時不會隨便叫嚷,也沒有力氣搭著‘門’框將之刨得簌簌作響了。
老狗發出了哭泣一般的聲音,委屈的在‘門’后叫。
外邊響起了一陣說話聲,塑料袋子之間摩擦的聲音不斷。
“阿琴今天就要回來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你等會兒先去把飯蒸上,菜我來洗。”說這話的一聽就知道是那個好廚藝的老媽。
“好好,你說了算。”這是脾氣溫和的老爸。
袁琴琴轉身出來,一雙眼睛紅透了。
外面兩人也都齊齊愣住。
“阿琴,什么時候到的?”袁媽說。
“怎么也不給爸爸打個電話,你開的車停在哪兒的呢?”袁爸爸將她打量了一番,表情疑‘惑’。
袁琴琴突然就繃不住了,淚腺發達的小淚包轟然哭成了狗,沖上前去就將父母親兩個人結結實實的抱住。
袁爸袁媽這才覺得有些異常的樣子,將她拍好了,從身上拽下來。
“怎么這個樣子嘛,多大的人了。”
“問你車在哪也不說,光哭什么啊,你不是說是借小美的車?停的地方安不安全啊,可不要給別人‘弄’出問題來了。”袁爸爸嘮叨。
袁琴琴沒法說話,只好不斷的點頭。
“要不讓孩子先歇歇吧,熬夜開車,你看看眼睛都熬紅了。”袁媽媽心疼,開了‘門’就推著袁琴琴去睡。
袁琴琴拗不過,又見到了自己的閨房,聞見自家房子里熟悉的味道,父母在身邊,那樣的安全感是什么都比不過的。
換上衣柜里的舊睡衣,一頭撲在干凈的‘床’上,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醒來之后,整個人果然‘精’神多了。
她想起自己之前回來的時候,將車開到了附近的一個停車場里停放好了。
心里想著,先去把車開到‘門’面上,把上頭的貨都卸下來,再找個時間將車開回去還了。
她‘花’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好不容易把整個超市重新布置好,看著已經完工的‘門’面,跟路過的鄰里打招呼。
吃著老媽帶的飯菜,太幸福了。
一切都那么順利,實在是再好不過,挑個吉日,讓琴惠超市重整旗鼓,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已經被完全遺忘的百里熊,心中的焦急終于忍到了一個臨界點。
什么情況?
袁琴琴為什么遲遲不從植靈識海之中出來?
小合子推也推不動袁琴琴的身體,只見她臉上忽而哭得泥石流、忽而笑得百‘花’開,完全捉‘摸’不透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而地上躺著的幾人臉‘色’漸漸由蒼白變成了青紫。
小合子這樣成型不久的器靈,還沒有修‘成’人身,器靈的身體在人的身體之上,即‘摸’不出溫度,也感覺不到脈搏的跳動。
只是眼看這樣的變化,任誰都知道恐怕是不好了。
“琴姨,琴姨你快醒醒啊!哥哥他們就要死啦!”小合子道。
袁琴琴毫不為所動。
百里熊這次并沒有像上次浮屠境那樣,能夠跟著袁琴琴一起去到了別人的識海之中。
他在袁琴琴進入自己的時間軸內修煉起,就不能跟她的‘精’神印記做鏈接了。
當時他還覺得這或許是一件好事,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大大的不好,最后的聯系都沒有了,現在到底該怎么辦?
百里熊枉自做了千百年的老魂靈,卻還是像個生手一樣面對著這樣手足無措的事。
他又不能在這個時候去奪取身體的控制權,一旦此時袁琴琴的身體出了什么差錯,那這是在拿袁琴琴的命賭。
只好等待了,百里熊從沒有這樣的焦灼過。
他實在是討厭透了過這種命運被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日子。
丹城鳳宮。
美麗溫柔的新后再次見過自己的母親之后,終于放心的回到了溫暖的暖閣里。
“這茶葉不錯,什么時候來的?”鳳后道。
鳳后李氏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溫柔如水,這次卻是帶著一些放松和喜悅的情緒,誠然她并不想在這個非常時刻將自己的情緒放得太開。
但是世上最難以掩藏的就是對人的愛以及自心的喜悅啊。
那‘女’子永遠也不會出現在她眼前了,這叫她如何不開心。
‘侍’‘女’感覺今天自己頭上一直蓋頂的烏云終于退散了不少,她懷著輕松的心情回答。
“回娘娘,咱們宮里一直是這個云頂紫筍,沒有換過。”
“哦?竟是如此。”鳳后的心情不錯,也沒有覺得‘侍’‘女’的話是有說自己平時太過大意的意思。
“是本后之前心事太重了,飲食竟都嘗不出味道來,卻是白白‘浪’費了好東西。”鳳后笑道。
‘侍’‘女’連忙替她圓上。
“娘娘總是‘操’心家國大事,身子都不好了,此番除卻了心頭的大事,可要好好的補補身子,將來好早些懷上鳳國的小主子。”
鳳后笑了笑道:“就數你最會說話。”
這一對主仆卻不知道,那邊的勤政殿里,有人正感到心神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