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再次踮起腳來親吻了南宮郁的面頰。雖然說電視里演都該是男方低下頭來親咚,可他半天不來,豆子只好自己來了。親完之后,豆子自己覺得浪漫得不行,幸福得要死,一直傻笑。
南宮郁內心糾結痛楚,知道她只是在模仿。她的眼神太清明了,根本沒有愛欲,也不可能有。他輕輕揉了揉豆子的腦袋,說:“傳送卷軸很有可能在你的體內空間里,你找找看。”
“真的嗎?”豆子立即丟開南宮郁,閉上眼睛去感應她的體內空間了。
南宮郁好不悵然。
男孩平安跑出來,在南宮郁耳邊悄聲說:“你該不會愛上她了吧?咦,根據人族律法,引誘未成年人進行繁殖活動……”
南宮郁不等他說完,摁住男孩平安揮拳就打。男孩平安嘻嘻笑著倏地消失了。
南宮郁的手機亮了起來,一條短消息彈出來。“……會被判宮刑。縱然她是只妖,不是人類,可法律依舊適用。一百多歲的月妖,才相當于六七歲的人類小女孩……嘖嘖嘖……你也下得了手?”
南宮郁對著飛船墻壁一通狂踹。“砰砰砰……”
豆子好奇地看著他。她心想:郁又在練功了。他真是個修煉狂。
豆子什么都想要帶走,但收拾了一圈之后,又發現無論帶什么去到元氣宇宙都沒有用處,只能空做念想。
養父母也不必要什么安排,她其實可以把養父母一起帶走。去到元氣宇宙雖然危險,但養父母能活得更久。南宮郁說他們那邊的普通人正常壽命都在三百年左右。
但是,還是舍不得地球呢。該怎么辦呢?
這一夜,望著星空,豆子原本在思慮該如何對養父母說這事,腦子里忽然就想起錄像中金袍男子說他活過了一百二十萬的歲月這句話來,就有了個想法。
想到就做。
豆子閉上眼,心口的蓮花狀癍印和肉繭一同出現。她輕易就知道了屬于金袍男子的那一塊蓮花印。這個不難。榕是樹,現在只剩兩片嫩芽。南宮郁就在身邊。金袍男子顯然就是熔巖里的那個神秘生物了。
依舊是滾滾熔巖,依舊是熱浪滔滔。豆子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已經看了錄像,知道了我的來歷。”
對方沒有任何回應。
豆子能感應到他的虛弱,卻不能確定他是否清醒。
“我有辦法離開遺棄之地進入元氣之地了。”
熔巖汩汩地冒著泡泡。
“我這幾天就要走,但是我很舍不得地球。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可以在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
巖漿下的生物依舊沉默。
豆子又道:“我在地球無敵了,一發妖氣就能打落一架飛機,能夠一拳打破十層鋼板。昨天,我搶了一架宇宙飛船。這架宇宙飛船是才研制出來的,剛剛完成了環地球一周太空游。我現在劫持了它,準備飛離地球,去找那個人復仇。我知道他的手下很多的,但我準備帶幾顆原子彈,讓那些傻帽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我們地球的科技……”
熔巖翻滾,似乎有某種龐大的生物正努力地想要爬出來。
“不!你不能離開地球!”一個聲音在豆子腦海里怒吼。正是金袍男子的聲音。
“為什么不?我原本打算直接使用傳送卷軸去往月妖星,可你們又說那里可能已經被封印了,我沒有傳送到別的地方的卷軸,進去了就出不來。
可我現在有了宇宙飛船,我打算飛去找他們。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的燃料,飛上三五百年絕對沒問題……”
“不!地球的科技我很了解,縱然能在短時間內造出可在宇宙中航行的飛船,也無法進行空間躍遷。你飛不出遺棄之地……你如何知道地球所在的區域被稱為遺棄之地?”
豆子心中一驚,這只老狐貍,果然不好騙。“我從傳承記憶里了解到的。這里沒有元氣,和她們描述的遺棄之地很像。好了,不說了,我要準備出發了。再不跑飛船原主人就真要魚死網破,你知道他們從來不在乎浪費納稅人的錢,他們真的會把飛船給打下去。”
“飛去火星。那里有一個我布置的傳送陣……”金袍男子的聲音顯得緊張又無奈,趕緊將傳送陣的位置以及使用方法告訴了豆子。如果豆子死了,他就玩完了。
同時,他又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就擔心她在地球上招惹了強大的存在,專門在火星給她設置了傳送陣,讓她可以在特殊情況下過去避難。
豆子高興得差點蹦起來。她只不過打算試探下他而已。他那樣一位超級存在,總該有些特殊手段才對,沒想到居然真的有。
這簡直是個巨大的驚喜!
“去火星。”豆子興沖沖地拉著南宮郁的胳膊,催他趕緊讓平安飛起來。
平安只用了兩分鐘就帶著豆子和南宮郁降落到了火星表面。
平安迅速掃描了整個星球,認為這顆星球沒有什么奇特之處,但還是按照豆子的指示,朝著豆子指定的方位飛去。
“我們下去。”豆子拉著南宮郁朝出艙口走。
“等等。”南宮郁將一件妖皮制成的披風披在豆子身上。“火星沒有元氣也沒有你習慣的氧氣,若不帶點防護,會很難受。
這件妖皮制成的披風上附有防御符文,可以抵御重力、風沙以及空氣壓強引起的諸多傷害,還能抵御十次以上不超過一千度的攻擊。
南宮郁和豆子降落火星地表,在漫天紅霧中艱難前行。平安一而再再而三地問:“紫馨小姐,你到底再找什么?這附近萬里范圍內什么也沒有。”
豆子沒有理會她。她很快就變身成了月妖,她的手指間藍色光芒閃耀,在空中劃來劃去。
因為生疏,她比劃得很慢,中間又錯了許多次,不得不重新開始。弄了半個多小時,她終于成功地地用妖力構建出了一副簡筆畫版的藍色龍紋。
豆子看著這個符文,怎么看怎么像公園里作糖畫的老先生畫的糖龍。“還說是什么無人可破的神秘秘符!”豆子大搖其頭。“早說是糖龍,我早就畫好了。”
南宮郁和平安都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么。
豆子手指尖忽然對準自己的心口,一閉眼、一狠心……沒挖下去。她接連試了幾次,最終都沒能下得手。
心口和手指頭不一樣,豆子咬牙一狠心,在手指頭上扎個針孔,和打針似的,完全沒問題,但在心口下手,她真的怕。她可不是南宮郁,說挖自己就挖自己。
眼看空中的龍形符文就要消失,豆子急忙拉開自己的衣襟,說道:“郁,快幫我取點血。瞧見沒,這塊紅癍,要它里面的一點點血。只要一點點……”
南宮郁手指尖在豆子所指的那塊紅癍上一勾,豆子都沒感覺到似乎異樣,便有一滴血珠飛到他的指尖上。
“……謝謝,扔上去……”豆子看著遞到面前的血珠,只好把沒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南宮郁將那點血珠拋入空中的龍形符文之中。血珠一進入,就如在油鍋里滴入了一滴水。龍形符文一下爆裂開來。
紅霧沙塵瞬間向四周涌開,露出四平米左右的干凈空間來。地面上,一個金色光華流轉的傳送陣緩緩升起。
若是旁人,即便用同樣的符文,也無法開啟這個傳送陣。豆子這點血珠不僅僅是豆子的妖血,更因為和金袍男子建立生命鏈接的關系,沾染了金袍男子的氣息。所以她的血加上符文密鑰才能開啟這個傳送陣。
“傳送陣!”南宮郁驚訝。他以前只在網絡圖片中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