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斷地修煉、打喪尸,修煉、打喪尸過程中,聞鹿鳴的肚子已經大得像個西瓜一樣了,因此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個孕婦,但沒有人敢小瞧她,因為她那強悍的戰斗力,殺喪尸如切瓜。在喪尸的千軍萬馬中也能闖出來而毫發無傷。
一個普通女人在末世中,存活已經不容易了,更別提還是懷孕的女人,身體行動不便,連逃跑都跑得不快,活脫脫就是等著喂喪尸的節奏了。
但聞鹿鳴是誰?她就是個人形戰斗機啊,大著肚子并沒有妨礙她的身手,她整天在喪尸群里東蹦西跳,啥事也沒有。
反而是那些看著她打喪尸的人,看著一個嬌小的女子,挺著一個碩大的肚子,被青面獠牙、面目全非的喪尸包圍著,都會心驚肉跳,好像下一秒就會看見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被喪尸撕碎。
但每次聞鹿鳴都毫發無傷,那個西瓜似的大肚子也牢牢地掛在她身上。于是大家對她變態程度的認識又提高了一層,沒有人敢找聞鹿鳴的不是,更加不敢說她懷著孕跟著他們是累贅,因為即使挺著個大肚子,她的戰斗力也比絕大多數人強大許多。說誰是累贅都不可能說她是啊!
聞鹿鳴從來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她只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八個月的胎兒已經發育得很好了,聞鹿鳴很喜歡內視的時候看到小家伙在里面伸手踢腿,樣子可愛極了。
小寶貝一直很健康地待在她的肚子里,聞鹿鳴每天使用異能和靈力殺喪尸的時候,會先用靈力裹住自己的肚子,再全身罩個保護罩,這樣雙重保護之下,并不需要擔心他會被傷到。
她每天還會跟在王問漁身邊,讓寶寶從他身上吸收到足夠的雷電之力。
而因為聞鹿鳴的這個舉動,所以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都以為王問漁是她孩子的父親。但那些特種兵們都認為,聞鹿鳴懷的并不是王問漁的孩子,因為她加入他們的時候,孩子就已經懷上了。
特種兵們也沒有任何偏見去排斥聞鹿鳴,反而很有些樂見其成的樣子。他們都很尊崇強者,而聞鹿鳴的戰斗力他們都看在眼里。
這樣強悍的女人,只有足夠強悍的男人才配得上,在他們這群人中,只有王問漁最強,因此王問漁與她最相配。
至于孩子?有什么關系呢?由一個強悍的母親生下來的孩子,肯定也比別人強悍。至于不是親生的那又有什么關系?生恩不如養恩大。
更何況已經是末世了,能幸存下來的女人肯定比男人少,能幸存下來的小孩就更少了。女人和孩子就是人類的未來,只有人類能繼續繁衍下去,現在的艱難求生才有意義。
所以,有遠見的人,會知道女人和孩子是很重要的存在。只有那些短視的人,才會覺得他們是累贅。
要問王問漁是怎么想的?他一向面癱的臉讓人看不出什么,只是不管聞鹿鳴在哪里,他都跟到哪里。
說他們是在談戀愛吧,兩個都是面癱,話少得可憐,除非必要否則不會開口,開口都是怎么殺喪尸收物資,跟情情愛愛有關的一個字都沒有。
說不是在談戀愛吧,但哪有兩個人除了睡覺洗澡上廁所,其余時間都黏在一塊的?而且殺起喪尸來,配合得默契無比。
不殺喪尸的時候,聞鹿鳴一般都待在宿營地里打坐修煉,王問漁就坐在她旁邊,也打坐修煉,那副樣子,就是女王和她的侍衛。
這天晚上,他們的隊伍找了一家廢棄的工廠當做宿營地,清理完喪尸后,大家都各自找好地方休息。
聞鹿鳴所在的地方是工廠的其中一個廠房,可以住下幾十個人,所以她就和特種兵們住在這里。身處末世,也沒有人在乎男女之別。
而且聞鹿鳴聰明地用一張小帳篷給自己隔了個私人空間。
趕了一天的路,又在不停地與喪尸搏斗,大家都很累了,所以晚上留下值班警戒的人后,大家都很自覺地去睡覺,以求盡快恢復體力和異能。
打坐到半夜,聞鹿鳴模模糊糊地仿佛聽到有小孩的呼救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聞鹿鳴從修煉中清醒過來,集中精神聆聽聲音的來源。
很模糊,似有似無。另外,聞鹿鳴丹田里的木靈力仿佛聽到了召喚一樣,蠢蠢欲動,好像在告訴聞鹿鳴,在那個遙遠的地方,有什么東西在引誘著她。
聞鹿鳴本來想忽略這個聲音,可是它卻始終若有若無地呼喚著,聽著更像小孩的聲音了。她把精神力都延伸出去,幾乎覆蓋住整個城市,發現呼救聲是從城市另一邊的動物園里傳出來的。
這個動物園已經沒有了活人,只有喪尸、變成喪尸的動物、變異動物以及變異植物。
聞鹿鳴是木系靈根,她能和植物溝通,而那個像小孩一樣發出呼救聲的東西,當然不是真的人類小孩,而是一棵變異了的大榕樹。
這棵變異的大榕樹仿佛也有了靈智,它正用小孩的聲音引誘著人類靠近它。
它儼然成了這個動物園的王,整棵樹幾乎把半個動物園都籠罩在其中,樹冠撐得如一把巨傘,樹干變成了黑紅色,丑陋難看極了,樹枝在動物園的上空飛舞繚繞著,捕殺著剩下的動物。
樹干周圍已經堆了一層層人類的、動物的尸體,全是干枯的,顯然,他們體內的血肉已經被變異榕樹吸干了。
變異榕樹黑紅的樹葉上沾著各種血污,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邪惡又囂張。
它應該是精神系的變異植物,能激發人的幻覺,讓人在幻境中走進它,從而自投羅網地被它吸干血肉。
此刻這棵榕樹又在故技重施了。只是大半夜的并沒有人靠近動物園被它用幻覺引誘來。只有聞鹿鳴這個精神力變態般強大的人,在那么遠的地方還能感覺到它的精神波動。
哦不,還有一只倒霉的小老虎,它正在跟變異榕樹的樹枝搏斗著,艱難地掙扎開,可惜它的力量不夠強大,它的全身都臟兮兮的,黑的土,紅的血把毛粘成一團團,狼狽又骯臟。可它還在為活下去而艱難地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