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就發現這個被槍擊中的人已經變成了喪尸,但他們在驚恐過后,見沒有危險了,卻開始指責起周文來:
“你怎么可以隨便就殺人?”
周文臉色鐵青:“他不是人!已經變成喪尸了!不殺還留著干什么?”
“他是我們的朋友、家人,是和我們同甘共苦的人,就算變成了喪尸,也不應該殺了他,放了他不就可以了嗎?”
“就是!作為我們的家人,就算變成了喪尸,我們也愿意養著他!誰讓你開槍的?這么冷血無情!還有人性嗎?”
一群人怒氣沖沖,同仇敵愾地怒罵周文,口水都快噴到他臉上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這么覺得,還是故意要和周文作對,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周文被氣得胸口都發疼了,他就沒見過這么不知好歹的蠢貨!
“傻×!”周文恨恨地罵了一句。
“啊——”突然那群人中傳出來凄厲的叫聲。
“喪尸!”人群頓時又驚慌地亂成了一團,爭先恐后地、你推我我推你地爭相逃竄。
周文定睛一看,原來人群中還有一個人變成了喪尸啊,它身旁剛剛還義正言辭指責周文無情的人,就被它一把撲倒在地,死死咬住了脖子。
那個剛剛還活生生可以罵周文的人,此時脖子的血流了滿地,他身子抽搐了幾下,終于斷了氣。
而那些剛剛還說著可以養喪尸的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地蹦得遠遠的了。
“你快殺了那個喪尸啊!”眼淚鼻涕橫流的那群人,鬼哭狼嚎地尖叫著要周文殺那個喪尸,此時他們倒忘了幾秒鐘之前才說過的話啊。
“它不是你們的家人、朋友嗎?怎么可以殺了它?剛才你們不是說要養著它的?現在又要我殺了,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冷血無情下去了!”周文裝作訝異地說道。
“不!不!我們錯了!求求你幫我們殺了他!”生命被威脅的人立刻就原形畢露了,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道貌岸然,虛偽無恥的人。
周文看了一眼這群丑態百出的人,頓時渾身一輕,他輕笑了一聲,轉身頭也不回地進了車,就讓這群會把喪尸當家人的人和喪尸相親相愛吧,想必他們這么善良,肯定會好好養著那個喪尸的。
“喂!你們不可以走!喪尸還沒殺掉!”車外有人跑過來敲著車窗大叫,還妄想著周文幫他們殺喪尸。
那些人呼天號地地撲上來乞求著、咒罵著,死死抓著車身,還不忘要賴上這群強大的人。
周文向他們吹了一聲口哨,說:“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和喪尸相親相愛的美好時光了!”
一開油門,甩開那群奇葩,悍馬飛馳了出去,而后面的卡車也跟了上來,隨后卡車超過悍馬,在前面開路。
那群人還在追逐著他們的車,周文可以清楚地從后視鏡里看到,那只喪尸撲倒了好幾個人,終于,有異能者忍不住了,直接使出異能殺了那只喪尸。
只是看地上躺倒的橫七豎八的人,不知道那三十幾個人還能剩下多少?
當天真成了本性、能力卻比不上野心的人,她本身的存在就比這個末世最邪惡的喪尸還要恐怖,因為喪尸要人命是眾所周知,赤裸裸的,卻會讓人心有防備,會自衛。
而她的作為,卻是讓人猝不及防,以善良的名義害死那些本不該死的人,甚至還讓那些人心甘情愿或者對她感恩戴德。
那些看不清現實的人,被保護的普通人在她編織的保護圈里變得自私懦弱、無能而極端;而充當保護者的異能者,卻被她“要無私善良、能者多勞”的話所洗腦,被壓迫,為他們賣命,盲目沖動、不顧實際地去救所有的人,最終只能死在救人的途中,以命換命。
從一萬多的幸存者變成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三十個人的隊伍,這不就用活生生的人命證明了陳嵐的做法是錯誤的嗎?可惜她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只會一味地埋怨別人居然不肯幫忙!
而偏偏罪魁禍首陳嵐卻命大無比,不管多少異能強大愿意跟隨她的人陸陸續續都死了,而她卻每次都能死里逃生,留著一條命繼續禍害剩下的人,這也是奇跡了。
當然那群已經被她洗腦洗成腦殘的人也已經沒救了,誰愿意救一群腦殘回來當自己的大爺?不但要當免費的保鏢,任勞任怨,還要負責幫他們找吃找喝的,當人都是傻的嗎?
甩掉了那一群奇葩,周文很高興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吹著口哨,吹出一首歡快的歌。
聞天道小朋友剛好在周文的座位后面,聽見了周文的口哨聲,非常興奮地側著身子,看著他的后腦勺,啊啊地叫著,還伸手要去夠周文的腦袋,他是個不甘寂寞想要湊熱鬧的小美男子啊!
小家伙啊啊的聲音叫了半天,周文終于注意到了這個竭力要引起他注意的小胖子,立刻轉過頭來笑瞇瞇地說:“哎呀!小家伙,你在叫叔叔我嗎?”
小胖子見周文終于理自己了,高興地在王問漁大腿上蹦了蹦,伸過手去就要摸周文的嘴巴。
周文抓住他的小胖爪子,捏了捏,笑嘻嘻地說:“小家伙是要跟叔叔學吹口哨嗎?真是太有眼光了!這些人中,就叔叔我口哨吹得最好!連你老爹都比不過我!”
王問漁見自己躺著也中槍,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跟個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吹牛的周文。“我從來沒聽過隊長吹口哨,你聽過嗎?聽到沒聽過就說自己吹得比隊長好,你臉皮也夠厚的!”正開車的劉景瑜見周文這么沒皮沒臉,故意擠兌他。
“哎呀,誰都沒聽過隊長吹,那就說明他不會嘛!既然他都不會了,那肯定是我會的吹得好啊!我這么說有錯嗎?”周文逗著小家伙,也不忘跟劉景瑜斗嘴。
“跟個不會吹的人比,你也是夠出息了!”劉景瑜說道。
“不會吹得人,跟我比都沒有資格……”周文瞄到王問漁越來越黑的臉色,說話的聲音就越來越小了。
“隊長雖然不會吹口哨,但會別的厲害的本事嘛!口哨我教小家伙吹,本事就隊長親自教嘛!”周文趕緊拍隊長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