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上官承的修為還不行,可剛剛的動靜別說會驚動修真者了,說不好軍方都會被驚動過來看看的,說好的迎完劫雷就進空間躲一躲的,這袁妙要是不醒就糟糕了。
好在上官承處理事情上還是比較冷靜的,見怎么叫也叫不醒,突然就想起了袁妙留給他的一瓶藥來,說是在她鼻端下過過,什么樣的情況都能醒過來。
他趕忙掏出那個小瓷瓶來,拔開蓋子,自己先湊過去聞了一下,媽呀,這是什么味道。
上官承只覺得一股子刺激的味道從鼻腔直接沖到了后腦勺,他忍不住打了幾個驚天動地的噴嚏,這東西確實有效果。
果然放到袁妙鼻端下一過,袁妙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人也自然就清醒了過來。
上官承看她睜開了眼,急急地說道:“快進空間!”
袁妙一個激靈,這才記起來自己現在是什么情況,趕忙拉著上官承進了空間。
可剛進去,上官承又著急起來:“寶船!寶船還在外面!”
袁妙又跑出去將寶船收了回來,兩人坐在空間的草地上對著直喘粗氣。
上官承看自家老婆只有一雙眼睛還能看出一點白之外,那張臉簡直比正宗的非洲黑人還要黑上幾分,可就是這樣,袁妙的一雙眼睛還在那里滴溜溜地亂轉,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袁妙自己不知道啊,只看到上官承從緊抿雙唇,到肩膀開始聳動,再接下來,臉上的表情跟便秘一般,最后是抑制不住的大笑出聲。
上官承看袁妙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直接去了房里拿了一面鏡子出來遞給了她。
袁妙將鏡子端起來一看,猛然將鏡子扔了出去:“鬼啊!”
而空間外面的小島這會子已經風平浪靜,好似剛剛的驚天動地只是一個錯覺而已,不過沒多久就從空中快速地御劍飛過來幾道身影,速度驚人,到了小島上空方才徐徐落下。
幾個人還都認得,互相打了招呼以后,就馬上四下里去查看了,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了。
半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萬分嚴肅地說道:“今日這事大家也都看到了,這是有人在渡劫雷啊!這世上有多少年沒有過劫雷了,雖說只有三道劫雷,這可是結丹時要遭遇的劫雷,論起來這興許是現今世上唯一一個邁進了金丹期的修士了。”
他一說完,旁邊一個長相和穿著都妖媚無比的中年女人笑著說道:“秦老,這個我們都知道了,就不用再贅敘了。只是這人是誰,秦老有沒有一點消息透露。”
“三娘子,我們匆匆趕過來都是為了看看這人是誰,秦老要是知道了,還用得著跟我們一樣趕過來。”說話的是一個搖著折扇、還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的儒雅中年男士。
三娘子沖著那白袍中年男士拋了個媚眼兒,扭著細腰走到了他跟前,沖著他吹了一口氣,見那人有些嫌棄地用扇子扇了扇就笑著說道:“我說武哥哥,你用不著這么拍著秦老的馬屁,就是你不拍,秦老也不會不管你的。”
旁邊那個一直沒吱聲的虬髯大漢卻在這時候恭敬地對著秦老問道:“秦老,依您看,這結丹之人是哪家門下的?”
秦老摸了摸下巴上略微有些稀疏的白須,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真想不出誰家門下有這樣出色的人?你看咱們幾個也算得上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大修士了,也代表了咱們國內幾個修真門派,我想了想,不光咱們這些門派內沒有,就是在國家特別行動隊的閆老也不會有這樣的本事,他不過是個筑基中期而已,還及不上你我這些筑基后期的,哎,此事萬分蹊蹺,只是我覺得此處的氣息略偏陰柔,好像這結丹之人是個女子。”
這話卻是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也包括在空間里的袁妙和上官承,他們也沒有想到這老頭子還真有幾分本事,居然能探出袁妙殘留在小島上的氣息是女的。
袁妙不禁有些咂舌,這世上本就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總覺得得了師父的衣缽,晉級頗快,又總想著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結丹之人,所以一直對于修煉都是有些可有可無的。
可她真的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能人,雖說自己現在的修為高過這老頭,可這老頭的經驗也好,見識也好,都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真的不能隨便小看人,說不得這老頭耍個什么陰謀詭計就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了。
還有幾人來的速度,不說不知道這幾人具體在什么位置,能差不多同時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到達這無人的荒島,一個個都不簡單。
這也是她第一次接觸這世上的修真界,想來來的這幾個都是這世上頂尖的高手了,也算是有幸一次將這些高手都聽齊了,想來平時就是有誰請,估計都請不到這么齊整。
袁妙真的有心想出去見見那些人,可她真的不想以后的生活變得一塌糊涂,再說這些人是敵是友都分不清,自己剛剛結丹,修為還不穩定呢。
要是他們起了什么歹心,群起而攻之,自己和上官承說不得會交代在這里了,還是這樣比較安全,袁妙也就慢慢息下了出去的心。
空間外面的小島上,秦老說完話以后,那白袍男士就說道:“秦老說的是,現今這世上別說結丹了,就是筑基都是多艱難的事情,筑基丹大多都是祖上留下來的,還不是筑基丹里有幾味仙草如今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眾人聽完也是唏噓不已,可不是這樣的情況,每個門派的筑基丹如今都所剩不多了,說不得以后更加人才凋零了。
幾人難得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說當今形勢,又問了問對方的情況。
袁妙雖是不得見眾人的容顏和表情,可這話里話外的,倒是讓她大開眼界,將當今修真界的事情知道了個七七八八,倒是覺得收獲頗豐。
上官承沒想耽誤時間,也沒有聽他們聊天,而是專心致志地打坐修煉,外面那些人全是筑基后期的高人,他覺得自己真的要加緊進步的步伐,一路小跑沖擊筑基了。
袁妙一邊聽他們說,一邊就去空間里的溫泉洗澡,她現在是衣衫襤褸,滿臉黢黑,得好好泡干凈了。
好在那幾個在這無人的荒島上也不過是停留了半天,見這里確實沒有人,方才一個個地離開,等他們走了沒多久,軍方的人過來查探了,畢竟那晚的動靜實在太大。
結果沒想到的是,軍方的人走了以后,又陸陸續續來了好幾撥人,聽著說的都不是漢語,除了R國話和英文,還有其他袁妙也聽不出什么地方的話。
不出去就不出去,袁妙趁著這個時候好好地穩固了一番修為,又結結實實多等了一天沒有人來,兩人方才攜手出了空間。
他們出去的時候是白天,兩人一出來就看到那個被劫雷擊打出來的大坑,袁妙也不禁慶幸自己的運氣,要不是師父生前在這空間里留下了無數的寶物,自己哪里就能逃過那劫雷。
特別是最后一道劫雷,袁妙覺得沒將自己打死已經是萬幸了,當時雖是非常大無畏地迎上去了,可那劫雷的威力,身處其中的她是有非常切身體會的。
再想想如果要結嬰的話,那個劫雷就是六道了,規模肯定是要大于那日的,就是想想袁妙都忍不住要渾身一顫了。
袁妙算了算他們如今已經出來十多天了,嚴重超過請的十天假天數。
不過上官承在出來的時候跟上官毅報備了這次是袁妙結丹,所以歸期不定,如果超假了,就讓上官承給兩人單位都說一說,也跟袁家交代一下,就說跟他聯系了,讓大家都放心。
上官毅知道這事情的時候,嘴張大后就根本合不上了,他還是知道一些修真界的事情,畢竟有個閆老頭跟他關系鐵。
就他知道的,目前修真界還真的沒有人突破到金丹期的,這可能是近一兩百年間第一位金丹修士了,天啦,他那個傻孫子怎么就能找到了這樣的寶貝孫媳婦呢。
兩個人也不敢大白天明目張膽地回去,只得又回空間等天黑了。
袁妙雖是修整好了,可燒焦了半邊的頭發長不回去,這樣子回去,還真是不太合適,所以上官承自告奮勇地承擔了給袁妙剪頭發的重擔。
讓袁妙沒有想到的是,上官承這家伙頭發剪得還真是讓她滿意,由于要把燒焦的頭發都剪掉,不得已把袁妙那一頭又黑又亮的秀發給剪得非常短,剪完以后的效果有些像羅馬假日里奧黛麗赫本的那個頭型,顯得非常干練,當然是沒有赫本那么好看了。
上官承得了袁妙的夸獎嘚瑟得不行,原來他有時候出任務經常許多時候不能到有人的地方,而頭發長長了他又嫌礙事,所以就去學了剪頭發。
當然開始的時候,他給自己剪得一塌糊涂,跟狗啃的一樣,可這種事情就是需要多練習,只要練習得多了,手藝自然就出來了,這不就給自家老婆剪了這么一個好看的頭型。
到了晚上,兩人直接駕著寶船回去了,這隱身功能還真的非常好,就是雷達也探測不到。
不然早在袁妙第一次到釣魚島的時候,估計就會讓軍方的戰機給攔截了,只是攔截也攔截不到,因為怎么看也看不到有東西啊!
兩人直接去的葡萄園,正好回去跟上官毅匯報一下情況。
離得葡萄園有一段距離,他們就將寶船給降了下來,尋到一個無人又背人的地方,兩人從寶船里出來,袁妙將寶船收進了空間。
兩人這會子神清氣爽的,邁著大步就到了葡萄園門口,為了裝個樣子,兩人從空間里將那兩個大的登山包拿出來背上才敲門。
袁靜安幾個看到兩人回來都是大為高興,他們晚了這么多天回來,可把家里人都要擔心死了,要不是上官毅在旁邊說沒事沒事,兩人給他打了電話報平安,說不得他們都得急成什么樣子了。
袁妙也知道很是對不住,就在上官毅這里給家里打了電話,王秋敏那邊接了電話簡直是劈頭蓋臉地將袁妙數落了一頓。
這都是濃濃的溫暖,所以袁妙得了數落倒是心里暖暖的,就是上官承也很高興,這么多年他要是出任務不回來,除了上官老爺子和三叔兩個掛念,其他人根本就想不起他來。
這回回來晚了,先是袁靜安幾個看到他們時的欣慰,后是王秋敏的數落,這都是長輩們對自己的關愛,怎么能不高興呢。
袁妙的短發還是引起了爺爺、奶奶們的注意,要知道袁妙從小時候開始就喜歡留長發,這一下剪這么短,幾位老人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承只得解釋說是他手癢癢了,想給袁妙秀一下他的手藝,袁妙也同意了,就剪了這么個短發。
袁靜安和王佩源幾個一聽上官承這樣說,趕忙都說好看,袁妙見眾人都說好,她也高興,她是真的喜歡上官承給自己剪的這個發型。
因為這會子天晚了,上官承和袁妙就住在葡萄園了,他們在自己那棟樓里有房間,張姨幫著袁妙將床上的被單和被罩弄好,就可以休息了。
袁妙卻不想這么早睡覺,她特別想知道現今修真界的那點子事情。
那日聽到那些人談話以后,袁妙就問過上官承,問他知道不知道修真界的事情。
上官承還真的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國家別動隊里的那些修真者,而各大門派或是散修什么的都不知道。
不過,他已經把自家爺爺給貢獻出來了,說了上官老爺子比他要知道得多得多。
所以袁妙一回來就想跟上官毅詳談一番,將修真界的事情打聽清楚,不然她真怕自己晚上睡不著,倒是正好上官毅也很想知道他們這回的情況到底如何,兩方面回了自己的小樓就都去了書房。(未完待續。)愛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