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間,袁妙將小姑娘放到床上躺下,示意上官承倒一杯熱水過來,還順手非常隱秘地遞了一顆丹藥過去。
上官承自然明白袁妙的意思,趕緊接了丹藥過去,在倒熱水的時候放了進去,當然也就把丹藥放了進去,因為放了丹藥,他也就倒了小半杯,看著丹藥迅速溶解在水里才端過去。
袁妙見他把熱水端了過來,扶著小姑娘坐了起來,接過那杯水,輕輕地招呼小姑娘喝水。
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多長時間沒有喝水了,水剛放到她的嘴邊,她就猛地伸手抱住那個杯子喝了起來。
那水因為放了丹藥略帶了一些青草的清新香氣,雖然還有些燙,可是她依然一口氣喝了個精光才放手。
喝完水以后,小姑娘覺得自己精神頭好多了,也能跟袁妙說話了,看到熟人,她忍不住一把抱住袁妙哭了起來。
袁妙將手里的水杯遞給了上官承,然用手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輕輕問道:“小妹妹啊,我叫袁妙,這是我老公上官承,上次在火車上也沒問你叫什么,能告訴姐姐你的名字嗎?”
小姑娘這才慢慢止了哭聲,一雙眼睛也有生氣了,對著袁妙彎成了月牙形:“袁姐姐,我叫熊娜,我是d市人,不過在c市上大學,這次回來是因為家里的奶奶過世,請了假回來奔喪的,哪里知道剛出火車站就被那個女人給迷暈了弄到那個村子里了。”
熊娜說到這里,已經又有些憤憤然了,家里的奶奶喪事肯定是趕不上了,她可是奶奶一手帶大的,這讓她簡直覺得自己太不孝了。
袁妙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如今沒事了,那壞人也抓起來了,咱們先去吃飯,吃過飯,就看你是先去公安局錄口供還是回家,怎么說你這么長時間沒有露面,家里人肯定急壞了,要不,你先打個電話給家里?”
熊娜想了想,說道:“還是先去錄口供吧,早些將那些人渣定罪才行。家里那邊,我先給家里打個電話。”
房間里正好有電話,上官承將座機拿到床邊,熊娜就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d市的方言口音很重,跟c市的方言差距較大,袁妙還真有些聽不明白,不過熊娜看上去是非常激動,說到后來都流下淚來。
袁妙也覺得心酸,可不是么,好好的大姑娘一下上十天沒見影子,家里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能不著急上火么。
熊娜打完電話,擦了擦眼淚對袁妙說道:“我跟我媽說了錄完口供再回去,她等會直接去公安局那邊等我。”
“行,那我先給你扎一下針,讓你恢復點體力,咱們就下樓找吃的去。”袁妙說道。
熊娜點點頭,乖乖地躺了下來,袁妙拿出金針給熊娜開始施針。
這套針法是和剛剛服下的丹藥有相輔相成的作用,所以沒多會兒,熊娜覺得自己好像恢復了體力一般。
她身上的傷倒是沒什么,只是那日被那個叫琴子的女人下的藥下多了點,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所以沒有誰打她。
三人下樓找吃的,這到了d市就等于到了熊娜的地盤,她領著袁妙和上官承找了一家地道的d市風味菜的館子,果然味道不錯。
吃過飯,上官承給魯翊打電話,知道了具體地址就開車領著熊娜去找魯翊了。
熊娜這也趕緊把具體地址告訴給了她的父母,他們答應現在就動身往那邊去。
雙方在魯翊說的地方門口見了面,熊娜的父母一看就是那種老實本分的人,兩人都是憔悴不堪,看來熊娜奶奶的去世和熊娜的失蹤給了這兩個老實人雙重打擊。
熊媽媽抱著熊娜足足哭了十分鐘,熊爸爸也跟著熊媽媽一起擁抱了熊娜,只是后來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袁妙和上官承兩個還看著自己一家子呢。
要不是魯翊出來領眾人進去,說不得這熊媽媽還要抱著熊娜哭多長時間。
袁妙和上官承見熊爸爸和熊媽媽都到了,能陪著熊娜一起進去,他們也就沒有跟著了,上官承昨天累了一個晚上,袁妙還是想讓他多休息休息。
所以兩人跟魯翊約定了晚上去魯家的時間,就轉頭回了招待所。
袁妙真的沒想到難得地出一次門,找到了傳說中的上古門派遺址,收羅了一大堆煉器的原材料和秘笈不算,還幫著廣大婦女兒童除掉了一大害。
兩人單獨回了招待所,袁妙拉著上官承進了空間才問起昨晚上的事情來,畢竟旁邊有人,上官承有些話也不好說。
“你跟魯翊打電話怎么說的,他怎么沒有直接找公安的,我看昨天帶的那些人可都是正經的軍人啊?”袁妙心里有十萬個為什么呢。
上官承答道:“我就說了我們到了一個拐賣婦女兒童的村子,這里的婦女兒童起碼幾十口子呢,你趕緊跟公安那邊通通氣,派人過來抓捕。原來魯翊開始的時候就有些懷疑這事情不可能就憑那些人,弄了這些年都沒有人發現,只怕走漏了風聲,就沒通知公安那邊,而是直接從武警調的人,還說是要緊急拉練,開了車就往這邊來了。”
袁妙沒有想到魯翊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居然心細成這個樣子,她又問道:“那個什么叫秋哥的,會判無期還是死刑啊?”
“這個不好說,畢竟魯翊也就是辦案的,這判刑定罪還是法院的事呢。”上官承回道。
袁妙氣哼哼地說道:“這么幾年,不知禍害了多少人、多少家庭,這種人就凌遲都不為過,如果就判個幾年,真是沒天理了。”
“好了好了,咱們也只能管這么多了,起碼這一批婦女兒童我們還是救下來,對不對?”上官承安慰她道。
袁妙說道:“暫時也只能這樣了,晚上我好好問問魯翊,看他那邊會知道些什么。”
上官承摟過袁妙:“別說那些掃人興的家伙了,我摟著我的大媳婦兒睡一覺吧,咱們倆可好長時間沒有好好親熱了。”
袁妙這個時候心情卻是不太好,她真的恨不得自己沖過去把那些人販子打死就好,太可惡了,她想推開上官承,哪里知道上官承不光是摟得緊,一只手已經開始上下活動起來。
一直到和魯翊約好的時間,上官承才算是放開袁妙,兩人雖是沒有睡覺,卻是因為剛剛的雙修,比睡了覺的精神頭還要好。
到了魯翊家里,范琳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袁妙這回算是看出來了,范琳會的菜還挺多,吃了三回飯了,每次都沒有重樣的,真是不得了,都要趕上專業廚子了。
魯翊的運氣真好,范琳長得又漂亮又有文藝女青年的那種氣質,還會下廚做這么多的菜式,真是前世拯救了銀河系吧!
吃過飯,袁妙給魯翊施了針之后,就對范琳說道:“嫂子,又麻煩了你一天,趕緊過來坐坐,我摸下你的脈,看看你的身體怎樣?”
范琳放下手里的抹布,驚喜地說道:“不麻煩,不麻煩,妙妙你還會摸脈?”
她一邊說就一邊將右手伸給了袁妙,袁妙把了一會兒,好似感覺到如珠滾玉盤之狀,只是有些微弱,想來是時日尚早,脈象不是很明顯。
袁妙把脈的時間有些長,范琳有些忐忑,半天才低聲問道:“妙妙,不會是我的身體有什么不妥吧?可是最近我覺得我精力充沛,以前有些頭疼肌肉酸痛的毛病都沒有犯過了。”
“不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而是有些小意外?”袁妙自然知道那些毛病為什么沒有再犯過,當然是自己的丹藥起了作用。
范琳一聽急了,反手抓住了袁妙的手腕:“弟妹,你就跟嫂子明說,這是什么小意外?”
袁妙看她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心下笑了,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她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放心好了,也不算是小意外,而是算大驚喜!”
這一下,就是那邊被扎了半邊身子金針的魯翊都有些扛不住了,作勢就要起來,讓旁邊看著他的上官承一把按住了:“魯哥,你怎么回事,這最后一次施針是最重要的,你可不能亂動,到時候這金針跑了位置,可算是前功盡棄了。”
他這話厲害,魯翊也不敢動了,不過還是躺在那里對著袁妙問道:“弟妹,什么驚喜,能不能不賣關子啊,你知道魯哥就是個急性子呢。”
袁妙忙沖著兩個急得不行的人安撫地說道:“哎,大喜事呢,我摸了嫂子的脈好像是滑脈,知道嗎?”
“滑脈?”范琳一聽之下也高興起來,她記得這滑脈的意思好像就是喜脈。
袁妙連連點頭:“滑脈就是喜脈,也就是嫂子可能是懷孕了,只是時日較短,還很不明顯,等過了一個月,嫂子可以去醫院驗個尿就能肯定了。”
范琳的眼淚水一下就涌了出來,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看了那么多的醫生,吃了那么多的苦藥湯子,總是懷不上,漸漸的,自己的年紀都三十了,還是沒有懷上,而同學朋友的,早就一個個當上媽了,有的甚至都要上小學了,而自己還是沒有音訊。
她知道魯翊心里也急,可是他從來都不敢問這事,怕她心里更急,兩人還互相安慰,總是怕提起懷孕的事情會讓對方更著急。
魯翊都要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了,恨不得馬上蹦起來將懷孕的老婆抱在懷里,他都要以為這一輩子,自己就沒有兒女緣了,不過,只要范琳在身邊,他也無所謂了。
真真的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能聽到這樣好的消息,他雖是沒動,可眼里的眼淚卻是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流得滿臉都是。
終于等到袁妙將魯翊身上的金針都拔了下來,魯翊已經一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緊緊地抱住了范琳,夫妻兩個簡直是抱頭痛哭啊!
袁妙和上官承也只得在旁邊等著兩人發泄完心中的情緒,好在兩個人還記得有人在旁邊,哭了一會兒就止住了,雙雙轉頭過來對袁妙和上官承說謝謝。
“這事情可不能謝我啊,這都是魯哥的努力呢。”上官承故意打趣道。
魯翊伸出拳頭捶了上官承胸口一下:“真沒想到你小子,原來跟個冷面煞星一樣,如今還會開這種玩笑了,到底是結了婚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氣氛不知道多好。
范琳又趕忙重新沏了茶出來,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敬袁妙和上官承一杯。
如今魯翊的老毛病治好了,兩口子又有了后代,那種激動的心情就別提了。
袁妙趁機問起秋哥和琴子的案情,魯翊倒是一點猶豫都沒有就說道:“那伙子人真的該剁了喂狗,不對,估計連狗都要嫌棄他們的肉太臭。你說好好的女人和孩子,他們給拐帶出來,然后轉身就賣給別人,整一個無本買賣,這世上哪還有這個來錢快,來錢多啊!”
“從古至今就是殺頭的買賣有人干,賠本的買賣無人做啊!據說還有好多賣出去以后不甘受辱的婦女自殺死了的,你說這樣的人死后不下地獄還能去哪里,來世也是要變成豬狗一樣的動物,傷天害理啊!”上官承說道。
范琳可能是知道肚子里有了小生命,心情更加激動,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說道:“原來的感受還沒有這么深刻,可現在如果我這肚子里的孩子讓人給拐走了,我肯定是活不下去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不知道孩子遭了多大的罪呢。老魯啊,你可要跟檢察院那邊好好說說這些人的罪行,一定要讓法院重判這些人渣!”
袁妙忙趁熱打鐵:“對對對,他這王八蛋這些年禍害了差不多上千人呢,不重判的話,怎么能為那些逝去的生命討個公道?”
魯翊連連點頭:“是,你們放心吧,我會督促公安和檢察院那邊早日將這些社會敗類宣判的,肯定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輕輕松松地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