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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妙忙笑著說道:“不是,我就是覺得那個人真的很有意思,我以前也見過這樣的人,有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除了自己以外恨不得都是比自己沒錢的人。結果呢,真正碰到比他有錢有權的人,那個奴才樣,恨不得跪舔人家的鞋子。”
“跪舔?”上官承沒有聽過這樣的詞。
袁妙就跟他解釋道:“就是跪下來用嘴舔的意思。”
上官承一聽也笑了,還挺短小精悍,就問道:“這是你發明的詞?”
“就算是我發明的吧,我覺得很能展現這些人所謂的骨氣!”袁妙說道。
上官承想起剛剛那個狂妄得不行的中年男人后來的樣子,連連點頭:“精辟!”
袁妙又說道:“我這人吧,比較能將就,這車也沒壞啥的,不過就是個代步工具,能開著走就行了。其實后來換你開車的時候就想換車了,畢竟我那寶馬是紅色,你一個大男人開個紅色的車不像話。就是咱們就買個路虎,你開著也威風一些,買個灰色吧!”
上官承搖頭:“干嘛要買灰色的,黑色的不好嗎?”
“啥,黑色的?黑色的比白色的還不經臟,剛擦完車出去轉一圈就一層灰,難看死了。總之深色的就是容易顯臟,白色的也不好,要是濺點泥啥的,也太明顯。灰色的最好,幾天不擦車都看不出來不算,就是有泥也沒有白色的顯臟。”袁妙這個心得體會是前世得來的。
上官承笑得不行,沒想到自己老婆還有獨特的見解,不過,既然老婆喜歡,就按老婆的辦吧!
兩人高高興興地找了家餐廳吃飯,又開著那輛桑塔納去4s店看車去了。
結果自然不算太理想,最后決定還是讓米國的兩個叔叔幫忙,讓他們幫忙在外面看好了買下,再運回國內來,只是這樣的話時間就比較長一些。
也不是沒車開,等就等唄,兩個都比較能將就的人就直接開車去韓家看望還沒出月子的杜冰了。
杜冰正煩著呢,她想洗澡,可韓煜說什么也不讓,他還是比較遵循老傳統,而杜冰是學醫的,對于華夏這個坐月子很是不以為然。
所以袁妙和上官承進門的時候,兩人還在那唇槍舌劍地辯論關于坐月子能否洗澡的問題,杜冰家的大寶貝馨馨居然在父母那樣的爭吵聲中,依然呼呼睡得香。
這讓提著一大堆東西的袁妙和上官承大感好笑,杜冰和韓煜兩個不好意思起來,也不好當著袁妙和上官承的面繼續吵架,夫妻兩個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松弛了下來。
上官承直接拉著韓煜出去抽煙了,袁妙這才對杜冰說道:“平時都是你說我,今天我可要好好說說你,韓煜對你還要怎樣,這吃喝拉撒他一個大男人都管了,如今又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點。”
“可他不讓我洗澡,只讓我用熱毛巾擦擦,這都六月份往七月份走了,我都覺得自己都要臭了。我們學醫的也知道其實洗個熱水澡也沒什么,可他就是不干,兩人就為了這事才炒吵起來的,不然我們兩個這么累,哪里還有時間吵架。”杜冰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兩個小夫妻確實是第一次帶孩子,旁邊還沒有有經驗的老人,都是憑著兩人自己摸索,開始的時候著實雞飛狗跳了幾天,這些天才稍微好一些。
袁妙又說道:“你看他不也是一片心為了你好,我覺得不過十天沒見,韓煜這臉都尖了,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你還這么不理解他,他能好受嗎?你也退一步,就聽他的,只用熱毛巾擦擦身子。你看馨馨多會體貼你們,你們兩個剛剛在外面這么鬧,她都沒醒來。”
說到孩子,杜冰直搖頭:“這是因為她已經折騰了一個晚上,我們兩個都要讓她弄得精疲力盡了,天亮才睡的,我還是按著三個多小時就會給她喂一次奶,她就閉著眼睛喝的,根本不耽誤她睡覺,這會子自然是不會醒了,只是到了晚上估計又不睡了。”
孩子生下來不知道什么白天黑夜的,那是想睡就睡想醒就醒,很容易睡顛倒了,所以月子里的新爸爸和新媽媽們經常讓睡顛倒的寶寶給折磨得不行。
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只能慢慢幫寶寶將這個習慣改過來,在白天的時候多逗逗她玩,等到晚上的時候她精力耗得差不多了,就會容易入眠。
不過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一時半會兒不容易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袁妙只能安慰杜冰。
杜冰其實也知道的,只是親身經歷又是另外一回事,不過再多的煩惱在杜冰看到自己女兒吐著小泡泡的小嘴時就煙消云散了,為了這個只會吐泡泡的小家伙什么都是值得的。
袁妙也覺得神奇,這屋里進進出出這么多人,小家伙我自巋然不動繼續睡自己的覺。
“哎,我說韓煜要是上班了,你一人帶孩子帶得過來嗎?”袁妙一邊看孩子一邊問道。
杜冰讓袁妙幾番勸說也心情好了起來,笑著說道:“沒事,再過兩天,韓煜的姑姑就過來了,他姑姑人特別好,只是家里有一攤子事,總得安排好了才行。”
袁妙想起杜家的父母,心下搖頭,其實杜家幾個哥哥的孩子都大了,就是過來幫杜冰和韓煜帶孩子也沒問題,可他們就真的做得出啥事也不管,就是杜冰結婚也是簡簡單單請了兩桌飯完事的,他們好像只生了兒子沒生女兒一般。
如今還得讓韓煜的姑姑過來幫忙,真是沒見過這樣的父母。
不過,袁妙知道這是杜冰心里的痛,她也不敢戳她的肺管子,只是心中想著,等韓煜上班,再給他加些工資,好讓他們兩個給韓煜姑姑一些錢。
人家姑姑丟下家里那一大攤子事過來幫著看孩子,怎么說也是要給些錢的。
她們兩人沒說多會兒,兩個男人在外面抽完煙進來了,韓煜自從杜冰懷孕就再也不敢在屋里抽煙了,每次都是出門站得遠遠地抽,這回孩子出來,更不敢讓孩子吸二手煙,搭著也沒時間抽,所以盡量減少吸煙的數量了,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好爸爸。
看得出韓煜已經跟上官承兩個溝通好了,兩人心情不錯,進門都是笑呵呵的。
四個人說了半天的話,那胖丫頭還是睡得噴噴香,袁妙本來想著等她醒了抱著逗逗的都沒辦法實現了。
上官承和袁妙站起來說要告辭,杜冰卻是讓韓煜陪著袁妙兩口子出去吃頓飯。
袁妙哪里肯,這家里一個月毛毛,一個月婆子,韓煜一個人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來,哪里還能讓他陪著自己兩個去吃飯。
正拉扯間,外面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又快又急的,好似再不開門就要把門砸開一般。
四個人都很奇怪,這怎么跟來要賬的一樣,韓煜怕這敲門聲再把孩子嚇著,趕忙站起來去開了門。
韓煜迎進來的卻是杜冰的爸爸和媽媽,兩人形容狼狽,手里還提著一個大包,好似逃難一般的感覺。
屋里的另外三人都有些吃驚,不知道這兩人是怎么了,其實韓煜更吃驚,因為杜冰的父母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今天的眼神卻好似有些諂媚,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么。
袁妙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兩個再待下去就不合適了,趕忙拉著上官承告辭離開,將屋里的空間讓給了這一家子。
杜冰也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合適留袁妙兩口子了,父母雖然對自己遠不如對兩個兒子,可比起姐姐來卻算是非常不錯了,看兩人的樣子多半是被趕出來的。
袁妙到了車上才跟上官承說道:“杜冰爸爸今年退休,估計沒啥油水可撈了,孩子們又都長大了,不需要老人了,所以就把兩位老人趕出來了。哎,前世的時候杜冰的父母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被她兩個哥哥趕出來。杜冰收留了兩位老人,可沒過多久,他們兩個因為單位的房子拆遷,她哥哥嫂子又說好話將兩老給哄騙回去了。哪里知道等錢拿到手,又將兩人給趕了出來,還是杜冰收留了他們兩個。哎,分錢的時候只看得見兩個兒子,而被兒子趕出來就記得兩個女兒了。這一世還多虧杜冰讀了大學,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韓煜在我那里工資也不低,不然的話這一大家子還真是養不起。”
上官承好奇地問道:“他們兩個不是有退休工資嗎?”
“哎,別提了,前世里杜冰的大哥弄了個炒盒飯的買賣,兩位老人一個掌勺,一個洗碗,退休工資存折都讓大嫂子一個人揣著,每個月只給兩百塊錢的零花錢。就這樣,杜冰大哥的女兒還經常說杜冰不管老人,他們家都管了爺爺奶奶幾年了。說的話真的能氣死幾個人。兩個哥哥嫂子,還有他們生的小侄女和小侄子,都是白眼狼。兩個老人家對他們巴心巴肝,他們卻是將父母的油都榨干了,一腳就把人踢出去了。就這樣,杜冰的父母還是舍不得去將退休工資存折要過來,想著能讓孫子孫女多吃點用點也好。”袁妙憤憤不平地說道。
上官承聽得直搖頭,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他沒有父親,也沒有母愛,如果他的父母在世,還這樣對他好,他肯定恨不得將兩個人供起來才好,哪里還會做出這種道德淪喪的事情。
這些人得到了那樣完整的父愛和母愛,卻是完全不懂得珍惜,真是可恨。
袁妙接著說道:“其實這也是杜冰的父母溺愛的結果,杜冰的姐姐就很堅強,雖然讀書也不多,可勤儉持家,怎么說日子也過得去,而她兩個哥哥,前世里杜冰大哥離了婚又找了個年輕漂亮的,結果把錢都騙到手又跑了。二哥卻是染上了毒癮,傾家蕩產,老婆自然也跑了,可憐的是兩個孩子,一個去了歌廳陪人跳舞,一個卻是在街頭當混混,日子都不好過。這樣的溺愛孩子有什么好,最終還是害了孩子,不光害了孩子,連孫子都害了。”
上官承說道:“那你提醒一下杜冰,讓她父母不要對兩個哥哥這樣,如果把拆遷款收在他們自己手中,起碼將來兩個哥哥出事了,還可以用這筆錢緩沖一下。”
“沒用的,杜冰的父母對兩個兒子那是真愛,就是犧牲自己也要對他們好。他們總認為養兒防老,將來還是得兒子養老,所以他們要盡可能地付出,讓兒子養自己兩個。其實前世我爸爸也是對我弟弟看重一些,我離婚以后沒有結婚,賺的錢多,煒煒也花慣了我的錢,只有我媽會讓我注意點,不能這樣為我弟弟花錢,可我爸卻是一句話也沒有,也許是巴不得我把錢都花我弟弟身上。不過就算是這樣,我爸爸在對于重男輕女這件事上,他口頭上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他也知道這事情不對。總之,怎么說也沒有杜冰的父母做得這樣過分。”袁妙也有些戚戚然,明知道是坑,拉都拉不住,就鐵了心地往下跳,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這番談話,讓兩人的情緒都有些低落,這樣的低落的心情一直維持到五天之后。
五天之后,出去旅游一個多月的王秋敏和袁海淼兩個回來了,帶了許多好吃的。
袁妙特別高興,仿佛那樣低落的情緒隨著媽媽的回歸就掃到了九霄云外,所以,她一直圍著王秋敏打轉轉,鬧得王秋敏幾次差點踩著她的腳。
“這孩子,我不過出去一個多月,怎么就跟不認得我一樣,死盯著我啊!”王秋敏滿面春風地揶揄袁妙。
袁妙賴了吧唧地對王秋敏說道:“媽媽,我怎么覺得您和爸出去度了一次蜜月,這整個人都容光煥發啊!好似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看上去就跟我姐姐一樣了。”
王秋敏臉有些紅,伸出手掌拍了袁妙的肩膀一下:“這孩子,真能胡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