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敏從娘家回來,正好在門口碰到也準備回娘家的袁妙和上官承,三人一起進了家。
袁妙一邊走一邊問道:“媽,你就放心讓爸一個人在家做法啊?”
王秋敏嘆了一口氣,今天在娘家足足折騰了一天,其實她也是不愿意的,家里還有個大肚子,她恨不得時時守著才好,哪里愿意聽那些污糟的事情。
可張碧涵今天就跟非得黏住她一樣,總是在她想說走的時候,把話題岔開,死活也不讓她走,糾糾結結的就是那幾句話,拉著她說啊說的。
就是王秋敏說了家里還有懷孕的兒媳婦要吃飯,張碧涵卻是根本就不聽,還說她也不是總找,只要答應了這事兒,她肯定不會纏著的,所以就說來說去,說到了這個時候。
王秋敏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袁妙聽,袁妙又好氣又好笑,她不知道外婆心里真的好似就生了大舅一個孩子,其他的孩子都是外公生的而已。
本來袁妙還覺得不告訴媽媽王瑾糾纏上官承的事情,免得她生氣,現在想來還是讓媽媽生生氣吧,不然真的讓外婆勸動了媽媽,再把王瑾硬塞給小白就麻煩了。
所以袁妙讓上官承先進去,自己就站在院子里跟媽媽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王秋敏聽了氣得渾身發抖,她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的侄女那么小就會想那樣的事情,還是糾纏自己的女婿,要不是自己女婿對女兒忠心耿耿、情有獨鐘,事情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等到袁妙將事情都說完,王秋敏恨恨地說道:“以后你外婆打電話過來,我也不接了,我再也不會去那里了,也不想再看到王瑾,多看一眼,我的眼睛都會臟了。”
“媽媽,您也別生氣,為了那種人根本就不值當的,不理他們就是了,如果實在鬧得兇,你就跟外婆說,那個男孩子就在外公那邊的葡萄園,讓她們去葡萄園那邊找就是了。”袁妙笑著安慰王秋敏道。
王秋敏有些不解:“干嘛還把那孩子的行蹤告訴她們,以你表妹那不要臉的個性,還不得跑過去吵吵鬧鬧、糾纏不清的。”
袁妙反問道:“媽媽,您不記得還有誰住那邊了?”
“哦,對了,你外公也在那邊,王瑾那丫頭片子還是有些怕你外公的,如果他老人家在,王瑾還是不敢放肆的。這個主意好,只是那孩子怎么要去葡萄園那邊住?”王秋敏說道。
袁妙回道:“媽媽,那個孩子是阿承單位的,搞秘密工作的,不能說,就是外面有人問起,你也是說不知道,不然會影響阿承的工作。其實派他去那邊也是為了保護阿承爺爺的,他年紀大了,有那孩子在那邊咱們都放心。”
王秋敏點頭:“知道了,不該我問的,我不會問,事情你們拿主意,以后我不會管你外婆那邊的事情,有這精神頭還不如好好管管方圓呢。”
袁妙抱住王秋敏的胳膊:“媽媽,這就對了,誰重要也不如咱們家的長孫重要不是。”
王秋敏滿是欣慰,可不是這個理,管人家的閑事管得好還好,管得不好還要落埋怨,特別是那種事情,自己是堅決不會管的。
果然,后來張碧涵再打電話過來,王秋敏再也沒有過去,而且還跟張碧涵說那人是上官承的同事,已經住到葡萄園那邊去了。
這事兒張碧涵也不敢往前沖了,畢竟她對老頭子還是有所顧忌的,特別這種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兒,讓老頭子知道了肯定是要大發雷霆的。
王瑾卻不管那么多,樂顛顛地去葡萄園找小白去了,結果讓王佩源直接轟走了。
王佩源自從知道了王瑾的來意,那可是一點臉面都沒有給王瑾留,話說得非常決絕,而且說得也很是不好聽,讓王瑾那個厚臉皮都撐不下去了。
其實王瑾有恃無恐完全是因為張碧涵對她的有求必應,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撒嬌或是一說起自己去世的爸爸,奶奶就再也不會堅持,什么都會依著她來。
在王佩源這里卻是找不到這樣的溺愛,雖說王佩源肯定也是疼自己的孫女的,可對于孫女這樣的無理要求是絕對不會縱容的。
王瑾去過兩次以后,就再也沒敢去了,她現在終于有些怕了,怕王佩源對她的怒喝,也怕小白冷冷地看著她,仿佛是看一攤爛狗屎。
袁妙也很是欣慰,終于把這狗皮膏藥撕下去了,她的生活終于能清靜下來了。
又過了兩年,上官承終于要筑基了,他在單位請了長假,帶著袁妙說出去度假,其實是去了一個海邊的無名小島上,直接進入了空間。
袁妙當初筑基的時候,有宣云子在身邊指導,不過是在外面耽誤了一天而已。
而上官承的筑基,袁妙不好說會需要多長時間,所以兩人都請了一個月的假,如果早出來了就順道去海邊的城市玩玩,如果不行,一個月的時間怎么說也能筑基成功了。
上官承很忐忑,自己筑基成功了,以后就能幫袁妙的地方多一些,可對于他來說筑基是一件太重要的事情了,如果失敗了,他覺得自己都沒臉和袁妙在一起。
好在他白忐忑了,他的筑基不過是花了三天而已,三天就徹底筑基成功,又花了一個星期穩固修為,剩下的日子,兩人就在海邊的城市玩得不亦樂乎。
一直到了二零零七年,上官承已經進入了筑基后期,人家進階約到后面越慢,而他卻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筑基以后修為增長起來簡直是一日千里。
原本袁妙還怕上官承修為長得太快,會根基不穩,沒想到他的根基扎得很踏實,而且好似比原來自己進階以后的修為要渾厚厲害許多,她想這可能就是單靈根的好處所在吧!
上官承的單靈根,所有的修煉只往一個地方去,那么進階也好,修為的累積也好都會比雙靈根或是多靈根的都要好很多。
算起來他們已經結婚十年了,其他一切都很好,唯一的遺憾就是袁妙至今還是沒有懷孕。
先結婚的也好,后結婚的也好,一個個都生了孩子,孩子們也如雨后春筍一般蹭蹭地長個子,讓袁妙心里的渴望也更加重了。
方圓生了個兒子叫袁安,王紫瑩生了個閨女,吳煊喜歡的不行,取了個名字叫吳嬌嬌,而劉梅卻是生了兒子,盧文琦給取了個名字叫盧俊。
他們都是一年的,統統七歲了,也就是這一年三人的孩子都要上小學了。
韓馨則已經九歲了,讀小學三年級,她是個聰明漂亮的小姑娘,很是招人疼。
杜冰的父母在杜冰的勸說下也沒有將拆遷款分給兩個兒子,而是存進了銀行,直說等到兩人去世再給他們四姊妹分。
對于杜冰的兩個哥哥來說,這樣的消息簡直太打擊人了,他們本想著從父母那里將錢騙來后,他們的生活就可以恣意妄為了,那日子過得多愜意。
可兩個老的不松口,錢又存在銀行里,人住在小妹的家里,死活也不聽他們的哄騙去他們的家里住,這讓他們束手無策。
本來想著伸手就能拿到的錢,如今已經離他們遠去了,所以他們兩個想著法的對兩個老的好,好幾次杜爸爸和杜媽媽兩個都要扛不住了,可是晚上經過杜冰一通關于這個溺愛孩子的后果的經驗講座,又把他們那剛剛冒出頭的想法給打消了。
畢竟兩位老人想的還是自己疼愛的兩個兒子以后的日子過得更好,所以這次的決心比較大,而杜家的兩個哥哥段時間做戲還成,若讓他們長期這樣討好兩位老人,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過沒多久,兩個哥哥和嫂子因為看不到未來的希望就漸漸不再往兩位老人身邊湊了,杜冰一家子和杜爸爸杜媽媽終于恢復了平靜的生活。
這一下杜爸爸和杜媽媽算是對女兒的說法有了認同,畢竟這兩個兒子太讓他們寒心了,就算是自己沒有將拆遷款給他們,可也是將他們生下來并撫養長大成人,還幫著娶了媳婦,孩子生出來還任勞任怨地做牛做馬。
可他們就因為沒有拿到錢就再也不來了,這么想起來,女兒說的如果給了錢那會跑得更快的結果深信不疑了。
其他人都是越過越好,只有王瑾是越來越不行了,張碧涵在二零零五年的時候去世,她一個人住在了房子里,雖說王佩源將退休工資還是給她用,可她想出去找工作的愿望卻是不能實現。
可不是,都這個時候了,還有誰會招一個初中還沒畢業的女孩子,說話粗俗又沒文化。
其實葡萄園的那些老人們要不是袁妙各種丹藥護著,他們可能也活不到現在,不光活著,生活質量還很高,每個人能自理,還能跑能跳的,簡直不像是快八十的老人家。
小火沒有像小白那樣好偽裝,又經歷了上次從空間出來就讓人發現的事情,所以袁妙和上官承很少放小火出空間,小火也沒什么怨言,勤勤懇懇地在空間里專心修煉。
這樣一來也有好處,那就是它進階神速,居然到了八階,馬上就要突破九階了。
有了上一次領著小白去海里的無名荒島上去承受劫雷的經驗,這次袁妙和上官承帶著小白和小花陪著小火一起去的小白晉九階的那個小島。
這一回,袁妙也準備了許多的法寶和丹藥,因為神獸晉九階都是九重劫雷,上次小白的那些劫雷,袁妙和上官承兩個想起來就雞皮疙瘩直翻,簡直是比袁妙結丹的劫雷要威猛許多。
小火很是強勢,不讓兩個主人跟著它出去經受劫雷,而是自己帶著所有的法寶和丹藥出去了,袁妙將它剛帶到了空間外面,小火就直接將袁妙請進了空間,小火真的怕劫雷傷到自己的主人。
袁妙和上官承都在空間里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聽到九重劫雷響過以后,兩人就趕緊搶了出去。
小島上的中心位置被砸出了一個大坑,小火奄奄一息地躺在了那個大坑的中央,本來是棗紅色的羽毛已經全變成了焦炭,什么金光閃閃的邊也沒了,簡直就像是一只禿毛雞。
袁妙和上官承知道這九重劫雷肯定會引得修真者過來查探,所以上官承一抱起巨大的小火,袁妙就拉著他進了空間。
上官承將小火放到了空間的草地上,袁妙趕緊將恢復身體的丹藥放進了小火的嘴里。
結果小火沒吃進去丹藥不算,還使勁打了個噴嚏,從那鳥嘴里噴出來的是黑炭一般的東西,連著丹藥一起滾進了空間的草地里。
哎,這可真是怎么辦,袁妙只得認命地從草地上將那枚丹藥撿了出來,重新放進小火的嘴里。
這一回,小火終于不吐了,袁妙和上官承兩人就坐在小火的旁邊,等著小火慢慢復原。
誰知道,不過是過了半天的功夫,小火身上金光一閃,袁妙和上官承就驚奇地發現,小火本來那黑焦炭一般的羽毛變成了朱紅色,那紅色鮮艷奪目,那一圈金邊更加璀璨。
小火的眼睛睜開,天,袁妙看到小火的眼睛是金色的,真是漂亮極了。
還沒等袁妙跳起來夸獎小火的羽毛漂亮,結果小火就變成了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女,婷婷裊裊的,很是漂亮。
“天,你原來是只母的!”袁妙還是驚呼出口,這可怎么好,袁妙養的云翳獸是一只公的,而上官承的小火則是一只母的,真是讓人震驚。
小火笑著站了起來,順手摸了摸自己一頭酒紅色的長發,方才對袁妙說道:“主人,我確實是一只母的,難道主人不喜歡?”
“喜歡喜歡!”袁妙心底里都翻醋意了,還喜歡,她現在私心里就想跟上官承換一換,她跟小火簽訂契約,而上官承則跟小白簽訂契約。
這樣最好,兩個人都能放心一些,也沒有那么多的醋意翻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