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來駕到

第十八章 丫頭有毒

梨洛總覺得自己在凌翰的眼神中漏掉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她本能的往床角縮了一下,可是這簡單的動作,卻讓凌翰更為惱怒。

凌翰一個翻身,梨洛遂不及防的被凌翰壓在了身下,梨洛的臉頰迅速的漲紅,嘴唇顫抖著,腦袋微微的向上抬起。

“王爺,該上朝了。”外面傳來楊帆的聲音。

凌翰瞪視了一眼梨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口中貝齒緊咬,翻身下床,罩上外衣,凌翰再次看了梨洛一眼,其實他的內心是想將她帶在身邊,免得梨洛趁他不在府中,惹是生非也就罷了,萬一跑了……

凌翰不得不承認,他開始相信她的逃跑是認真的,最重要的是,他怕自己某一天下朝回來,她就不見了。可是一想到她見到凌羽時的花癡狀,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因為生氣掐死她,還是決定將她留在府中,大不了多派幾個人手盯緊她。

“給本王安分的做奴隸,要是再敢動些歪腦筋,我不敢保證玲瓏的安全。”對待梨洛,凌翰卻不得不用這樣不恥之事作為威脅。

凌翰轉身離開,梨洛微微抬起的手也緩緩落下,她努力平復自己如受驚而到處亂撞的瞎貓心臟,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奶奶滴,差點就把持不住,上去親他,將他撲倒,多虧楊帆喊的及時,不然本姑娘真的就中了他的術。”

梨洛閑來無事,一個人在寢殿中待的無聊,想起何若蝶,在這個王府中,也就能和她談得來。

梨洛去往蘭香閣找何若蝶,剛要入園,就聽見陸瑤雪的聲音,“大清早的就在這彈琴,擾人清夢。”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驚擾了妹妹。”何若蝶有些抱歉的說道。

“這王府雖大,可并非只住了你一個人,你整日彈這些幽幽怨怨的曲子,知道的是你心情不好,排憂解悶,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受王爺待見,在這里心生怨恨。”

“妹妹提醒的是,我以后不彈便是。”

“哎呦喂,這大清早的我還以為哪只瘋狗忘了栓上狗鏈子,跑出來惹人嫌,原來是殘花敗柳的九房啊。”梨洛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九房,整日見軟的捏,見硬的就跟個哈巴狗一樣。

這要是沒被梨洛撞見也就算了,偏巧被梨洛趕上,陸瑤雪估計也只能自認倒霉。

陸瑤雪看到梨洛,沒有了剛才的威風,自己畢竟在梨洛的手中栽了兩次跟頭。

“原來是上官姐姐啊,你怎么這么有空,到這里來了。”陸瑤雪再見梨洛倒是學的乖順了很多,王爺都帶著梨洛同皇上用膳,這樣的恩寵,豈是她能與之相比的,就算剛才她清楚的聽到了梨洛的諷刺,也全當沒有聽見。

雖然陸瑤雪心中恨透了梨洛,可是這會也不敢太過囂張。

“別叫我姐姐,咱兩可沒有那么親。你這大清早的不在自己的房中好生待著,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我這不是聽聞何姐姐彈的一手好琴,所以過來請教請教。”

“你這都不準別人彈琴了,也叫請教?”

“我這不是和何姐姐開玩笑的嗎!”陸瑤雪忙解釋道,又沖著何若蝶笑了笑,“何姐姐,你說是不是?”

何若蝶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玩笑,姐姐不必在意。”

何若蝶這樣說,反倒讓梨洛沒辦法繼續和陸瑤雪愉快的玩耍了。

“我也是聽說何妹妹彈的一手好琴,希望能有幸垂聽。”梨洛這樣說,也是希望借著自己對陸瑤雪的這么一點兒威懾力,讓她不要再來找麻煩。

“那我不打擾兩位姐姐的雅興了,妹妹先告辭了。”陸瑤雪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蘭香閣,以免再被梨洛收拾,現在梨洛整日和王爺在一起,正是受寵的時候,吃了虧也沒有地方說理,還是避其鋒芒為上。

看著陸瑤雪一路小跑的出了蘭香閣,梨洛和何若蝶兩人不禁笑了起來,只是何若蝶掩嘴而笑,動作優雅,不失閨秀風范,斷不像梨洛一般,劈腿掐腰,跟個瘋婆子一般。

“妹妹給姐姐見禮,上次見面不知姐姐身份,失了禮數。”

梨洛忙止住何若蝶,“別來這套,我怕折壽。”

何若蝶見梨洛不拘小節,便也不再堅持。

“我說你這個人,論輩分,也比陸瑤雪早一天進門,拼爹,也比她勝一籌,為何就甘心受她欺負?這要是我,早就打她個狗吃、屎”

“姐姐的俠氣妹妹也有耳聞,妹妹好生敬佩,只可惜妹妹沒有姐姐活的灑脫,即便是忍氣吞聲也只想安安穩穩的度此殘生。”

“妹妹你好會說話哦!”梨洛的行為竟被何若蝶夸為俠氣,她也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是不是只是客氣一下,反正已經樂開了花,頓時覺得自己已經被金庸武俠里的大俠附體,渾身閃耀著俠光。

“上官梨洛呢?今天怎么沒見你帶她來。”凌羽見恭候凌翰的只有平日的楊帆,沒有了昨日那個行為古怪的上官梨洛,不禁好奇的問道。

“那個丫頭不知禮數,臣弟擔心她又觸犯皇兄,所以沒有帶她出來。”想到上官梨洛,凌翰心中五味雜陳,又愛又恨又無奈,終歸是一言難盡。

凌羽看著凌翰百般變化的表情,再想想上官梨洛做事是比較出格,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同情他這個弟弟了。

“這兩天她又給你闖禍了嗎?”之前的事情凌羽還記憶猶新,就連他聽說事情的始末時,也是覺得好笑的很,雖然闖了禍,可是又讓人不忍心罰她。

“有她的地方無太平。”這是凌翰對梨洛這幾日的評價和總結。

“哈哈哈……”凌羽爽朗一笑,拍拍凌翰的肩膀,一副讓凌翰自求多福的神情。

說罷笑罷,凌羽對凌翰正色道:“一時新鮮有趣,玩玩可以,切莫動真情。”

凌翰看著凌羽,他不知道要說什么,這是他們的初衷,本無可厚非,可是這個時候,這個話題卻讓他的心有一絲沉重。

如果在以前,他不會認為這是一件難事,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可是如今……

“臣弟謹遵皇命。”凌翰告退,心情有些沉重,也許他真的應該離這個有毒的丫頭遠一點兒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