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鳳落貴圈

第五十一章“答案,你須去他那里找”

迪文

類別:總裁豪門

作者:被打的兔子書名:

沐浴過后,換好長衫,束好頭發,添重了眉色,稍微修飾了容貌,鏡子里就出現一位翩翩少年郎,這要是拿把羽扇,還真有點士大夫的風流俊雅。

出來之后,白衫女子迎了過來。看到她的樣子,明知對方是個女人,還是忍不住臉紅。“左小姐,這邊請。”

穿過走廊,進了客廳,范嘉德也已沐浴換衣,淺藍色長衫穿在他身上硬是沒有一點兒儒士風范,一種相聲演員的風趣感撲面而來。看到左戀瓷走進來,手中的茶杯都拿不穩了。這劍眉星目美少年的畫風是怎么回事?

“范先生有禮了。”左戀瓷抱拳施禮,然后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

“你...這是...易容?變性?”

變你妹的性啊!左戀瓷雖然吐不出臟詞,但心里還是忍不住爆粗。“不過是稍微化了個妝!”

范嘉德心里那叫一個不平衡啊!當女人時漂亮也就罷了,化妝成男人也能這么帥氣!他發現,她不僅是面容的變化,穿上男子的長衫后她走路的形態也有點不同,步子跨得更大些,走路的姿態更穩健,全然沒有著女裝時的柔媚之氣。她也不是學表演的,怎么還會反串了!

“兩位,我家先生有請。”

穿過客廳,又是一段走廊,走廊上掛著燈籠,燈籠里點的是蠟燭。發出的光很昏暗。此時天色全都暗了,透過長廊外的庭院還能看到點點寒星。

行至一個房間,領路人敲了三下門。里面傳來一個清冷的男低音:“進來吧。”

他們倆早就幻想出高人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模樣,進門之后,看到一位年輕男子跪坐在一方小餐桌前。在他左右兩邊分設了兩個小餐桌。

“兩位請坐。”

這么年輕,難以服人吶。

范嘉德請左戀瓷先坐,她坐到右邊,左邊的位置留給了范嘉德。

“兩位遠道而來,應該餓了,先吃點東西。”先生拿起桌上的一個銅鈴搖了三下,便有侍者端著飯食進來。菜色很精致,還是溫熱的。看上去就知道這位“世外”高人是個講究人兒。也就說明,這位高人并不像他自己標榜的那樣超然物外。

左戀瓷挑眉,這種規格的宴請,她給八十分。扣除的二十分,是菜中無肉。她已經吃了三天素,現在只想開葷。

先生似乎遵從“食不言”的規矩,不管范嘉德問什么,他都不答。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桌上的飯菜。范嘉德識趣,靜靜地吃著飯不再多言。

左戀瓷早就練就了隨遇而安的性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也就是了。不動聲色地觀察審視,越發覺得他只是在故弄玄虛罷了。然而,左戀瓷接受了多年的科學唯物主義教育,卻還是對神佛有敬畏之心,對得道之人也頗為尊重。

飯畢,侍者撤下餐桌。范嘉德的腿早就麻了,想著這會兒應該可以好好坐了吧。誰知,侍者只是換了一個稍微大點的桌子過來。先生招呼他們聚攏過來,還是跪坐。侍者將茶具一一奉上。

左戀瓷的坐姿很是文雅,而且跪坐了這么長時間,她依然可以將腰板挺得筆直。

這是要飲茶了。左戀瓷看著他的泡茶的手法,堪堪只能算是尚可。她曾經師從普濟寺的高僧凈空大師,學的就是棋藝和茶藝。凈空大師的棋藝聞名天下,茶藝更是精益,曾在泡茶時幻化了大夏山水圖。她資質一般,學了五六成,也只能幻化花草蟲鳥,定型的時間也沒有凈空大師那么長。

范嘉德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對方的一舉一動在他看來都無比具有大師風范吶。至于高人到現在為止,說話不超過五句,也被他解讀為:大師不肯輕易說話是怕泄露了天機!

茶飲三杯。

高人還在故作深沉,也不說話。范嘉德因碰了幾次壁,不肯開口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在自己麻得生疼的雙腿之上。

“還未請問先生貴姓高名。”

“沐言。沐仁浴義的沐,言近旨遠的言。”

左戀瓷嘴角微微一抽,兄臺,你比我還能裝啊!沐仁浴義,言近旨遠,口氣倒是不小。

短暫的沉默,左戀瓷再次開口:“沐先生已經看過照片了,是么?”

“是。”

“先生有何高見?”

沐言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我說的,你信么?”

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信呢?她表現得沒那么明顯吧?

“信不信,關鍵在先生不在我。先生說得在理,我信。您什么都沒說,我若說信你,那不成迷信了么?”

沐言同她對視了一眼,眼神幽深,像是能洞悉一切!

大師看著她,只說了四個字:“朝日夕落。”

左戀瓷一聽就明白了,心中一驚,但還是很好的控制了神色。朝,清晨也;日落,去日也;晨去日,為辰也。

范嘉德不知道他怎么就冒出這四個字,沒有想到這是個字謎,還以為跟他們問的問題有關。怎么也想不通啊。

“先生,您能否說明白點,我還是很疑惑啊。這術法跟太陽還有關系?”

左戀瓷剛要懷疑這是范嘉德與這位高人串通來騙她,聽他說了這話,才打消了疑慮。

心中雖還有疑慮,但也不想讓她窺探出更多關于她的事情。遂轉移話題:“沐先生,何不談談您對血玉尊的看法?”

“這我不能說,我能說的,這與你有關,與他有關,答案,你須在他那里去找。”

“什么你和他?”范嘉德疑惑至極:“跟我們有啥關系?”

“能說的我都說了,我該休息了。”說著話,已經端起了茶杯,這是送客了。

“欸,我.....”

左戀瓷輕輕拉住他的袖子,將他牽引出來。腳麻得刺痛,每走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利刃之上。

范嘉德小聲說:“怎么他說的我都聽不明白呢?該不會是蒙人的吧?”

與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不能相信這人是世外高人,但他說的,又真像那么回事兒。她腦袋里只是回響著:答案,你須去他那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