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口惡氣,左戀瓷心里舒服多了。
“回去解毒了。”她拍拍手,朝凌蕭辰淡淡一笑,這是這笑容并沒有到達眼底。
凌蕭辰拉著她的手,將她攬入懷里:“好了,先回去。”
范嘉德等人在家里等消息,他們回來之后,左戀瓷云淡風輕地說了一句:“沒事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張航拍拍自己的胸口:“還好沒事。”
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可是左戀瓷根本就不回答,拿了藥包就出去了。出去之前只喊了一聲范嘉德,讓他跟過來。
在場的人都感覺出左戀瓷身上氣勢壓人。就連沈夢妝都有點不敢過去。
等他們出去以后,班長大人略驚訝地說:“剛才那人跟小瓷兒長得好像啊!”
張航面露鄙夷之色:“那就是戀戀!”
班長大人喃喃自語:“簡直跟換了個人一樣。”
“聰明人呢,看到她這樣就應該自動退避三舍。”他的神情變幻莫測,不過瞬間又變成沒心沒肺的樣子:“既然凌總沒事,我們就先出去吃晚餐吧,我請客。”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沈夢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不想知道!”張航利落的回答。已經站起身來,對班長大人說:“她不想去,我們去。”
班長大人尷尬地笑了笑:“我也沒什么胃口,還是先回學校去吧。”
沈夢妝朝張航揚揚下巴:“先把班長送回學校。”
張航沒有反對,只是對班長說:“看你多大牌,有我給你當司機。”
“多謝多謝。”一天的相處,讓他對這些平時在電視報刊里才能看到的一些人有了不一樣的看法。脫離了職業和身份,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有各自的優點缺點和脾氣性格。
沈夢妝太好奇了,心里跟貓爪子撓癢一樣,很想知道戀戀把范嘉德叫過去做什么。
范嘉德跟在他們身后,到了凌蕭辰的住處,,凌蕭辰將他叫到了書房,左戀瓷趁這個時候到盥洗室調好了浴湯。
調好了浴湯以后,左戀瓷過去敲門。
“你先去泡澡吧。”
范嘉德的臉色不善,等凌蕭辰出去之后,他抬起頭來看了左戀瓷一眼:“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左戀瓷揮揮手:“現在你要查一下他用鄭明杰的血做了什么。”
范嘉德的臉色一白,陰沉道:“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點點頭:“知道就好。你沒有他那股子狠勁兒,和你比起來,他的性格更討你爸的歡心。”
范嘉德沉默了片刻,他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每每要痛下殺手時,他還是猶豫了。自己的心慈手軟一次次地傷害到了自己和身邊的人。
左戀瓷覺得他應該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便也不多贅言只說了一句:“我希望你的事情不要讓夢夢受到傷害,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
范嘉德心頭一緊,連連點頭:“我知道會怎么做。你放心就是。”
他也感覺到她的變化了,那個內心腹黑表面溫柔的小女孩兒現在已經不肯掩飾自己真實的樣子了么。原來她竟是這么的充滿威嚴而又氣勢逼人,身上自帶一種讓人信服的特性。
“辰哥真的沒事嗎?再怎么說,那也是艾滋病。”他的臉色略有些不安。
“暫時沒事,過三個月還要再去復查。”
范嘉德的心又提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問:“李瑞說你給辰哥用了毒藥。”
“嗯,慢性毒藥,除了讓身體受點苦并不會斃命。現在,給他泡藥浴也是為了清除毒素。”
范嘉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藥,能不能給我一點?”
“這個藥,對你沒有任何用處。”左戀瓷道:“這個藥用多了可以致命,毒素會沉積在骨頭里,留下的痕跡太重了。”
范嘉德有些泄氣,還以為這個毒藥很神奇呢。但是,藥物反應太大,的確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也就是說,現在還不能讓范嘉義吃點苦頭。他的臉上露出一個不高興的表情。
可是,左戀瓷又怎么可能讓范嘉義舒服呢,便對他道:“我有一種藥,無色無味無殘留,服下以后十二時辰之后才會作。”
范嘉德的眼中一亮:“那這個藥跟食髓一樣能讓人難受嗎?”
那可比食髓難受多了。左戀瓷沒有說,只是點點頭。
左戀瓷把藥粉給他,對他道:“倒進水里給他喝下去就行了。”
范嘉德拿著藥的手微微地抖了抖。他和童俊強不一樣,他從來不參與“殺人越貨”之類的事情。
“你行不行?”左戀瓷看他手抖得厲害,皺著眉頭問。
范嘉德緊緊捏著藥,盡量鎮定下來:“當然可以了!我也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
左戀瓷掐著時間,半個時辰一到,立刻過去敲門:“時間到了,出來吧。”
范嘉德出來以后才聞到中藥的味道,“他這藥湯怎么這么香啊!我之前的藥湯味道那么沖!”
左戀瓷瞥了他一眼,然后道:“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中的毒不好。趕不上用這個藥。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用點食髓,你就能用這個藥湯了。”
范嘉德渾身一震,尷尬地笑了笑:“小嫂子,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你不要當真。”
左戀瓷沒有說話,在客廳的沙上坐了下來,往窗外看了一眼,夜幕已經降臨。
凌蕭辰出來以后,看到范嘉德還在,凝眉道:“你怎么還沒走?”
范嘉德看著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恍然大悟,帶著一絲曖昧的笑容,對他道:“這就走,這就走!一不小心就當了電燈泡。”
左戀瓷乜斜了他一眼,然后道:“廢話這么多。”
范嘉德撒腿就跑,左戀瓷看著她的背影,抿嘴一笑,然后看著凌蕭辰道:“我今天的樣子很嚇人?”
凌蕭辰揉揉她的頭,笑了笑:“嗯,特威嚴!”
左戀瓷雙手撐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他:“那你也被我嚇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