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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種時候,花眠等人都非常耐心,就怕急躁之下把游星草給放跑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花顏的聲音響起的時候,眾人的反應都很迅速。
“找到了,在我這!”
下一刻,梅溪的精神力噴發,以花顏為中心呈圈狀收縮起來,其他人迅速圍攏了過去,花眠的精神力也蓄勢待發。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說時遲那時快,花顏腳下的地面開始發出淺黃的光暈,下一刻便化作一道光想要沖出包圍。
但是花眠的動作更快,只見她的精神力化作刀刃鉆進地面,下一刻,游星草四周的整塊地面便被整個挖出,由花眠的精神力托著懸浮在半空。
游星草能夠在地底潛行,但到底是植物,一旦離了土地,便無計可施了。尤其,游星草并不是攻擊力強大的異植,唯一能稱得上攻擊手段的便是精神力震蕩。此時若是獸人在,精神力震蕩或許還能為游星草制造逃跑的時機,但蕊子本來就長于精神力,別說花眠、梅溪和花顏三人,便是花曉和春喜這兩個精神力只有六階的人,也不過是皺了皺眉。
良久,似乎發現自己已經逃無可逃,游星草終于不再掙扎,認命地垂下了葉子。
直到這個時候,花眠等人才有心思打量游星草。
別說,游星草還真是漂亮,或許是長時間在地底生活的關系,它的葉子并不是常規的綠色,而是一種淺淺的暖黃,其上還滿是點點星光,果真不愧是“游星”之名。
更神奇的是,除了根部,游星草的其他部位并沒有實體,用手去摸只會穿過。
欣賞了一會,梅溪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盒子將游星草裝起來,眾人休息了一會,吃了點東西,便打算返程。
來的時候她們只遇上維達他們一個小隊,回去的時候她們的運氣好了,遇上了兩個獸人小隊,搭了兩回“順風車”,雖沒能全程得益,但也省了她們不少功夫。
一天之后,她們已經站在了狩獵區外。
幾人這會都累得很,因此也沒有多說什么,交了任務就各自回家了。
花眠一到家,全家都忙活起來了,她顧不上和家人說自己在外的經歷,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了。
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幾個手藝好的從女已經做了豐盛的美食等待她享用。
花眠也沒有客氣,好好犒勞了自己一番。
“我不在的幾天,家里沒什么事吧?”吃飽喝足,花眠關心地問道。
“能有什么事?”葉春抿嘴笑道:“就是九坤前輩他們總說無聊,元仲前輩無聊之下拉了羽時教導他實戰,羽時初時還高興不已,后來挨了太多打,見了元仲前輩就想跑。”
花眠聽了也笑,她大哥的性子有些優柔,這一點也表現到了實戰中,對上元仲的狂風暴雨,可不要吃虧?更不要說實力的差距了。
不過按她說,她寧愿大哥是元仲那樣的糙漢子,也不喜歡他如今這般看著是光風霽月的優雅貴公子,內里其實雞婆又爛好心的性子。
只因為大哥這種性子,遇到明火執仗的敵人還好說,若是遇上個把陰險小人,鐵定要陰溝里翻船。
“花眠,你快出來,出事了!”花眠正想著大哥的事,就見當事人皺著眉頭從外面跑了進來。
“怎么了?”花眠挑眉。
“梅溪和人打起來了,你趕緊去幫忙。”羽時拉了她就要往外面跑。
花眠一邊跟著他走,一邊有些不高興道:“你的未婚妻和人打起來,你來找我?”
羽時腳步一頓,紅著臉有些尷尬道:“和梅溪打起來的是個蕊子,我……我不好出手。”
這個世界的獸人或許沒有不能打女人的觀念,但尋常不是被惹急了,還真不會干恃強凌弱的事。
聽他這樣說,花眠稍稍釋懷,隨后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誰打起來了?”
這一次的任務雖然讓花眠覺得這個未來大嫂有些不靠譜,清高歸清高,一般蕊子有的小心思也不是沒有,但她也不覺得她會挑事。
——要知道,蕊子尋常都是動口不動手的,能打起來,可見是氣狠了。
“我也不太清楚。”羽時摸了摸鼻子道:“對方好像不是我們賽比倫的蕊子,年紀比梅溪小好幾歲,也就比你大個兩三歲,我去的時候,她們已經打成一團了。不單是她們,還有其他蕊子。”
這是打群架?
花眠皺眉,不是她說,城里多了那么些外族人,事還真沒少過。尤其孩子不是大人,不懂得什么是分寸。往常訓練堂里的孩子大多都是自己族人,便是有了矛盾轉頭也就忘了。便是記仇的,父母教訓一頓也不敢找事了。關系不好的不是沒有,但真要說多大仇也不見得。待到大了,互相說起來還能懷念一番。但這些外族孩子就不同了,孩子還沒覺得什么,父母就先耳提面命讓他們小心了。那些外來的孩子來之前父母也不會一聲不吭,先入為主之下,雙方難免有了敵意。
倒不是說那些家長有錯,要換了她也不能免俗,畢竟不知根底,誰都不愿意自家孩子在熊孩子手上吃虧。
只是這一來一去,本地人和外地人之間就形成了一條溝壑,時間久了,外來的人開始抱團,不論是幼崽和幼崽之間,還是蕊子和蕊子之間,尋釁滋事什么的不要太多見。
花眠原以為這次也是這種情況,到了現場才發現根本不是。
“你這個賤丫頭,你說什么?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梅溪披頭散發,仔細看發間還有些泥土細沙,下巴和臉上還有幾道被指甲劃破的血痕,身上的衣服也一片襤褸,此時她正抓著一個比她矮半頭的蕊子的頭發,一邊用力扯一邊兇狠地說道。
在梅溪周圍,還有其他幾個打成一團的蕊子,春喜就不說了,令花眠意外的是花顏和花曉也在,似乎還和梅溪是同一方的。
對面的蕊子形象也比她好不到哪去,聽到梅溪的話,吊著眼睛回道:“說就說,難道我怕你不成?你聽好了——”
“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么金貴貨色不成?不過是我哥哥用過的爛貨,這以為撿著個未婚夫就多了不起了?我看你們那族內第一美男子也是個傻的,撿了別人用剩下的破鞋當寶,將來生了孩子……”
話音未落,一盆水就當頭潑下,那蕊子呆住,下意識抬起頭來。
花眠隨手將空了的水盆丟回空間戒指里,見對方抬頭,隨手就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那蕊子的臉色漲紅,氣得眼睛通紅道:“哪來的賤……”
啪——
花眠又是一個耳光甩過去,趁著對方沒有回神,她直接伸腳將對方絆倒在地,然后一個猛撲直接坐到對方身上,左右開弓一個又一個巴掌甩了起來。
旁邊的觀眾都看呆了,花眠打了半晌覺得手疼,卻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對方,而是轉移陣地,對著身下人的胸口使勁捶去。
“啊——”一聲慘叫聲響起。
花眠陰險一笑,下手更加不留情,一拳又一拳地往下捶。
她果然沒猜錯,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可不正是開始發育的時候?她上輩子在孤兒院的時候可沒少用這招治別人。
我讓你嘴巴不干凈!我讓你說我大哥壞話!
花眠心里不斷泄憤,嘴上卻一個字兒也沒蹦出,扳著一張臉專心打人。
那架勢,簡直是在把打人當做一件事業在做。
要說打架,經驗豐富的花眠表示別說是個小丫頭,就是來個跆拳道冠軍她也不怕。
這世上若真論起恨,男人絕對不是女人的對手。
“你干什么?趕緊放開花緋!”對方的幾個同伙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尖叫一聲就要上前阻攔。
但梅溪幾人難道是死的不成?不用花眠說,她們就上前將人攔住了。
“花眠,繼續打!你是沒聽到,之前這幾個丫頭嘴巴有多賤,不僅說我姐姐和羽時哥的壞話,還說你和你阿母一樣,都是狐貍精投胎,遇上個男人就喜歡勾引,說你阿母自作自受把自己害死了,你如今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仗著自己是魂香師,打算弄一群男人把自己做死。”春喜也是個壞的,她故意把之前那些人說的話復述了出來,就是想要花眠好好幫她們出氣。
她的目的也確實達到了。
花眠原來也只是見不得別人詆毀自己大哥,尤其說的還那么不堪,按照她兩輩子的習慣,說什么也要給個教訓。
換以前她或許手段還要委婉一些,但如今有了勢,不用白不用。能直接上手撕的,沒必要拐著彎來。
但沒想到對方連自己和阿母都罵上了,先不說花眠有多愛自己,俗話說死者為大,她自己沒有享受過母愛,但生身之恩不容忘記,又怎么容得別人這般放肆?
而且她也確實有些被惡心到了,總是拿個死人說事,敢情是認準了死人不會說話,人家沒辦法從地底爬起來找你算賬是不是?
一而再再而三地糟踐個死人的名聲,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