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鳴手抖,原本抱著的小東西啪的聲掉到地上,它似乎覺得吃痛,抬頭可憐巴巴地喚了聲,那叫聲似貓似羊,倒是不難聽。[〉1)〉
只是這時候沒人有功夫管它,空鳴瞪著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在大獸潮之前,就有蕊子被異獸抓去了?”
不等人回答,他就搖頭道:“不對,便是平常時期,各城對蕊子的安危也極為在意,若是有蕊子失蹤,必定不會不聞不問。”
“也不都是如此。”卻聽個鎮守者淡淡道:“相比葉女,各城對花女的重視自然要多,便是如此,花女和葉女都有出游的時候,各城勢力再強,也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往常那些外出的商隊和冒險者,死的人還少了嗎?說不準那蕊子就是這般被異獸抓去的。”
聽得此言,眾人的表情都是松,若是如此,倒是他們多想了。
雖然這樣說,但飛岐心里卻直覺地有些不安。
不止是他,在場眾人都是相同的感覺,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飛嵐開口喊道:“阿迷!”
“怎么了?”個娃娃臉少年越眾而出,臉迷糊地問道。
飛嵐嘆了口氣,“要麻煩你走趟永安王城了,把我們這邊遇到的事和各位老前輩說下。”
他們心中都有懷疑,但王城的那些老前輩只有比他們更敏銳的,這些就不用多說了。
阿迷點了點頭,下瞬,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卻原來,這個叫阿迷的鎮守者是個龐圖獸人,以他的實力,幾次瞬移便能到達永安王城。
眾人略略安心,隨即繼續趕起路來。
飛嵐行人到達的時候,花眠等人正在內殼中招待死里逃生的天英。
除了羽時等各個堡壘城的領隊和九坤四人,在場的蕊子只有花眠和花顏花曉。
事實上,這次來的蕊子中也只有他們三個幻花女。
因為早就有其他綠蕪獸人到達,這會他們待的是個十階綠蕪獸人的本體內殼中,九坤早已經被替換下來。
天英這會比最開始的時候不知狼狽多少,因為受的傷太重,身的血肉淋漓,哪怕維持著人形,身體出于自我保護使得傷口都呈現出大片的鱗片狀,看著極為滲人。
只這會卻沒有人去在乎這個,便是他自個也是如此。
聽完他的述說,在場眾位領隊的臉色極為難看。
天英這會正著高燒,累得眼皮都有點張不開來,半垂著眼睛吃力道:“這路上,我遭遇的追殺不止次兩次,其中不單是異獸和異植還有獸人……”
不等眾人質疑,有些喘不上氣的他緩了緩道:“之前看到那些妖異男子,我還以為是域外來人,還當是那些異獸異植和域外之人勾結到了起,但被追殺后我才現,那些我以為的域外之人其實都是實打實的獸人。”
“不可能!”炎海反駁道:“我們獸人個個都是好漢,沒有吃里扒外的孬種。”
“你想岔了。”天英搖了搖頭,“追殺我的那些獸人都是異獸人,但卻不是我知道的任何個種族,而是以往從沒見過的異獸人種。”
他的話出,在場眾人淡定不了了,結合天英之前的描述,他們輕易便想到了那些異獸人的出處。
新的異獸人種族不是那么容易誕生的,唯個容易點的路子,便是異獸那邊了。
卻不想天英下面的話更讓人淡定不了。
“你們知道的,我們吞天族最擅長暗殺,暗殺這種事,眼力定要好。只要我們愿意,便能將要暗殺的目標里里外外分析個透。”
不少人暗自嘀咕這些吞天獸人真是愛裝逼又悶騷,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忘宣揚下自己的能耐,真是……
卻聽天英繼續道:“逃命的時候,我特意關注了下那些追殺我的異獸人的骨齡,小的在三十幾歲,大的……過百五十歲。”
“你沒看錯?”泰阿猛地站起來,臉不敢置信。
天英道:“若是弄錯了,我這雙眼睛挖了送你。”
他嘆了口氣道:“那些異獸人好些實力比我強,我之所以能逃過,來是靠著種族優勢,二來……大概是勝在氣運比他們強。”
天英是十九階暗水雙系元素師,追殺他的那些異獸異植和異獸人就沒有實力比他低的,除了氣運,還真找不到其他的緣故。
活得長的異獸人都清楚,高等獸人族中等獸人族和低等獸人族之間真正的差別并不是天賦,而是氣運。
氣運好了所以才天賦強,實力也強,才被劃分為高等獸人族,而不是天賦強了所以實力強,從而被劃分為高等獸人族。
異獸和異植就不說了,作為獸人和蕊子繁衍中遺留的累贅產物,它們雖沒有被天地完全拋棄,但也得不到什么眷顧。
他不清楚那些新誕生的異獸人種族的氣運是怎么算的,但頂多也只能被劃分為低等獸人族。吞天族作為高等獸人族,氣運又怎是那樣的雜碎能夠比的。
若不然,他這條小命早不知什么時候沒了。
“那些渣滓!”炎海氣得拳將桌子砸了,怒火萬丈道:“歷年的大獸潮,我們哪次真的對它們趕盡殺絕了?結果倒好,他們暗地里卻是在打這樣喪盡天良的主意!這么些年,不知道多少蕊子遭了他們的毒手。”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心里的惱怒和痛恨是點也不比他少。
真心說,他們要真想把異獸和異植趕盡殺絕并不是做不到,只要王城那些鎮守者出手,滅殺了那些異獸和異植也就三五十年的問題。可惜念著大家同源的關系,又憐憫他們不能化為人身,每次獸潮戰爭他們不說放水,也始終留有余地,結果卻是姑息養奸,縱容出了堆的狼子野心。
彗幸暗暗嘆氣,竟真的被他們猜準了,好在他們未雨綢繆,已經將猜測寫了信送去王城。
只希望那邊能快點收到信,若不然,他們還真不定招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