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都沒一張完整的星際聯盟的星域圖。
星際聯盟具體有多少實力,多少人口,多少顆星球,他們也還都搞不清楚。
花眠將幾本自己看過,覺得有點用的書籍推薦給花曉和花顏,正要說些什么,一個人的到來打斷了她。
“你來了?”花眠挑了挑眉。
花晴笑得溫和,“老祖宗讓我聽你的吩咐。”
在這次計劃中,她的魂技也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因此炎山一族的族長彌恒將她拉了出來,提議讓她將功贖罪。
改造記憶這種魂技實在好用,眾人沒有多考慮就同意了,連花眠也沒有異議。
花眠先和她介紹了花曉花顏,告訴她不出意外的話她們兩個也會和她一樣作為先遣人員參與到這次計劃中。
然后,她說道:“你先和我說一下你的魂技的具體狀況。”作為多年好友,她對花曉和花顏的魂技非常了解,不了解的部分也不過是她們這些年的進步。
但花晴就不同了,兩人不過那么一次交集。
花晴坦然道:“實力高于我三階的獸人我的魂技無效,這個你應該知道了。另外,我只能改造獸人的記憶,對于蕊子就無能為力了。”這次機會對她來說不可謂不難得,若想要重新獲得自由和尊重就靠這次了,因此她也非常用心。
“只能對獸人起作用?”花眠皺了皺眉問道:“你自己知道原因嗎?”
花晴點了點頭,“因為蕊子的意識源和獸人有太多差別了,這么說吧,一個是河流一個是汪洋,人力可以改變河流,但想要改變汪洋無異于異想天開。”
“我明白了。”花眠松了口氣道:“星際聯盟和我們不同,他們中男人和女人的意識源差別不大,當然要小心一些精神力修煉者,另外也要小心一些特殊種族。”據她所知,星際聯盟也有很多種族。這個種族雖然不像獸人各族那般差異大,至少外形上差別不大,但在天賦上還是有一定差別的。
從一些故事書上,她看到有一些外星種族精神力天賦特別好,有一些外星種族則體術天賦特別好,有一些則是異能者比較多,像一些稀有種族在馴獸控水等方面有著非常卓越的優勢。
——星際聯盟中體術相當于斗師,異能者相當于元素師。
花晴聞言也松了口氣,既然想要將功折罪,她自然希望自己的用處越大越好。
之后,花晴又具體說了一下自己的魂技。按她說的,改造記憶其實并不像想象中那樣簡單,之前花緋所說的憑空捏造出感情其實才是最大的關鍵。想想吧,若是一個人的記憶中他和某個人是非常好的朋友,但真正接觸之后他卻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喜歡不上這個人,那么再是傻子都要懷疑自己的記憶有問題的。另外,感情也要捏造準確,不同的人面對相同的事感想都會有所不同,打個比方,有的人看到可憐的人會同情,有的人卻只會鄙夷,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隨意捏造記憶和感情,是很容易穿幫的。如此種種,改造記憶其實并不像聽起來那么簡單。
越是精細的記憶越是不好動手,感情的捏造也需要循序漸進小寡婦要翻天。
“你既然能修改別人的記憶,那么是不是說明你也能翻看別人的記憶?”花眠一邊心下決定讓花晴以后往心理醫生的方向發展,一邊又問道。
花晴點了點頭,“是可以,甚至一些當事人已經忘記的深層記憶也能被我翻出來。”
花眠眼睛一亮,這個好,用來刑訊探查情報簡直不能更棒。
這樣想著,她趕緊拿出小本本記起來。
最近事情太多,她便有了隨時將想法記下來的習慣,就怕過后會忘了。
這一天,花眠仍舊大半時間消耗在了圖書館中,從圖書館出來,她告別善賢,正要去母樹那兒,經過走廊的地方,突然有一只手把她拉近了角落。
花眠本來都已經準備攻擊了,看到對方的臉,愣了一下,就被對方得逞了。
“你拉我來干什么?”花眠一臉不解地看著滿臉惶惶不安的花曼。
“我……”花曼似乎非常緊張焦慮,額頭不斷冒著冷汗,就當花眠要不耐的時候,她咬著唇小聲道:“你、你那么有沒有能夠墮胎的魂香?”
“你說什么?”花眠呆了,“你問我要墮胎藥?”
花曼用力點頭,目光希翼地看著她道:“很多墮胎藥我都試過來了,但是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總是好好的,我根本拿他沒辦法!”
說到后面,她的情緒激動異常,甚至用拳頭不斷捶打著自己高聳的肚子。
花眠嚇得夠嗆,連忙抓住她的手道:“你在干什么?”若非花曼的情緒的確有問題,她都要以為對方想要對她上演陷害戲碼了,誣陷她害她小產什么的……
“你那里到底有沒有能夠墮胎的魂香?”被花眠阻攔,花曼似乎有些生氣,反握住她的手問道。
“你為什么想要墮胎?”花眠皺眉,這個世界養孩子可沒有經濟壓力。花曼肚子里這個孩子要是還沒有人知道就罷了,如今都已經人盡皆知了,還要墮胎有什么用。
“你不懂你不懂,我生下這個孩子會死的。”不等花眠開口,花曼說出一句讓她大驚失色的話——
“這個孩子不是獸人也不是蕊子,他的父親是個外星人,我絕對不能生下他!”
花眠瞪大眼睛,“你不是在胡說?”
到了這會,花曼反而冷靜了下來,“我發誓我沒有說謊,大不了你看著我墮胎,孩子已經六個月了,肯定已經成型。只要看到落下的胎兒,你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了。”
花眠將信將疑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為了讓我幫你墮胎才撒的謊?”
“我說的是真的,我們空雷一族的老祖宗都已經知道了,但連他都拿不出對我有用的墮胎藥。便是今天我不來,他過兩天也會找上你的,但我等不及了,我覺得他就要出來了,等他出來了,我就會死的!”
花眠面色慘白,語氣越來越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