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醫女

1174 傲視群儒

1174傲視群儒

1174傲視群儒

永安公主多強勢,豈能輕易認罪。

金河怒的臉色脹紫道:“山陰公主劉楚玉,一個女人,養了幾十個面首,這是淫蕩,公主如何評價?”

林孝玨道:“金御使因為老娘看不上結發夫妻,將結發妻子休棄了,三年前又娶了續弦余氏,因為余氏生了兩個女兒,老娘又不滿意,又休,聽說年前又娶了一位十六歲的秀才女兒,這次好像幾個月沒懷孕,你老娘已經對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吧?又要休妻,三個女人被你一個人糟踐,請問金御使你如何評價自己。”

這金河以前也幫過林孝玨不少忙。

但是金河自認為那是正義趨使,林孝玨知道他這種人只有規矩教條,沒有人性感情,所以對他也只是利用,并無感謝。

二人爭執起來毫無因曾經是同一個戰壕的人而覺得有負擔。

金河聽林孝玨揭他的老底,暴跳如雷道:“你調查本官?拿本官跟劉楚玉的蕩婦比?本官是男他是女?自古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本官第一任妻子忤逆我母,犯了七出之罪,難道不能休妻?余氏生不出兒子還善妒,犯了七出之罪,還不休妻?十五娘進門半年沒有動靜,本官老娘不過是念叨她幾句,哪個婆婆不盼著抱孫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也需公主拿出來攻擊本官。”

林孝玨看向太子,太子聽得都蹙眉。

嗯,太子還有點人性。

再看其他人,大家好像神色都有點懵。

是啊,按照道理,金河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是金河才二十幾歲,就換了三個媳婦,總覺得哪里說不通?

當然,就算金河有問題,他們也不會讓林孝玨占了上風。

故而沒人出來指責金河和其老母太苛刻。

林孝玨聽這些故事已經聽得麻木了,而且金河這種人,說不通。

所以她也不惱,只罵道:“金御使太高估自己了,您哪里配跟山陰公主相提并論,公主對駙馬不能從一而終,這是不對,但是駙馬對公主也不是一心一意,扯平了,至于那些面首,公主可沒因為人家人多吃得多就不養啊,金御使則不同,因為兩個女兒是賠錢貨,聽說您老母已經把丫鬟都辭退了,讓還不懂事的孩子做家務,做得出。”

金河大怒。

想了想:“公主這是詆毀,詆毀。”因為再說下去家里那些老底都被揭發出來了,本來他不覺得這沒什么不妥,可是從永安公主說出來,那輕蔑的口吻讓他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他拱手看向太子:“殿下,永安公主不肯認罪。”

林孝玨道:“我何罪之有,為何認罪?”

金河噴著吐沫星子:“公主顛倒黑白,蠱惑人心,還不是大罪?”

林孝玨道:“我只是對古人做了自認為中肯的評價,并不覺得有錯,被冤屈的人們,需要有人為他們平反。”

就那些女人,還平反?

金河看向其他人:“哪有一個是賢德女子?不是把持朝政,就是淫11亂放蕩,還是公主向往成為這些人。”

其他人的眼神立即銳利起來。

太子劍眉一挑,看向林孝玨,不過目光透漏出來的意思是玩味,而不是警惕。

他是不認為林孝玨是想做女皇的,林孝玨的心比那個野,林孝玨的心里沒有天下,是蒼生。

這也是他最欣賞她的地方。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或審視或排除或厭惡的目光,林孝玨只是微微一笑,她又不是后妃?這些人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她看著金河“如果這樣說,那那個帝王不是妻妾成群,他們都淫1蕩?嗯,這話我是不敢說。”

不敢說她還嗯了一聲。

金河跳腳:“帝王是男人,男人女人怎能相提并論?”

林孝玨嘴角掛著冷笑:“世上先有人,才分男女,男尊女卑,不過是爾等俗物強加給世人的觀點,現如今在云貴之地,還有女人掌權的部落,就你這種人,敢到人家面前大放厥詞,一巴掌就把你拍死。”

“一些眼高手低的衛道士想出來的l狹隘思想,就以為是天理?天理是你是人,別人也是人,這人是男男女女,而不是你金河御使口中的那些男人。”

金河覺得林孝玨簡直不可理喻,天理是圣人都寫在書本上的,她還能改了?

想了半天,道:“這男人就是茶壺,女人是茶杯,你聽過誰家一套茶具是四個茶壺一個茶杯的?”

林孝玨走到太子的案子上,見一個茶杯摔得粉碎。

眾人都愣了。

馮公公差點喊著護駕,是被太子淡定的給擋回去了。

所以太子沒打斷林孝玨,其他人也無法控制她。

林孝玨指著破碎的茶杯:“你認為這是女人?”

金河不出聲。

林孝玨接連又把三個茶杯都摔碎了:“這是女人嘛?”

如果是,女人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眾人誰也不敢輕易發言,要知道這位公主鬼道的很,一不小心就讓她套住了。

林孝玨最后把茶壺也摔碎了:“這就是茶壺和茶杯,人是有感情的,不是什么死物都能比喻,你要是自己愿意當茶壺,沒人攔著,但是我只是人,你們男人有的特權,我也要一樣。”

這怎么可能?

眾人差點笑出來,男人有的東西,永安公主有嗎?沒有,就只應該相夫教子,不要起幺蛾子。

林孝玨從這些人的猥瑣笑容中已經猜到他們要說什么了,是他們自以為多了個東西就天下無敵,全世界都得讓路。

林孝玨沒有說臟話,看著太子道:“殿下可知我一人養活多少人?

太子搖搖頭。

其他人的笑容都僵在臉上,這公主,又要刮妖風。

林孝玨輕輕一笑,回頭掃了一眼眾人,最后目光落在金河身上:“我周清野,醫案記載的,救治過的病人七千五,請問你們誰救過幾個人啊?每天除了打嘴仗,干過多少實事啊?”

“店鋪雇傭工匠一百零三人,伙計三百人,還不算對周邊的影響,其他先事都不提了,我雖一介女流,但我可以頂天立地站在這里,哪里比你們差?不僅不比你們差,我覺得你們給我提鞋都不配,還跟我論什么男人女人?你們先能趕得上我這個女人再來向古人叫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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