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登山
025登山
整個九月,法真寺的朝拜日,每日都有人登云山,三步一拜,九步一跪,虔誠朝拜。火然文
若是以前,接受過現代思想的慕清秋是不會相信鬼神之說的,可是她一個經歷過生死,又在信仰氛圍中生活了幾年的人,有些事漸漸的也發生了變化。
至少,人死后是有靈魂的,或許還有靈魂的世界。
慕清秋突然有些疑惑。
她的靈魂和身體并不是原裝,臨時組合出來的生命,會不會有時限?
慕清秋忍不住心頭一哆嗦,這個話題有點駭人,這輩子她有等著她去找的姐姐,有需要她照管的弟弟們,她有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生。
兩輩子,終于活出點身為人的滋味,她可不想突然來個什么莫名其妙的意外。
靈魂排斥,生命終止什么的……
想想就糟心。
與其在未知中等待,還不如迎頭至上。
不是說法真寺是千年古寺嗎?那她就去千年古寺里看看好了,要是她的靈魂真的不夠牢固,想來是受不住千年古寺的佛光普照的。
慕清秋想,她可以慢慢靠近,一旦感覺不妥,立馬撤退。
不過慕清秋也不是很擔心,畢竟她都來了十年了。
這些年旁的不說,竹山村桃花林的山神廟,她可沒少去。
山神廟跟法真寺沒法兒比,但被山神廟熏陶了那么久,再去法真寺,想來即使佛光對她有影響,也不會直接把她給滅了吧!
兩日后,慕清秋與弟弟們加入到登山大軍中,只是他們并沒有像那些朝拜信徒一樣,三步一拜九步一跪。
雖是朝拜日,也不是所有人都跪拜著前行。
通往云山山頂,幾乎聳入云端的云梯分了兩邊,都是朝拜者,一邊是虔誠的朝拜信徒,一邊如往常一樣,是去法真寺進香祈福的。
慕清秋姐弟順著進香人群,一路走走停停,足用了兩個時辰才登上山頂。
慕清秋家后是臥龍山脈,她打小就進山,登高望遠不在少數。
可是臥龍山脈與云山并不同,臥龍山脈綿延千里,上面草木繁茂被厚厚的植被覆蓋,山路崎嶇卻少有陡峭,有博大廣袤之感,卻沒有氣壯山河之勢。
云山,是座石山。
遠看云山,云山就如同一塊巨大的石雕,硬朗拔萃、棱角分明。
尤其是晴空萬里時,云層懸在山腰上,站在山頂,就好像踩上了云端,登臨仙境一般,讓人的心胸隨之暢快淋漓。
石,看似生機無所依,卻有迎客松從山石間的縫隙里滋生成長,在石縫里扎根生存艱難,卻活的挺拔,無形中也成了云山的標志,成了一種象征。
世人來云山法真寺朝拜,有心愿達成者,很難說的清楚到底是祈禱得了神佑,還是在云山上被頑強生命洗滌了心靈。
慕清秋入鄉隨俗跟著信徒們焚香拜佛,金佛下磕了頭,并沒什么不舒服。
從大殿里出來,慕清秋嘴角的笑意滿滿的,心說:沉淀了一千三百多年的古寺,都沒有對她造成影響,她還擔心什么?呵呵,看來是她自個兒想多了。
法真寺的佛殿很多,慕清秋姐弟順著人群,這里走走那里看看,與信徒相比少了虔誠,卻多了幾分觀賞的樂趣。
當然,慕清秋是懷著對古人與神佛的崇敬之心觀賞的。
說起來確實讓人折服,在云山山巔上修建如此宏偉的法真寺,無論是宮殿的一磚一瓦,還是佛殿里的法相金身,包括通上山路的云梯,每一處都道說著艱難,彰顯著工匠們的執著與鬼斧神工。
行走間看到一處殿堂外排著長隊,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里面有位大師在卜卦,據說法真寺的卦象很準。
真的很準嗎?
慕清秋站近隊伍,心里也生出幾分期盼,不知道卜卦能不能算出姐姐在那里?
半個時辰后,終于輪到慕清秋,引導的和尚打量了慕清秋幾眼,便‘阿彌陀佛’一句,引著慕清秋:“施主請隨小僧來。”
慕清秋跟著走了幾步,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為啥和尚師傅帶她走的路跟別人不一樣?
在寺院里穿來穿去,拐了好幾道彎,才到一處很幽靜的小院,院子里有一棵大樹,還有一片茶樹,此時茶花正艷,給小小院落添了幾分姹紫嫣紅的色彩。
明明算不上絕佳的景色,看在慕清秋眼里,卻讓她心思沉靜。
“施主請進!”引領的和尚說話,慕清秋回神。
慕清秋此刻已站在小院中的齋房門前,引領和尚的意思很明確,請慕清秋進去,他自己卻并不邁步,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外。
慕清秋看了引領和尚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心覺奇怪,也有些好奇。
看這陣仗,貌似里面的人身份不底。
身份不底的人叫她過來干啥?……難道是法真寺里的大師知道她是靈魂附體,打算將她這個異類給滅了?
慕清秋微微挑眉,既來之則安之,早點會會佛法高人也好。
剛才登山時,沿途看到很多朝拜信徒。
慕清秋突然想,就算她這個冒牌貨被法真寺里的和尚識破也沒什么大不了,法真寺有著一千多年的底蘊,該是有大智慧的和尚坐鎮。
既然有大智慧的和尚在,她怕什么?
佛曰:眾生平等!
德高望重的和尚豈會不知這句話的道理?既然知道,該是不會平白無故的滅了她。
佛易曰:善惡有報!
慕清秋自問,前世他手染鮮血,但今生卻并沒有傷及他人,不僅沒有傷害,反而救助了無數人。既然善惡有報,那她的善該是不會得到惡報才對。
“小施主請進!”一句溫和而渾厚的聲音傳來,帶著某種讓人無法說不的蠱惑,打斷了慕清秋的思緒。
慕清秋頓在門口,心頭劇震,只是一句話,簡單的幾個再平常不過的字,卻讓慕清秋有種被攝去神魂的感覺,實在心驚。
“呵呵呵”房門從里面拉開,有笑聲傳出。
慕清秋心思百轉,琢磨著此高人威壓太高,超過想象,她到底該不該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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