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多事
009多事
慕清秋提前將郡主府內院,其中一個院子收拾出來,做了個彩衣坊展銷,咳咳,宴請搞展銷,好像不大妥當樣!沒關系,慕清秋整的這個展銷對外不開放,偏偏恰到好處的拿捏著讓女人們發現這座院子里的蹊蹺。
之后的事,當然是為了賓客盡興,無奈的同意貴人們進內觀賞彩衣工坊了。
女人的購買欲是沒有止境的,親眼看到色彩斑斕的衣服,又有幾個忍的住?慕清秋再給個折扣噱頭,還不得烏泱泱的花錢購物。
這樣一來,既耗費了時間避免了斗場,又給彩衣坊添了進賬,一舉兩得嘛!
一切都在按著慕清秋的計劃進行著,女人們看到彩衣坊的衣服、布料,果然沒了其他心思,一個個眸光點燈了似的,連肖婉婷都高興的跑來跑去,一會兒抱一匹過來說給娘親,一會兒抱一匹說給太后外婆,一會兒又抱一匹說秋兒姐姐穿著肯定好看。
女人們真是忙的不亦樂乎。
可是呢!
還有一些人,存了目的來,沒達到目的,連達到目的的路子都被逼斷,她們又怎會安心呢!
汪嫣然心不在焉的跟在衛修容身邊,滿腦子都在想,要想個什么招呢!
她完全沒想到,慕清秋的賞花宴上壓根沒有才藝表演,她想借慕清秋是個村姑,不懂琴棋書畫為由,狠狠的羞辱一頓慕清秋,可是沒想到慕清秋整出個彩衣工坊,把大家的興趣都吸引過來了。
不僅如此,看的累了,還有休息區,糕點、茶水,都與雅客居、(美味)糕點鋪的同等規格。
甚至在休息區的四周,都有穿著彩衣的立體模特。
可真是賞心又悅目,連一心想要報復慕清秋的汪嫣然,都屢屢被吸引眼球,漸漸的無心她顧。
“哎呀!”突然,有人驚呼一聲。
慕清秋眉頭微皺,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身著鵝黃衣裙,人如柳枝一般的女子,正滿臉歉意的看過來,看到慕清秋,立馬道歉:“郡主抱歉,萱兒失手弄壞了你的衣服。”
原來是有件撐在木架上的衣服,上面撒了一片水漬,女孩袖邊也沾著水,看著濕答答的。
慕清秋淡淡看了一眼,笑著搖頭:“沒事的,張小姐沒有受傷吧?”
此人是張程儒的孫女,名喚張靈萱,從第一眼看到張靈萱,慕清秋就覺得那里不對,此刻也是,嬌滴滴的女孩兒一副做錯事、慚愧自責樣,慕清秋暗暗皺了下眉頭,想著是張程儒的孫女,便沒當回事。
本想讓人取一套彩衣,給張靈萱換,可一想到滿院子的女人,慕清秋為難了,這要是送一套,都來效仿,那她今兒得虧大發。
好在張靈萱的侍女及時拿著包袱進來,慕清秋這才想起,這年頭貴家女子們十分注重體面,出行一般都帶包袱。
“昭福郡主,您生意做的這么大,就送我一匹唄!”一事剛過,又來一事,只見一個眼梢微挑,嘴皮青薄的嬌俏女子,手下愛不釋手的撫著一匹彩繪百雀圖,眼中帶著幾分挑釁的說道。
“牟小姐,你這個建議,讓我有些為難啊!”慕清秋說:“要不這么著,你要實在想要,我給你打個折上折?”
慕清秋輕飄飄的話,惹的牟艷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慕清秋這樣說,好像在指責她連買一件衣服的銀子都舍不得花,她原本想借此指責慕清秋吝嗇小氣,沒想到一開口就被慕清秋將了一軍。
剛剛還因牟艷雙的話,紛紛投注在慕清秋身上的眸光,這會兒都轉頭看向了牟艷雙,這讓牟艷雙難堪至極。
牟艷雙憤憤的盯著慕清秋看了片刻,咬牙沉聲道:“郡主真會說笑,不過是一匹布,有什么為難的?你舍不得送就說不送,何必說那些廢話!讓人聽了,倒成了我的不是。郡主,來者是客,你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果然是鄉野村姑,不懂規矩。”
慕清秋眉頭微挑,心說果然是左相家的嫡親孫女,一番話說下來,不僅指責她吝嗇,還說她沒教養!
這要換個人,臉上該掛不住了,慕清秋可不吃那一套。
她不氣不鬧,神色淡淡:“有句話說的好,客隨主便,客不守客的規矩,那主人何必計較那么多?”
慕清秋還說:“哦!原來牟小姐家一向待客寬容大度,是允許客人不守規矩的呀!”完了略皺眉,似有些不解,繼續道:“左相原來是這么治家的呀!真令人大開眼界!”
不是要踢皮球嗎?那就踢好了!
“你……”牟艷雙臉上維持的良好表情,在慕清秋的一句句軟哈哈的反攻下,快速龜裂,她氣的抬手指慕清秋,卻說不出話來。
“咳咳,牟小姐,快把手放下來,這樣不好。”慕清秋一本正經的糾正,繼續補刀:“您是左相家的嫡親孫女,您在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左相,你這樣拿手指著人說實話,真不太懂規矩!”
牟艷雙抬起的手有些發抖,放下不是,不放也不是。
慕清秋還替牟艷雙著急上了,瞪了跟在牟艷雙身邊的婢女一眼,低聲喝道:“還不扶你家小姐坐下歇歇!”完了對大家打哈哈:“啊!哈哈,沒事了沒事了,各位尊貴的女士們,剛剛讓大家看笑話了,實在抱歉。為表歉意,今兒彩衣工坊里的東西,一律折上再八折,給各位壓驚、壓驚!”
牟艷雙感覺自己丟盡了臉,原本想順勢退下去,可慕清秋一口一個‘讓大家看笑話了’是什么意思?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
昭福郡主府,一出接一出的插曲,都被慕清秋不動聲色,輕飄飄的壓制下去,好像發生的所有事,都在慕清秋的掌控之中。
晴日郡主看的眸光發亮,對慕清秋的崇拜又一次升級。
而安陽公主,笑呵呵的看著一場場鬧劇,心里越發佩服慕清秋。
別的不說,只說慕清秋遇事后的這股沉穩勁兒,誰能比?安陽公主心說,皇兄忌憚慕清秋,果然是有道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