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妻

097 【難以】

097難以

097難以

龍洲大陸四分天下,有四位至高無上的皇帝,但他們的尊貴只局限在一方江山下,想越雷池后依然肆無忌憚,卻不行。

慕清秋雖是臣民,卻同時在三個國家都擁有尊貴的身份,她的存在已經超越了國的界限。

這等身份,又豈是一國朝臣能比的,也沒什么可比性。

端午節剛過,幾人商量著,打算五日后啟程。

接下來該怎么做,眾人心里都有了底數。

“姣娘、月兒,過幾天,我與秋兒去天都府就成,你們留在家中,等我們的好消息。”要是可以,蘇孝文連慕清秋都不想讓去,可告御狀的成敗,慕清秋比他重要,必須去。

至于其他人,慕清秋的身份特殊,軒轅承天輕易不會動她,但其他人未必。

畢竟沖上去打皇帝的臉,皇帝勃然大怒,大怒之下做出點血腥的事,也在意料之中。

“不,我要去!”

“我去!”

蘇月和姣娘異口同聲。

兩人說話碰瓷,說完了均是一愣,對視一眼,蘇月緊張爭取:“我是蘇家的女兒,我一定要去。”蘇家的女兒,這便是她的理由,她還在襁褓中,家里就遭遇巨變,但那是她的家,逝者是她的爹娘至親,她必須去。

蘇孝文見妹妹如此,眼眸發紅,終是不忍拒絕點了點頭:“好,一起去。”他是蘇家的兒子,蘇月是蘇家的女兒,蘇家一雙兒女為爹娘申冤,天經地義。

“我也要去,夫君,我是蘇家的兒媳,我要陪在你身邊。”姣娘緊張的看著蘇孝文,眼中閃著淚花。

正如丈夫蘇孝文所說,她心里確實存著隱憂。

畢竟她對他的丈夫一無所知,她的丈夫那么優秀,她很怕她的丈夫有朝一日,突然被冒出來的家人接走。

或者,還會冒出個結發妻。

今天蘇孝文將身世和盤托出,同時道出的,還有夫家的冤屈。

一想到丈夫當年受了那么多苦,姣娘心里就十分痛苦,恨不能時間倒退,在蘇孝文面臨家人被斬的時候,就陪在他身邊。

她已經錯過了一次,又怎會再錯過一次。

夫妻本該執手伴一生,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應該相依相伴。

蘇孝文看著小妻子,良久嘆了口氣,點頭,妻子是蘇家的兒媳,是時候帶她去見見爹娘了。

除了幾人,慕清秋打算將此事告訴兩個弟弟,慕清玥和慕清暘都已長大,比起她,兩個弟弟才是原裝的蘇家外甥,蘇家的事,他們兩個必須參加。

艱險是有的,但不經歷風雨又怎會見彩虹。

人生就該經受磨礪,才能成長。

蘇孝文聽明白慕清秋的意思,本想阻攔,但略思之后,反而嘆了口氣,自嘲自己不僅膚淺,還不夠遠見。

提起兩個弟弟,慕清秋又想起義父,好像要給眾人打氣兒似的,笑著說:“放心吧!右相人不錯,想來能幫外祖父說上幾句公道話。除了右相,還有我義父呢!我義父雖然不知道當年的事,但他是大將軍,駐守邊關十數年,想必十數年來,肯定處理過許多通敵叛徒,有先例更能透徹的分析利弊,對平反之事大有助益。”

蘇孝文聞言眼眸一亮,很認同的點頭:“嗯,秋兒說的不錯,慕將軍為人正直,定然不會坐視不問。”

提起慕云騰可能對此事的助益,蘇孝文笑了,姣娘也笑了,唯有蘇月,在聽到慕云騰的名字時,臉色大變。

“月兒?你怎么了?”蘇孝文坐在蘇月的對面,第一個發現妹妹不對勁。

蘇月一愣,又快速搖頭:“不、沒事,我沒事……”話說出,腦袋埋的很低,再不吭聲,她的身上好像籠上了一層陰郁。

眾人這才想起,蘇月不僅是慕清夏,還是夏云,而夏云,是慕云騰的妾。

“月兒,別擔心,慕將軍是個明理的人,此次去天都府,我會找他說清楚,你不要有負擔。”要是沒有紫瞳的全力相救,沒有紫瞳與蘇月的情愫暗生,蘇孝文未必會堅持讓蘇月離開慕云騰。

慕云騰是慕清秋姐弟的義父,忠義果敢,且未曾娶妻,妹妹蘇月若能嫁給他也不委屈。

當然,若真想留住此段姻緣,慕云騰就必須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轎將蘇月娶進將軍府。

不過現在,蘇月來竹山村的幾年里,慕云騰給慕清秋姐弟寫信的時候雖然會問蘇月的情況,但從未單獨給蘇月寫過信,也從未提過,要將蘇月接回去。

這些表現已經很清楚,慕云騰當初留下蘇月,恐怕與‘情’無關。

既無情,在不在一起也無關重要了。

主要是蘇月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了紫瞳身上,蘇孝文是蘇月的哥哥,妹妹受了那么多苦,他自然希望妹妹能嫁給喜歡、且對她好的人。

“不、不是的……”蘇月連連搖頭,提起慕云騰,她心神煩亂,說話都不利索。

她想說,當初得知自己不是慕成義和蘇秀云的女兒時,她就想說,她想讓秋兒他們與姐夫相認。

可是,那件事,哽在喉嘍里,刺著她的心,始終吐不出來。

“月兒!”姣娘握住了蘇月的手。

慕清秋也在一邊安慰:“姨母,你放心吧!義父肯定不會為難你。”

“不、你們不知道,你們什么也不知道……”蘇月知道家人在安撫她,可她真的好怕,就算她只是姐夫的妻妹,但曾經把姐夫叫了幾年的爹。

她是姐夫的妻妹,也是姐夫的養女啊!

“月兒,你怎么了?”蘇孝文神色凝重的追問,蘇月不對勁,很不對勁。好像有什么難以啟齒的秘密壓在心里,好像那秘密會造成又一次的地動山搖。

慕清秋見蘇月眼淚嘩嘩的落,明顯情緒很不好,卻僵著身子并沒有跑走。

她感覺,蘇月有難以啟齒的話要說,想說,卻無法開口,她在強迫自己,她正在天人交戰。

“舅舅、舅母,我陪姨母走走,你們別擔心了。”慕清秋拉起蘇月的手,跟蘇孝文和姣娘道了辭,且沖蘇孝文做了個‘放心’的暗示。(未完待續。)(/book/9999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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