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后守則

番外四 玨公主之春風送喜來(六)

而李元善看玨公主,也是覺得神秘莫測,動不動的就消失一陣子,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現。

李元善打聽一下她的身世,結果居然打聽不出來。

然后在某一次玨公主突然消失,然后又再突然出現,在身后拍了拍李元善的肩膀,笑著跟他道:“李兄,我們今天喝酒去。”的時候,李元善看著玨公主,卻沒有了往常看他出現時的那種高興勁。

反而是抱著手,用那雙狐貍一樣的眼睛上下的打量著她,仿佛想從她身上看出一個洞來似的。

玨公主有些奇怪,問道:“怎么了,你看著我干什么?我身上有花給你看嗎?”

李元善問道:“小玉兄,你有沒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玨公主一下子緊張起來,連忙否認道:“當然沒有。”

李元善道:“真的?”

玨公主道:“自然是真的。”

李元善又幽怨的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告訴我你是什么人,出身呢?”

玨公主左右眨了眨眼睛,嗯嗯的說道:“你不是自己猜了嗎,我是王家的大公子。”說完拉著李元善的手,催促著道:“走走走,我們喝酒去。”

李元善在身后看了他一眼,眼睛精光了一下,心里哼道,他既然不肯說,那他就自己親自查出來。

李元善拉住了玨公主的手,突然眼睛帶了些狡猾的笑道:“小玉兄,我們今天換一個地方喝酒,我知道個地方,那里的酒比別家的好喝上百倍。”

玨公主跳起來錘了一下李元善的肩膀,笑道:“你知道這樣的地方,怎么不早說。”

李元善抱著手摩挲了一下下巴,笑著道:“以前不告訴你,是覺得不適合你。不過現在嗎……”

玨公主拉著他道:“在哪里,我們快去。”

但玨公主沒有想到,李元善說的酒好喝上百倍的地方,居然是青樓。

玨公主盤著腿坐在矮榻上,身姿坐成打坐狀,身旁還陪坐著兩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嬌笑著給她勸酒的姑娘。

而李元善身邊,同樣是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一個在幫他倒酒,一個整個身體都挨在他身上。

玨公主眼睛有些陰沉,雖然身體還算鎮定,但顯然在壓抑著怒氣,冷著聲音問對面的李元善道:“這就是你說的酒好喝上百倍的地方?”

李元善仿佛不覺她的怒氣,舉起酒杯對玨公主示意了一下,眉眼含笑的道:“軟香溫玉,美人在懷,這樣喝起酒來可不就是好喝上百倍。”

玨公主氣得推開趴在她身上的兩個女人,直接從矮榻上站了起來,怒瞪著他。虧她還以為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原來都是一個德行。

她蕭玨今日,要徹底跟他絕交。

玨公主踢開攔在她跟前的女人,罵了一句:“死開……”然后咚咚咚的就往門外面走去了。

李元善連忙叫住了她,問道:“喂,你去哪里?”

玨公主道:“本公子的事情你管得著嗎,你就好好在這里軟香溫玉美人在懷吧。”

李元善將酒杯放下,連忙站起來將她拉回來,道:“好了好了,跟你開個玩笑呢,別生氣了。”說完對屋里的四個女人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來。”說完又拉了玨公主坐下,道:“我沒有騙你,這一家的酒的確是好喝得很,你嘗嘗就知道。”

四個女人呆在屋子里并不肯走,還想湊上來。李元善看了她們一眼,直接在桌子上放了四錠大元寶,這才讓她們高高興興的下去。

包廂里面安靜下來,與外面的花紅柳綠格外不同。

李元善倒了杯酒遞給她,道:“剛剛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會這么生氣,我先自罰三杯。”說完拿酒壺倒了杯酒,像喝了三杯酒,喝完示意她手里的酒杯。

玨公主微微消氣了點,喝下酒杯里的酒,但仍是瞪著李元善,氣哼哼的道:“天下烏鴉一般黑!”

李元善倒像是沒有聽懂她的話一樣,笑著又給她倒了一杯酒,道:“是,天下烏鴉都是黑的。”

玨公主撇過頭去,跟她裝什么無知。

李元善卻只看到了耳朵下邊到脖子上面的一片雪白,包裹在衣服里面的還有若隱若現的一段鎖骨。

李元善看得一時有些怔了,眼睛里帶著異樣,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玨公主見旁邊沒有動靜,轉過頭來,奇怪的看著他。

李元善回過神來,跟玨公主道:“喝酒吧,這里的酒是很好喝吧。”說完扶起她拿著酒杯的手,讓酒杯放到她的嘴邊。

玨公主看了他一眼,李元善示意了一下她酒杯里的酒,玨公主這才一口喝了下去。

李元善說的不錯,這里的酒還是很不錯的,玨公主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李元善一直在勸著玨公主喝酒,或者碰杯。

玨公主雖然酒量不錯,但畢竟不是千杯不倒。

等夜過三更之后,房間里的蠟燭燃了大半。

玨公主紅著臉,腦袋有些晃晃暈暈的,一邊擺著手一邊瞇著眼睛道:“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說完腦袋晃了兩圈,“砰”的一聲倒在了矮榻上。

李元善一直勸著玨公主酒,自己倒是沒有喝多少,眼睛倒是比平常還明亮了些,看著倒在矮榻上的玨公主,一直盯著她耳朵上的耳洞瞧。

過了好一會之后,李元善才動了動身走過去,輕輕碰了碰玨公主,道:“喂,醒醒,王玉,你沒事吧?”

見玨公主不醒,確定她已經睡死了之后,才低頭看著她的臉,握了握手寫汗濕的手心,然后沉著眼睛,有些緊張的抬起手,輕輕的解開玨公主的衣襟,然后伸手進去,摸到的果然是一團柔軟。

李元善漸漸的笑了起來,他就說嘛,腰細得像女人,模樣長得像女人,說話像女人,動作也像女人,嬌嗔俏媚,怎么可能不是女人。

害他差點以為自己是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李元善將手伸出來,重新將玨公主的衣襟合上整理好,然后抱著她放到床上,替她蓋上被子,然后自己就直接坐到了床邊的地上,心情愉快起來。

他就記得王家王硯和林氏生的第一個孩子應該是個姑娘,若是次子,年齡應該沒有這么大。原來是姑娘扮成男兒裝。

沂州王家配隴西李家,十分的門當戶對。他是不是應該現在寫信,讓家里人到京城來幫他提親呢。要是馬上提親,能不能在冬天之前把三書六禮過了,然后在過年之前把親成了。

李元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鳳眼往上翹了翹,嘴邊帶著笑意,手中仿佛還有剛才他摸到的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