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嫡

第七十五章 配藥

嚴氏拿過藥方,仔細地看了一遍,可當她看完之后,卻不免大吃一驚。

“二小姐,您當真要我配制此藥?”嚴氏有些想不通,:“這是一種……一種有助于男女之情的藥物,類似于合歡散,我想您暫時應該是用不到的。”

她本以為寧錦云會讓她做毒藥之類的東西,沒想到竟是這種藥。

寧錦云的嘴角掠過一縷淡漠的笑意,:“我要這藥當然不是給自己用的,而是給我的好妹妹,寧錦嬈。”

“三小姐?”嚴氏就更不明白了,她覺得三小姐也應該是用不著的,二小姐這到底是何用意。

寧錦云手里握有嚴氏的把柄,就不怕嚴氏到處亂說話,她索性把去王府的事情告訴了嚴氏,又將自己險些被烙鐵毀容,以及過去多年來受李姨娘母女三人欺侮的事情一并說了出來。

聽罷,嚴氏明白了,不過她仍有疑問,她若有所思地道,:“既然您如此憎恨李姨娘,大小姐和三小姐,那您為何要將此藥送給三小姐,難道這會害了她嗎?”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寧錦云一直看著嚴氏,眸底很是深沉,她說道,:“你說的對,我是很恨她們母女三人,同樣,她們也把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所以我才需要幫手,要不然我一個人勢單力薄的要對付她們三人很是艱難。”

她頓了一下,:“如果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的話,我定會給你一份你意想不到的回報。”

嚴氏愣住了,不過很快她就做出了決定,誰讓她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呢。

“如果二小姐需要我的話,那我愿意為二小姐出力。”嚴氏垂頭,語氣誠懇地道。

聞言,寧錦云很是高興,她了解嚴氏的身世,知道嚴氏行走江湖多年,想來應該會是個講誠信懂分寸的人,有了嚴氏的幫忙,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指著桌上的藥方對嚴氏道,:“不怕實話告訴你,此藥其實并非普通的交歡之藥,用了它不僅會一時動情,而且藥效也會比其他的此類藥要厲害得多。但是如若用的時間久了,便會大大損傷女子的身體,使女子身子愈來愈羸弱,容貌也愈加枯槁,衰老的極快。”

此話一出,嚴氏明白了,她點了點頭,:“那么請問二小姐,您打算讓我制多少藥呢?”

一劑兩劑肯定是不夠的,畢竟此藥需要用久了才會起到副作用。

寧錦云想了想,臉色閃過一絲痛快之意,:“就做三十份吧,我也不能對三妹太小氣了。”

以寧錦嬈的美貌,若是魯王見了她定會寵愛一時的,到時候再加上此藥的幫助,一段時間內魯王定是和她難分難舍。寧錦嬈被魯王寵幸后,極有可能會想用此藥留住魯王的寵愛,那么時間一長,她的身子也就會被這個藥所損害,變得虛弱且衰老,這就是寧錦云的目的。

嚴氏答應了下來,:“那我就先做三十劑的用量。”

此藥需要的藥材不算很多,制作過來也不麻煩,兩三日之內就能完成。

“只是不知二小姐是從何處得來的這個藥方呢?”嚴氏不解地問了一句。

寧錦云是深閨之中的小姐,極少出門又不懂醫理,按道理來說她是不應該知道如此厲害的藥物的,更不會弄到藥方。

“這個,是我在一本藥書上看到的。”寧錦云輕描淡寫地回道。

在這一點上,她沒有說出實情,她并不是在任何一本藥書上得知此藥的。

前世,李姨娘在準備把她嫁給老頭子王忝之前,就曾從別人那里得知了這種藥,當時李姨娘還打算用這個藥來害她,使她即便嫁給了猥瑣惡心的王忝也依舊不得安生。

好在是李姨娘身邊的一個丫鬟動了惻隱之心,來將此事提前告訴了寧錦云,讓她好有個準備。

現如今,寧錦云就打算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李姨娘她們母女三人自食惡果。

該交待的事情交待的差不多了,寧錦云就離開了寶楓苑,她給了嚴氏兩天的時間,讓她盡快完成此藥。

兩日后,嚴氏果然制好了藥,給寧錦云送了過去。

但寧錦云卻沒有收下。

她對嚴氏說道,:“這藥就放在你的手里,我拿著也沒用。”

“可是,如果不交給您的話,您又要如何送給三小姐?”嚴氏疑道。

聞言,寧錦云笑了一下,解釋道,:“難道你覺得如果是我把藥親手送給她,她會接受嗎?她定會覺得我在害她。所以這藥就得由你來送,你只需說你認為她很快就會受魯王的寵愛大富大貴,你特地為她做了這個藥來討好她,告訴她此藥可以使她快速贏得魯王的歡心,她就會放下警惕的。”

嚴氏拿回了藥,答應了下來,:“那好,到時候我就去把藥送給三小姐,但愿她能夠相信我吧。”

寧錦云胸有成竹地道,:“記著,要在她離開寧府之前再送給她,別送的太早了,免得讓李姨娘發現后起了疑心。”

“是。”

嚴氏退了出去。

過了不久,啟祥院那邊來人讓寧錦云過去一趟,寧錦云隱約感覺到,這次,祖母是要跟她說一件大事。

到了啟祥院后,寧錦云詢問了寧老太太的病情,:“祖母,您這幾日一直不太舒服,現在感覺身子好些了嗎?”

座上的寧老太太刻意地咳嗽了兩聲,慈祥地笑道,:“好些了,不過我這身子骨好不好也不重要了,現在最要緊的是,祖母想跟你說聲抱歉。”

寧錦云心頭一動,:“祖母何出此言?”

寧老太太嘆了聲氣,緩緩說道,:“現如今青州人人都知道你得了疫病,恐怕……恐怕你是不能夠去魯王府面見魯王了。”

寧錦云微不可見地勾起了嘴角,臉上卻浮現出了痛苦之意,:“是我福薄,怨不得別人,一切都聽祖母的安排。”

話沒說完,她就擠出了一滴清淚,一副很是傷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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