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術

第四百十一章,兩月余

第四百十一章兩月余

第四百十一章兩月余

這話讓齊清兒心頭微緊。

祁王確實利用了她,利用了她一心想當鳳凰而無視其他的心理。

齊清兒道:“醒悟吧楊柳,若你心正,也不會被人利用!”

楊柳嗤笑,“心正?齊清兒,你心正嗎?你易容回京,為的是什么?!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的,從你入京之后,京中變化多端,你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心里清楚。跟我說心正?你先問問你自己的!”

齊清兒上前一步,正視楊柳的雙眸,道:“我易容回京為的是什么,你心中清楚,齊府冤屈一日不除,你身為齊府的下人同樣是戴罪之身。我易容倍受煎熬,回京一路傷痕累累,我為的是為整個齊府昭雪,這當中也包括你在內。你倒反問我心正?我為的冤死的忠魂,自問無愧!”

楊柳撇紅了臉。

青樓出來的,罵人可以,講道理論可就差了一截。

氣得她跺腳,直言齊清兒是個妖女。

祁王怒視她。

甄仕跟上一句,“休得胡說!”

其勢氣兇猛,嚇得楊柳倒退好幾步,臉色也白了。

少時,竹婉請了華馱過來。

齊清兒吩咐華馱進屋把脈,方結束了這場沒有來頭的爭吵。

楊柳一心想把脈,便迅速隨華馱進了廂房之內。

祁王等人則在廂房的偏殿中等候。

楊柳坐下,華馱打開藥箱取出一截診布蓋在楊柳的手腕上。齊清兒則坐在不遠處的另一張案幾邊,竹婉靠側,盯著楊柳的一舉一動。

華馱開始號脈。

灰白色的眉毛抖了抖,又摸了摸沒有胡須的下巴,點點頭道:“楊柳姑娘,你說時常睡不安穩,口味也大不如前,時常有嘔吐現象,再或著觸覺敏感,這都是正常現象。”

楊柳差異,叫道:“嘔吐如何就成了正常現象!”

齊清兒也覺吃驚,不由走過來細問,道:“華馱先生有什么話不如一次說出來。”

華馱點點頭,道:“楊柳姑娘已經有孕在身兩月有余,初期有些反應實屬正常現象。”

這意思是--楊柳,懷孕了。

那肚子的孩子--只有可能是陳文靖的!

齊清兒頓時覺得匪夷所系。

都說陳文靖已經斷子絕孫,后繼無人。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

真不知陳文靖知道以后會如何作想。

楊柳懵了。

她懷疑了多日,現在終于得到了證實,滿心不甘。

她楊柳怎么可能幫陳文靖生孩子。

心念一轉,立馬拉住華馱的手道:“你確診嗎?!”

華馱沉長點頭。

楊柳雙眸百感交集,閃動不止,忽將華馱的手握得更緊,道:“我要墮胎,墮胎藥,你給我配副墮胎藥,這孩子我不要!”

華馱轉頭看向齊清兒。

楊柳是郡主的人,怎么都要先問了郡主的意思。

齊清兒遙遙看著楊柳,心中閃過無數思緒。

陳文靖已經是祁王的人。

如今祁王監國,陳文靖也可算是盡心盡力輔佐,別無二心。

那楊柳肚子的孩子,該不該幫他留下。

若幫他留下,要不要告訴他呢?如何告訴他呢?

難道名言自己將楊柳關在府上兩個月嗎?

再者,陳文靖若知道楊柳有孕,一定會拼了老命將楊柳帶回陳府。那么有如何保證再入陳府的楊柳不會說出齊清兒真是的身份呢?

種種問題,實難定奪。

竹婉下心提醒齊清兒,“郡主......”

齊清兒緩過神,看了楊柳良久。

楊柳一心攀龍附鳳,即便被關兩月,也不曾放棄飛上枝頭鳳凰的愿望,揪著華馱的手,近乎哭求墮胎藥。

華馱好心勸阻,道:“姑娘已有孕兩月余,再用墮胎藥,必然傷身,傷了肌理,苦得還是姑娘,還請姑娘三思。”

楊柳猛搖頭,狠道:“我楊柳怎么可能幫一個尚書生孩子,不可能!我不要這個孩子,不要。華馱先生,你現在就給我配墮胎藥,現在就墮胎!”

華馱無奈再次看向齊清兒。

齊清兒忽然道:“華馱先生,我現在命你,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楊柳肚子里的孩子,不得有半點閃失。”

又轉身看向廂房里站著的婢女道:“楊柳今后的起居,你們都必須嚴加小心,若楊柳母子有任何閃失,我拿你們是問!還有,竹婉,你再多安排幾個得力能干的婢女到南廂房來,務必把楊柳母子照顧好!”

竹婉頷首,同時脧了楊柳一眼。

那犀利的眼神似在說,郡主對你照看有佳,你就惜福吧!

華馱應下,忙寫了一副安神保胎的藥方,交到齊清兒手里。

齊清兒粗略看了一眼。

果斷讓人去配了藥來煎熬,說一天一副,一副都不能落下。

楊柳不愿意,她可不想要肚子里的這個孽種。

憤怒起身,指著齊清兒就吼道:“我的身子,你憑什么做主。這孩子要與不要,我說了算!你以為你讓華馱開個保胎的方子,這孩子就留得住么!我想流掉這個孩子,方子多的去了,沒有墮胎藥,照樣能成事!”

說著,挺著肚子就要往桌子角上撞。

齊清兒忙命竹婉阻止。

又兩三個婢女上來,將楊柳的手腳纏住。

楊柳不死心,不停扭動身軀。

齊清兒見她橫了心不想要這個孩子,光安胎,找人服侍估計無用,便對竹婉道:“封了她的上泉穴。”

竹婉聞言二話不說,抬手就封。

楊柳的身子立馬就軟了,耷拉在幾個婢女的懷里。

齊清兒又道:“將她扶到床上去吧!今后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給她解穴。還有如今她身子貴重,你們都必須下心伺候,尤其是吃食上面,她被封了穴,自己動不了手,你們喂食的時候一定小心,不可怠慢。”

幾位婢女齊齊應下。

楊柳軟得像一團棉花。

心中曾恨齊清兒對她肆意妄為,嘴上卻狠不起來,聲音也強硬不起來,只柔柔細語道:“齊清兒!你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真枉費我在花海邊上護著你,早知就該讓你死在那男人身下!”

這話說得極狠了。

雖然語氣上溫和,卻聽上刺耳。

祁王剛好站在門邊,他因聽到里面的動靜過來看看,誰料聽到了這些話。

心中頓時刺痛,用復雜地眼神掃了齊清兒一眼。

迅速恢復心態,走到齊清兒一邊。

而此時齊清兒心中有的是愧疚,花海邊上的那一晚,確實是楊柳救了她,臉上便流露一絲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