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說完此話之后,頓了一下接著道:“就是去年秋天,東方瑾,哦不,少奶奶中毒死而復生的事,加上不久之后,青峰堂出現了東方爍的藥方,年底東方瑜被治愈,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又讓他們覺得東方爍肯定還活著,就算東方爍已經死了,那也肯定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都傳給了少奶奶,所以他們才綁架了東方瑜,從少奶奶的手中拿了解藥,為的便是要確定,到底是東方爍在背后指點,還是少奶奶得了父親衣缽。
同時,好像也真的有一個人中毒了,需要解藥,不過這似乎并不是重點,據屬下推測,那人不過就是一枚棋子而已。。”
趙承霖嘆氣道:“我就知道此事絕不簡單,若東方瑾給出的解藥是假的也罷了,若是真的,他們必然還會上門。說不定還會想辦法控制東方瑾,到時候怕是整個趙家都在信王的監控之下。”
“那我們該怎么辦?”高飛聽了此言之后驚訝的道。
趙承霖嘆道:“現在,首先要弄清楚,信王跟東方爍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按理說,他們一個高高在上,一個行走市井,最是沒有交集,也沒有牽扯的人,怎么會到了不相容的地步?”
他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高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趙承霖見了道:“有什么話便說吧,有什么不好開口的。”
高飛遲疑了一下,道:“在查此事的時候,意外還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趙承霖問道:“是什么事,但說無妨。”
“公子還記得曾經與少奶奶相好的那個徐秀才吧?他是畢琪與小姐為了阻止東方瑾嫁到趙家花錢雇的,后來少奶奶與徐清出逃,被薛氏與張德權抓到,便上演了一出開河岸邊殉情的戲碼,只不過徐清是假中毒,而少奶奶當時是真的被下毒了,薛姨娘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少奶奶死。”
趙承霖聽了此話之后,忍不住一拍書案生氣的道:“沒想到玉兒竟然也參與這樣的事。”
“事情已經過去了,公子便不要追究了,現在最重要的事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告訴少奶奶,讓她有所防備,不要再一意孤行了。還有,要提醒少奶奶,防著東方家的二爺東方燁,在綁架東方瑜這件事上,東方燁也參與了,雖然沒起到什么關鍵的作用,可是其心叵測,非君子之輩。”
高飛見趙承霖真的生氣了,忙勸道。
趙承霖聽了此話之后,冷笑道:“她是個可以聽得進忠言的人嗎?你去說,看她會不會聽你的勸。”
高飛聽了此話愣住了,咽了口唾沫道:“屬下去說合適嗎?還是公子自己去說吧,讓少奶奶也知道你是多么關心她。”
趙承霖一想起前段時間在客廳與東方瑾的爭吵,心里依然來氣。
他是為了她好,可是她不但不領情,還專門挑著難聽的話說。
想到這里,趙承霖道:“算了,我們都不去了,看等到甘信他們再登門的時候,她如何應對。”
高飛沒想到從來都遇事冷靜的趙承霖,竟然在此事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看在少奶奶給您解了毒,又給您調理身體的份上,你還是不要意氣用事了。我們費心勞力連影士都動用了,為的是什么呀。”
趙承霖沖高飛擺擺手道:“她給我解毒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兩不相欠,你先下去吧。”
高飛無奈,只好先下去了。
趙承霖發了好一會兒呆之后,伸手將那副畫像去了出來展開鋪在了桌案上。
越是相處起來,越是不及當日之情趣了,早知道便不應該答應她,讓她給自己解毒的。
那樣縱使死了,心里也留下了無盡的念想與美好,不想現在這樣擰巴。
他兩手輕輕的在畫像上撫摸了一下,終于還是沉不住氣,將畫像收了起來,沖外面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