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竟敢合起火來給他下藥。
蘇沐熙此時不由震怒:“大膽!”
李書韻被此話震得渾身忍不住一哆嗦,本能的向旁邊退了兩步。
她正要跪地求饒,只見蘇沐熙雙眼一閉身體直接向后仰去,無雙忙上前將他接住,給李書韻使眼色道:“陛下累了,你們還不趕緊扶陛下上床休息。”
聽了這話李書韻這才反應過來,對安安道:“幫無雙公公將陛下扶到床上去。”
安安忙上前與無雙一人一邊將蘇沐熙架到了床上。
兩人相互望了一下,雙雙對李才人行了一禮,一起退出了房門。
李書韻將窗幔放下,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蘇沐熙,手忍不住伸到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頰上。
手指由上而下,輕輕的觸摸著,指尖傳來奇妙的感覺。
李書韻嘴角忍不住露出微笑,這樣英氣的眉毛,這樣高聳挺直的鼻梁,這樣紅潤的嘴唇……這樣俊朗的一張臉,現在都只屬于她一個人,沒有任何人打擾。
她的手慢慢向下,在蘇沐熙的喉結處停頓了一下,繼續下移,慢慢將他的衣衫解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她將自己的外衫慢慢退了去,臉上忍不住緋紅了。
“陛下,若是你能像我對你這樣對我該多好,那怕明天我立即死了,也今生無憾了,只可惜,你心里卻只有那個野女人。”說到這里,李書韻嘴角抿了抿,將自己身上最后的衣服甩掉,將手放在了蘇沐熙的小腹以下。
只是,她的手剛剛觸碰到哪里,便被蘇沐熙猛的抓住了,嚇得她不由驚叫了一聲,臉一下便白了。
蘇沐熙睜開眼睛慢慢坐起身,望著一絲不掛的李書韻,嘴角冷冷一笑道:“你這是要置肚子里的孩子于死地嗎?”
李書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只是嚇得上嘴唇碰下嘴唇,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剛剛懷了朕的孩子,應該倍加珍惜才對,怎么會想到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太醫沒有提醒你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同房嗎?若是他真的沒提醒的話,那朕便將他拉出去斬了。”蘇沐熙冷冷的道。
李書韻滿臉羞愧,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是假昏迷,難道他們下的藥量不足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這還在其次——”蘇沐熙狠狠的甩開李書韻的手,走下床憤怒的道:“你,身為后宮嬪妃,為了爭寵竟然對朕下藥!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書韻知道今天,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將自己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了回去,慢慢下了床,走到蘇沐熙的身后,儀態萬千的行了一禮,道:“臣妾知道,陛下一向不看重臣妾,若是臣妾再不自己想想辦法,那便在這宮中無立足之地了。”
“無立足之地?你在進攻之前沒有想好進了宮之后,會面臨的各種情景嗎?好像朕并沒有下令逼迫任何人非進宮不可。”
蘇沐熙說完此話之后,接著道:“什么叫無立足之地,怕是你給自己定的標準太高了吧,若是你像賢妃那樣,朕會讓你安安逸逸的在宮里呆一輩子,享盡富貴榮華。”
李書韻站起身道:“可是我正當妙齡,父母親像培育一盆稀世奇花一般,一點點將我培養長大,我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掉落在后宮之中嗎?我不甘心!”
蘇沐熙回頭看了看李書韻,“若不甘心,就不該進宮,既進了宮便只能聽從朕的擺布,因為這里是朕的家,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它的安寧。”
“那東方瑾呢?”李書韻請冷一笑,臉上帶著些許諷刺的問道。
蘇沐熙收了臉上的冷笑,鄭重的道:“在這個時間上,沒有人可以與她比,她是朕的一切。”說完此話,他不想再跟李書韻解釋什么,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朕不朕不懲罰你,你自行了斷吧。”
李書韻淡淡一笑,微微屈膝行了半禮,道:“謝主隆恩!”
蘇沐熙打開門走出去的那一刻,站在廊下的無雙與安安都驚得下巴要掉了。
“來人,將無雙打入天牢,擇日問斬。”蘇沐熙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連看也沒有看無雙。
無雙聽了此話之后,腿一下便軟了,“陛下,陛下饒命,陛下,看著奴才日夜伺候陛下的份上,望陛下開恩……”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人強行帶走了。
安安已經嚇得抖作一團,牙齒不停的打著戰,滿眼驚恐的看著蘇沐熙的背影。
蘇沐熙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徑自出了品書閣。
第二天,便有人報他,李才人昨夜得了疾病歿了。
蘇沐熙只說:“知道了,按照才人的品階下葬就是了。”
消息,傳到東方瑾的耳中,她也是滿是驚訝,“不知道昨天生了什么事兒,怎么忽然就暴斃了?”
恰逢蘇沐熙來了,東方瑾問道:“老實交代,昨天你跟李書韻之間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她會暴斃,是不是你將她賜死了?”
蘇沐熙伸手理了一下東方瑾鬢角落下的散,端詳了一下她的臉道:“不管她是怎么死了,反正她是死了,若是她真的懷了我的孩子,我怎么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生呢?此事足見她并沒有懷孕,她欺君。”
“就為了這個,你便要了她的命?”東方瑾不是圣母,可是她一向極看重人的性命,若非是因為壽終,她都會覺得惋惜。
蘇沐熙見東方瑾滿臉的不開心,不明所以的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她嗎?而且她想出這樣卑劣的手段破壞你我之間的關系難道不該死嗎?”
“若你不是皇帝,你會怎么處理這件事,也會要了人家的性命嗎?不過是一個思慕你的小女子而已,手段是低級了些,到底也罪不至死吧。”
“那如果,她還給你的相公下藥,像用齷齪的手段非禮你的相公呢?你會怎么處理?”蘇沐熙一臉委屈的道。
東方瑾聽了此話之后,點點頭道:“嗯,死的好!”
蘇沐熙臉上忍俊不禁,用委屈的口氣道:“她不僅給我下了藥,還將我的衣服都脫了呢——”
“她給你下了藥?你怎么解得?”東方瑾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