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快穿的你

我的足球巨星(二)

連音滿面的甜笑,笑容干凈甜美,和甘甜的蜜糖一樣。

黑色的長發像緞子似的,在蔚藍的天空下顯得特別打眼。

小男孩盯著她看了幾眼,忽然開口說:“我叫法雷爾,十一歲。”

連音臉上的笑一頓,繼而笑的更加燦爛起來。不請自坐到他身旁,指著他身旁的足球,“你喜歡踢球是嗎?”

提到足球,小男孩用力地點了點頭,棕色瞳仁里一片真摯。

巴塞羅那人生而愛足球。

這座城市擁有兩支著名的足球隊,其中巴薩隊的威名更是響徹國際,就算連音不懂球也不妨礙她有所耳聞。但更多熟悉的原因則是法雷爾與巴薩隊之間的糾葛,法雷爾的人生過早的謝幕也有巴薩隊的一筆。

連音垂下眼眸回憶了一下,小男孩法雷爾如今應該是在隸屬于巴薩旗下的拉瑪西亞青訓營學習足球。他從十歲進入青訓營起,一直到十六歲才離開了這所培育他的學校。

成長中最初的六年,他將“巴薩人”三個字深深鐫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同時也造就了他那份鉆牛角尖的心思。

后世困坐象牙塔的青年,如今卻只是個長相乖巧漂亮的小男生。

連音抬眸與他對視,甜甜的笑著,“我能和你做朋友嗎?法雷爾。”

小男孩短暫的愣神。朋友?他除了足球和青訓營的小伙伴們之外,沒有別的朋友。更沒有女孩子和他做朋友,她們只會送自己巧克力和糖果。

哦,對,她也送自己東西了,她送的是花。雖然他都不認識這花是馬蹄蓮還是百合,或者是其他什么花。他伸手碰了碰那花,又歪著頭去看連音,同時將花偷偷地放到足球旁邊。

連音注意著他的小動作,忍著好笑。在沒有得到小男孩的回答前,她一直忽閃著大眼睛看著他,直把他看的臉都紅起來。

連音趁機又問了一次,“法雷爾,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小男孩臉紅未退,略帶靦腆的點點頭。

連音滿意的笑了,在和小朋友相處方面,她顯然也點亮技能了。

頭頂湛藍的天干凈得沒有一絲多余的雜質,這座城市不到晚上9點都沒法趕走這片藍色。

連音陪坐了會兒才又問他,“你為什么坐在這里?我剛才看你心情不好,是誰欺負你了嗎?”

小男孩隨著她的問話情緒瞬間又回落了下來,原本干凈的眼里沾染上了一絲愁苦。

“你怎么了?”連音湊近他,認真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小男孩原本盤著的腿縮了起來,兩手圍抱著兩條小長腿,將自己腦袋埋了下去,阻擋了連音的觀察。

連音又只能看到他的腦袋,如果可以,她挺想伸手揉揉他的小腦袋,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循循善誘著說,“朋友是為了分享快樂和分擔一切壞情緒而存在的。我們是朋友,你可以跟將你的糟糕情緒告訴我,我替你分擔一半,這樣你就不會不開心了。”

埋著頭的小男孩慢慢露出了兩只眼,在與連音四目交接了片刻后,略帶了沙啞的聲音悶悶的響起,“我的父母想要離婚。”說完,眼里霎時蒙了層水霧。

他才十一歲,又是家中的獨子。不像別的家庭那樣,可以與兄弟姐妹一起平攤父母即將各分東西的噩耗,他只有一個人默默的全扛下。

連音故作吃驚的瞪大了眼,靜了三秒,她重新站起來站在他面前,在他茫然中伸手擁抱住了他。

小男孩瞬間呆了。

連音抱著他,還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不要難過,法雷爾。就算你的爸爸媽媽分開各自生活,但他們還是你的爸爸媽媽,他們還是愛你的。”連音用著盡量溫柔的語氣寬撫他,又說,“我的爸爸媽媽也分開了,我是和媽媽一起生活的。”

小男孩顯然沒想到自己新交的朋友和自己同病相憐,但大家都一樣的情況顯然讓小男孩心情好了許久。

連音趁機又安慰了他一番,小男孩雖然不是每一句都聽得懂,但他都認認真真的聽著。

心里也逐漸得接受起她這個新朋友。

她真特別,和青訓營的小伙伴們都不一樣,也和學校的同學們不一樣。

就連長的也和他認識的人不一樣,不過不難看,相反的,她挺好看的。

與小男孩聊了幾個小時的天,連音已經能引導著他分享許多事情。比如他的生日,他在哪所學校念書,他一周會去拉瑪西亞訓練幾次,他其實想踢前鋒,可是踢前鋒的那個小子確實更厲害一些等等。

等到兩人全都口干舌燥、饑腸轆轆,這才起身互道再見準備回家,離開前連音還同他保證會去看他踢球。

小男孩有些不相信,她可進不了拉瑪西亞訓練營。

周六,青訓營有一場u13梯隊(13歲以下)的比賽。

拉瑪西亞主場迎戰另一所足球學校的u13隊伍。這場比賽除了伙伴、家人以及為數不多的足球經紀人外,甚少會有人來觀賽。人們更多的喜歡到諾坎普球場看巴薩夢之隊的比賽,而不是來看這群前途未知的孩子。

所以當法雷爾看到看臺第一排,一身唐裝惹人眼的連音時,他真的吃驚極了。

那天道別后,他第二天也去了哥倫布廣場,還是坐在原來的老位置,可是這位東方女孩沒有出現。

當然第三天他也同樣去了,可仍沒等到她。他以為和這個新朋友的友誼只在那一天,他都還沒來得及告訴她,雖然他父母真的離婚了,可父母也同他保證,他們仍如之前一樣愛他,不會改變分毫。

他相信父母的愛,所以,他一點也不難過。

但令他意外而驚喜的是,他又見到她了。

她也真如告別前說的那樣,來看自己踢球了。

連音看他注意到自己,不忘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小男孩眨了眨眼,忽然撓了撓自己的臉露出個笑容。

小男孩的笑容精致,可配合著他撓臉的動作意外的憨萌。

連音就被扎扎實實的萌到了。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們圍繞那顆黑白小球奔跑追逐,連音對球一竅不通,她的視線只注視法雷爾,隨著他而動。

法雷爾似乎是因為今天有位特別的朋友來看他比賽,所以踢的特別賣力,和前鋒的小孩子儼然是一對默契十足的小搭檔,一個傳球一個射門。

比賽告終時,比分竟然到達了30:0。

連音有些懵圈,她還是頭一次看到足球比賽踢成籃球賽的,那球進的頻率就跟門框里安置了吸鐵石似的。

球員退場前法雷爾特意跑到連音所在觀眾席前,奔跑了一場比賽,他整個人都是濕噠噠的,蓬松的頭發這會兒全耷拉在腦門上,跟只落了水的小狗一樣。

他正要開口說話,身后的教練高聲的喊著他的名字,讓他回更衣室。

連音擺擺手,“我在門口等你好嗎?”

法雷爾連忙點點頭,在教練的再次喊叫中,他像只勝利的小獅子般沖向教練而去。

小獅子,辛巴。

(5月4日,自己的生日,也是我法的生日。因為同一天生日,于是就有了這個腦洞文。第一篇章為足球文,不愛看足球,不懂足球?沒關系,其實我也不懂。我只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