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033發現密道

趙清茹怎么也沒想到,挪開了田學家所睡的那張木板床,將那空置出來的地方用拖把拖干凈后,那地面竟然鋪的是四四方方的青磚。這種長寬約三十公分左右的青磚,趙清茹前世時曾見過,在某次跟自家夫君方原去逛某座古宅院時,在主人家的主臥室見過類似的。

青磚下面不會藏著什么寶藏吧。

趙清茹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于是,趙清茹蹲下了身子,依次輕輕地敲了敲每一塊青磚。每一塊青磚聽起來的聲音沒差不多,直到趙清茹敲到正中心的那兩塊青磚,傳出的聲音明顯空曠了不少。趙清茹從倉庫工具箱里,翻出了根撬棍,稍稍一用力,便將青磚給翹了起來。

青磚下面竟然是個地道。

趙清茹一手捂著鼻子屏住了呼吸,一手拿著高倍照明燈,往黑黢黢的洞口張望了幾眼,沉默了片刻后,果斷決定將青磚恢復原狀,將之前她跟呂迎春所睡的那張木床重新擺放在上頭。

地道的樓梯雖說修得很簡陋,但在高倍照明燈光照下,趙清茹還是敏銳地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地道不像是最近幾年,甚至十幾二十年新挖出來的。

趙清茹在沈家洼村好歹也住了好幾天了,聽老一輩講,沈家洼村因為地理位置的關系,當年被沒受到太大的戰火洗禮。如此一來,這個地道,弄不好存在的時間比趙清茹匆匆所見到的還要久遠也說不準。

想要弄清,或許還得旁敲側擊地從其他方面入手。不管怎么說,趙清茹暫且沒打算將這個無意間發現的地道秘密給曝光出來。

將兩個床鋪互換了個位置后,趙清茹又將隔壁屋子里屬于她跟呂迎春的東西,都給挪到了隔壁田學家那屋子里。收拾好了后,便鎖上了田學家曾住過,現在歸她跟呂迎春的屋子。然后便匆匆趕去地里準備上工。

這會兒已經陸陸續續地開始秋收了。趙清茹找到下洼村負責的地時,大伙兒已經忙碌開了。

“喲,我說某些人,來的夠早的呀。”

趙清茹并未回轉過頭,聽那聲音,便知道說話之人一準是那個姓馬的知青。馬知青比趙清茹這一批只早了一年來沈家洼村當知青。可以說是最近幾年里所有女知青里長得最漂亮的一個。

趙清茹跟這位馬知青并不熟,但架不住她那便宜大哥趙清山跟這位馬知青比較熟悉。沒錯了,這位馬知青就是那位神秘的小芳姑娘。

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自從趙清茹來沈家洼村后,趙清山不再對這位小芳姑娘無事獻殷勤。沒了免費使喚勞力的小芳姑娘顯然將這筆賬算在了趙清茹這個嫡親妹妹頭上,然后瞧著趙清茹是怎么瞧怎么不順眼。為數不多的幾次一道上工時,這位小芳姑娘就愛在趙清茹周圍溜達,然后拿著那鼻孔對著趙清茹。

像今天這樣直接上來就是酸不溜丟的酸話諷刺,還真心不多。

對于無辜躺槍的趙清茹還能說什么。趙清山是誰啊,她如假包換的嫡親大哥啊,又不是情敵,這不是有病嘛。對于這種腦回路明顯異于常人的人,趙清茹也只能無力地扶墻,表示無語。

“利洋叔,對不起,我來晚了。”趙清茹懶得理會馬芳,徑直走到沈利洋的跟前。

“來了?那小花沒事吧。”

“沒事。喝了粥,也吃了藥了。估摸著發發汗,睡上一覺就沒事了。那個,利洋叔我負責那塊地?”

“那邊那塊,看到沒,小春子旁邊那塊地。”沈利洋指著不遠處的,正穿著藏藍色衣服,彎身割稻的年輕小伙子道,“汝丫頭,知道你是第一次,之前也沒干過農活。你先不忙著割稻,先瞧瞧旁邊的人如何做。”

“哎,我省得的,利洋叔。”穿著綠色粗布外套以及長膠靴的趙清茹戴好了口罩跟手套,直奔地里。沈利洋見此,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馬芳,毫無意外地酸溜溜地蹦出“嬌氣”兩個字。

趙清茹只當沒聽到,拿著自家大哥趙清山事先打磨好的鐮刀,直奔她的那塊任務田。收割水稻,要說難其實也不難,一手扶著秧苗,一手拿著鐮刀,順著秧苗底部這么一收割,便將整個水稻植株給割了下來。

關鍵還是腰桿子吃不消。尤其為了防病蟲害,植株底部要盡可能收割得稍稍短小一些。這樣那些個蟲子就沒辦法再植株根部順利越冬。

想那趙清茹,沒穿到自家婆婆身上前,就一坐辦公室吹空調的白骨精,之后嫁給自家夫君方原后,連辦公室都不去直接在家當全職太太了。基本就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主。即便一招穿越到了少女時期的婆婆身上,也沒怎么干過農活。

于是,還沒半小時,這小腰板就扛不住了。

人類文明的進步,是工具的替代,真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吶。

望著半小時只收割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任務田,趙清茹直起僵硬酸痛的腰桿,輕輕了揉了揉后,只能硬著頭皮咬牙繼續努力。其實她的秘密倉庫里不是沒有收割機這類農用設備,大型的小型的,多功能的單一功能的,收割機耕地播種機都有。雖然數量不多,但自家夫君當初采購時,不知怎的也將這些設備也給采購齊全了。

結果,守著寶山卻不能拿出來,那種憋屈,比腰桿又僵直又酸脹更讓趙清茹郁悶。可郁悶歸郁悶,該忙的農活趙清茹還得堅持忙著。要不然本就不多的工分就更沒多少了。即便趙清茹不差那點子工分,可明面上……

“汝兒,快歇歇。剩下的,讓大哥來吧。”等到臨近晌午,趙清茹可算完成了一半任務。好歹在沈家洼村住了兩年,可以說已經完全掌握地里農活的趙清山見自家小妹咬著牙還在那里彎腰割稻,很是心疼。

“哥,沒事。我慢慢收割,好歹兩個人還能快點不是。”趙清茹長呼了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沒見到呂迎春的身影,便隨口問了一句,“哥,迎春呢?”

“回去做飯了。小田也跟去幫忙了。”

“那就好。就是迎春的手藝可沒有你家妹妹我好。”趙清茹笑嘻嘻的開著玩笑。

“無所謂,反正比你哥我強就行。”

趙清茹曾吃過趙清山煮的菜,一句話難吃。若一定要加個形容詞修飾一下,那便是大學食堂里的大鍋飯,特別備注,只有咸味,偶爾帶焦味……當然比起小弟趙清偉那堿味麥乳精,趙清山最起碼能分清鹽糖之類的調味料,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所以每天早晨,別看是趙清山負責早飯,其實都是前一天晚上趙清茹差不多都準備好,等到了早上趙清山負責加熱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