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V054傳說中的男主

“小蠻牛,你進來干嘛?!”因為沒了外人,江浩見只有趙清茹一個人進他房間,便不客氣地直呼趙清茹“小蠻牛”。

“耗子哥哥(特別備注,第四聲,也就是“葛葛”)。”對此,趙清茹也沒跟江浩客氣,直接拉過一旁的軟凳,一屁股便坐了下去,隨后晃了晃手里的練習冊,笑道,“我來,當然是向耗子哥哥你請教習題的。”

江浩嘴角狠抽了一下,也不曉得是因為趙清茹那聲甜死人的“耗子哥哥”還是后半句,向他請教習題。

雖然確實好些年沒見了,但小時候好歹也在一起玩耍過一段時間,說不上知根知底吧,最起碼有些個底還是知道一些的。比如江浩因為性子比較貪玩,學習成績自然就差強人意,至少達不到江家老爺子跟江伯父的要求。

也虧著現在江伯父在外省工作,整日忙著他的民生大業,暫且顧不上自家的娃。不過再過段時間,等江伯父回魔都這邊過年,只怕少不得會抽出點時間來,好好給江浩擰擰螺絲。

“小蠻牛,你怎么也沒考上?我還以為就我一個。”

“沒考上自然是有原因的。今年不會再考不上了。”

“那感情好。”江浩轉身從書桌中間的抽屜里翻出一個四四方方巴掌大的紙盒子,看也沒看,就丟給了趙清茹。

趙清茹低頭看了一眼盒子外頭的包裝,便知道里面裝著什么。說起來也是魔都小有名氣特色零食酒心巧克力。

“看什么?趕緊吃。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吃這個的嘛。”江浩見趙清茹沒動手,便拆開了外頭的包裝盒,隨意挑了一個大紅色,比手指頭略細些的小小“酒瓶”,三下五除二,眨眼間就將外頭的包裝紙剝去了一大半,隨后往趙清茹手里一塞蜜戀,豪門小貴妻。

趙清茹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酒心巧克力,其實很想告訴江浩,巧克力她確實很喜歡,但是她只吃可可巧克力。像眼前這樣用代可可巧克力加工而成的酒心巧克力,基本就不會碰。不過瞧著眼前并不比自己年長幾歲的大男孩,趙清茹有點點明白自家婆婆為何每年都會讓自家夫君上魔都買那些非常有魔都特色的零食以及糕點了。

其實并不僅僅為了記憶中的味道,更多的還是記憶中的人吧。

“耗子哥哥……”

“打住!我說小蠻牛,你就不能別叫我‘葛葛’,叫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江浩見趙清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趕忙道,“大不了我以后不叫你‘小蠻牛’便是了。”

“行,那我以后就叫你‘江浩哥’吧。”浩哥哥什么的,還是免了。聽著就像是好哥哥。

“小汝妹子,你剛才想跟我說什么?”

“沒什么。江浩哥今年若是再考不上,會死的很慘吧。所以就想問問江浩哥,復習得怎樣了?”雖然上二樓找江浩,打的是問練習題的借口,實際上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這里頭誰輔導誰還真不好說咧。

“甭提了,我有幾斤幾兩,你還不清楚嘛。這書里的東西,是我不認識它,它也不認識我。”江浩將原本攤開在書桌上的那本《數理化自學叢書》順手一甩,就將面前那堆得不低的書堆給砸歪了。

“江浩哥,你要是實在不行,要不就請個老師回來,或者上補習班?”

“老師?可以考慮。”江浩歪著頭想了想,覺著這個法子還是挺可行的。不過轉念一想,隱隱想到了什么,便隨口玩笑道,“回頭請了老師,正好也便宜了小汝丫頭你。”

“嘁,就是現在立馬考,我也能考個好成績出來!你不信?!”

“信你,總成了吧。”瞧著眼前的小丫頭,竟然鼓著腮幫子,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江浩一時晃眼。在江浩記憶里那個總是直來直往,像個假小子的小丫頭,不知從何時開始,好像不太一樣了。雖然性子瞧著并沒太大的變化,但五官漸漸長開了,可算是比原來漂亮一些了。

說話間,房間外穿來了敲門聲。方才趙清茹進屋時,并沒有鎖門,不過因為天冷,還是將門給虛掩上了。

“進來。”江浩的話音還沒落下,房門便被人推開了。

“三/兒,看誰來了?!”率先進屋的是江喆,不過等到江喆讓出了位置,讓江浩認出了身后之人,那激動的聲音差點沒把房頂給掀了。

“嘿,卷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江浩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隨后撲向了站在江喆身后之人。那個被江浩叫卷毛的家伙,張開了雙臂,將江浩抱了個滿懷。

“浩子!上午剛到家,就過來看看你。”

“你小子,不聲不響地去了云南那邊,現在舍得回來了?!”

“嘿嘿嘿。”卷毛,全名司宇,因為頭發天生自然卷,便被一干小伙伴們取了個“卷毛”的外號。司宇嘿嘿一笑,露出八顆亮閃人眼的大白牙,“這不高考考回來了嘛。要不然我還不曉得什么時候能回來咧。”

江浩在江家排行第三,年紀最小,按著知青上山下鄉的政策,只要前頭的哥哥姐姐有當知青,是不需要去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改造的網游之數碼暴龍。一個家庭總歸得有個孩子留在父母身邊。所以,江浩十分好運氣地成為了那個留在家里的幸運兒。

當然,按著江浩的說法,他其實更愿意去農村,免得天天被家里的“三座大山”壓迫。

“浩子,這位是……”司宇還沒走進江浩房間時,便注意到房間里有人,而且還是個女孩子。這讓身為江浩發小的司宇,多多少少勾起了好奇之心。要知道,江浩一向不喜歡跟小丫頭牽扯不清的,除了徐家那個假小子。

“趙清汝,卷毛你應該認識的。”

“趙,趙……清汝?徐家那個?!”司宇明顯愣了一下。

“卷毛哥哥好。”趙清茹對司宇毫無印象,但這并不影響她跟人打招呼。反正叫“哥哥”沒什么問題,再不濟還能叫“同志”這個百搭稱呼。

“好,好。”卷毛附在江浩耳邊,壓低了嗓門,輕聲道,“還真是女大十八變。我記得前幾年見這徐家丫頭,那性子可是比我們還野,可謂打扁我們這一片無敵手。想不到這才幾年功夫,竟然變得這么文靜了。”

“……”趙清茹有點無辜地眨了眨眼,真真沒想到自家婆婆當年竟然還有這么一段光(黑)輝(暗)歷史。這趙家蠻牛的稱號,果然不是無的放矢。

“我說浩子,你跟清汝妹子這是在干嘛?可別告訴我,你們……”

“想什么呢。我們這是‘落榜二人組’,曉得伐。”江浩立馬打斷了司宇的話茬,甚至還有些緊張地看了趙清茹一眼,見她沒什么大的反應,暗暗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一絲失落情緒。

“落榜二人組?”司宇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后,拍著江浩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沒事。其實我這次也是運氣好,分數就差那么一點點,要不然也跟你,還有清汝妹子一樣,落榜了。今年七月份的時候再考唄。”

“恩,我跟江浩哥正打算這段時間好好復習,七月份再參加高考。”趙清茹笑瞇瞇地開口道,順便還將考慮去請個老師回來補習的事兒也告訴了司宇。

“想找老師補習?!”

“是啊,卷毛哥哥。我選文科,像政治、歷史跟地理只要花時間背就行,語文我基礎并不差。也就是數學,多做習題,問題也不大。可是江浩哥就不行了,數理化怕是一門都考不及格。”

“所以必須得找個老師補習了。”卷毛習慣性地撓了撓自己滿頭的自然卷,“我倒是認識個人,是跟我一道考回魔都的知青。他數理化挺好的,要不然找他?”

“跟你一道的知青?”

“人品絕對沒什么問題,就是有點書呆子。他家里,怎么說咧,別看他是家里的老大,聽說好像并不是那家人親生的。”

“卷毛哥哥,那個人考上哪個學校了?”

“交大,好像機械工程。原本是想報考燕京大學的,可惜讓家里的老太太給攪和了。”

“機械工程啊,那那人的數理化成績一定不錯。若是來教江浩哥,會不會影響到他自己的學習。”趙清茹前世跟自家婆婆閑聊時,也曾聽說恢復高考后,那些個大學生在大學期間,學校的學習氣氛相當地濃郁,幾乎到了求知若渴的地步明末火器稱王。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米國時間談戀愛上網打游戲聊qq混論壇。

“不知道,試試吧。”卷毛也不能肯定他的那位在云南結交的朋友,是否愿意幫他發小補課,想來問題是不大的。不過這事也不好說,凡事都有個例外嘛。

“那卷毛你幫我問問吧。”江浩雖然平日里確實愛玩了點,但也是有自尊心的。周邊的發小一個個都考上了,唯獨他落了榜,這心里要說沒點什么,那絕對是騙人了。更何況這里還有個徐家小丫頭在,那一臉自信地說自己這次一定能考上,不管出于怎樣的立場,江浩都不想再落榜了。

江浩并不知道,他這一次讓發小卷毛幫他請來交大的高材生給他輔導數理化,還有點點引狼入室的味道。若是有那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準將所有路都給堵得死死的。

可惜,這會兒的江浩并不知道,還在那里動力十足地制定著所謂的復習計劃,說什么也要考上大學。

其實這會兒遠在山城的某軍區大院,說起來也挺熱鬧的。

別看薛玉敏當年的成績并不如趙清山,可好歹也是掙了八經的高中畢業生。自從趙清山被趙父使人押著去了沈家洼村這樣的窮鄉僻壤當知青,薛玉敏不再遮遮掩掩,在趙家時開始明目張膽地對上趙清汝。為了不輸給趙清汝,高中這兩年,薛玉敏還是花了點心思,有認真上學的。

七七年恢復高考,雖說準備時間很倉促,可對于只高中畢業一年的薛玉敏而言,很多知識并沒有完全忘記。再加上薛玉敏考運不錯,并沒有像趙清茹這般出了幺蛾子,所以這次考試,還算順利地考上了。

雖然只是大專,好歹也算是考上了。但薛玉敏考上大學,還是有好多的后續問題需要解決。當前,最大的一個問題,便是薛玉敏那個好不容易轉正的供銷社工作。這個工作,原本是趙母為自家嫡親女兒趙清汝準備的,自從知道趙父暗搓搓地將工作機會讓給了薛玉敏后,趙母心里那叫一個郁悶。

可最終,還是認了。不過趙母也沒客氣,說好的正式工作,最終變成了臨時工。原本就該按著規章制度辦事兒,又不是自家嫡親閨女,自然犯不著欠著大人情,倒貼給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現在薛玉敏之所以能轉正,全靠住在趙家隔壁的沈建軍,求著自家姆媽沈母,又托關系又出錢,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事兒辦好。之所以如此費力,一方面趙母事先打了招呼,最關鍵還是因為原本作為趙父副手的沈家,這次在站位時,選錯了人。

這種關鍵時刻,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兒,站錯了位無疑是致命的。雖說短時間里不會傷筋動骨,可要想再進一步,可就難上青天了。說句不好聽的,沒立馬摟下去轉業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沈母這一次暗搓搓地托人辦事兒,如此大的一個把柄,正好又是一個讓沈父讓出位置的好借口。高官厚祿,誰都想要,問題位置就這么幾個,不是你的人就是我的人。誰的屁股比旁人更干凈些?拉倒吧。還是那句話,關鍵時刻出了錯,真真是要命的。

這不,知道自己極有可能要轉業的沈父再也維持不住他那淡然,順手抓起放在案幾上的搪瓷茶杯,就往徐母的方向砸了過去。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啊?!你是耳聾了還是沒長腦子?!還有你!沈建軍!老子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生下你這么個混賬東西!”(